清晨,當人們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在軍事監獄的後院之中,一具斷頭台矗立在空曠的院子中央,猶如一個沉默的巨人,等待著它即將執行的使命。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打破了這死寂的沉默。這台進口自法國的刑具是冰冷而無情,號稱“國家剃刀”的斷頭台,仿佛一頭張開了巨口的野獸,等待著下一個獵物。它的刀刃閃著寒光,提醒著人們它所貯藏著的殘酷與血腥。行刑的時刻終於來臨,三十餘名被宣判死刑戰犯被押了出來,他們是第一批完成審判的戰犯,後麵還有很多,在朝著斷頭台走去的時候,他們無不是的麵若死灰,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他們之中的很多人甚至小便失禁,把褲子尿濕了。曾幾何時,他們還幻想著回到家中,回到家人的身邊,而現在越來越近的斷頭台,在提醒著他們—美夢的破滅。現在,等待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我,我是無罪的,我,我已經贖罪了……”一名戰犯被拉到斷頭台上的時候,他的嘴裡仍然喃喃著,然後他就那樣被按趴在斷頭台上,然後被縛行刑台上,被縛著的戰犯似乎呼吸到了血腥味。他的雙肩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抑製著內心的恐懼。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蒼白而絕望的麵容。他的眼中閃爍著對生命的留戀,卻又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這時,頭戴黑色頭罩的劊子手緩緩走來,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犯人的心上。在他將手伸向控製扳手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下斷頭台的三角型刀刃,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那是死亡的象征,也是正義的鑰匙。是的,無關其它,隻是為了正義!當監獄長宣布開始時,劊子手興起了那隻手時,院中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隨著他拉下扳手的瞬間,刀鋒落下的瞬間。“哢”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在空氣中回蕩,伴隨著犯人最後的慘叫,一顆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四濺。斷頭台上,犯人的身軀還保持著被斬首前的姿勢,仿佛仍在默默承受著無儘的痛苦。而那顆頭顱則靜靜地躺在籃子裡,雙眼睜大,似乎直到這個時候,他仍然是不甘的!院子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隻有劊子手沉重的呼吸聲和遠處鳥鳴的交響。但是行刑隻是剛剛開始!沒有憐憫,沒有寬恕,隻有冰冷的死亡在等待著每一個被判處死刑的罪犯。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負責!正義必須得到實現!就這樣,一個又一個戰犯被送上斷頭台,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陽光光依舊照耀著大地,斷頭台依舊矗立著,隻是在刀刃處多了一些蒼蠅,它們在叮在那,吸吮著其中的血液,在地上,儘是一片黑紅——乾涸的血液,已經變了顏色。而正義仍然在實現著,無關其它,隻是為了正義!與之前的公開審判不同的是,斷頭台的行刑是不公開的,這隻是為了避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情緒,畢竟,按照初衷……是要把所有人的戰犯都送上斷頭台,如果那些脆弱的人看到斷頭台的行刑,因此心生抵觸的話,甚至覺得這樣的懲罰是“殺戮”,反倒不利於這場“秀”,所以,這場“秀”就不公開了。是的,這是一場“秀”,是為了把日本人犯下的罪行公諸於世,特意上演的一場“秀”,其目的就是為了讓世人看清楚,日本人最醜陋的嘴臉,當然也是為了讓日本人自己看清楚一切。看清楚,他們犯下的罪行,至於效果如何,其實,在審判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效果就已經展現了出來。“戰爭受害者!”在書房之中,李毅安說道。“如果我們不能通過這種方式,讓全世界看到日本人在戰爭期間犯下的罪行,那麼,他們在未來就會把自己打扮成戰爭受害者,他們會說什麼,他們也是原子彈的受害者,他們各種委屈,各種痛苦,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他們……挨了原子彈,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去說——為什麼挨了原子彈,也不會去說他們在戰爭期間犯下的罪行,而隻是一味的把自己打扮成為受害者!”因為在另一個世界,見識到了日本人最醜陋的一麵,所以提到這些時,李毅安的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因為他見識過日本人的無恥。作為侵略者的日本人,從來沒有想過如何悔改,而是厚顏無恥的把自己打扮成戰爭受害者的模樣,在全世界的麵前去講述自己所遭受的戰爭帶來的痛苦。就像什麼一年一度的廣島和平紀念活動,他們在那裡描述著曾給他們帶來的痛苦描述著原子彈所造成的傷害,可是從來不會說他們的入侵對其他國家造成的傷害給其他國家的人們造成的痛苦,他們隻是在強調——他們是戰爭的受害者。可是那些真正的戰爭受害者們有誰去在意他們在戰爭中受到的傷害呢沒有人會去在意他們!因為,日本人在全世界麵前表演自己是受害者的,永遠是真正的受害者卻沉默了,至少從幾年前開始,直到未來的幾十年,真正的受害者一直沉默著。也正因如此,李毅安才要揭穿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日本人不能夠像在另一個世界那樣,在受害者沉默時,把自己打扮成白蓮花,打扮成一副戰爭受害者的模樣。“所以,我們需要向全世界揭露日本人的罪行,用這場審判,揭露他們,讓他們的罪惡呈現在世人的眼前,讓人們對日本人有充分的認識!”聽著閣下的講述,最近一段時間一直與各國協調的李國仁,說道。“閣下,就目前來說,各國都對我們的行動表示了理解,從外交上來說,這次我們無疑是勝利的一方,而且現在日本很多國家的眼中,已經完全成為了禽獸的代名詞,畢竟,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即便是禽獸也難以做的出來。”隨後他又特意補充到:“而且,有一個意外收獲就是蘇聯方麵主動提出來願意把他們掌握的戰犯交給我們。”在這場公審之中,包括蘇聯在內的一些國家可謂是出儘了風頭——他們居然赦免了一群禽獸。這種舉動自然在全世界範圍內遭到了質疑。為了回應全世界的質疑,蘇聯選擇了把那些戰犯移交給南洋。不得不說,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收獲。但是絕對是一件好事兒。“這就是將日本人在戰爭期間所犯下的罪行公諸於世所帶來的回報!”微微點頭,李毅安說道。“是啊,絕大多數人都是善良的,隻要我們把他們的罪行給揭露出來,人們就會知道什麼是是非黑白,知道正義必須實現的原因……”說到這,李毅安的心裡不由的長歎一聲,他又思索了一會,說道:“但是與此同時,我們還要表現出自己寬大的一麵。““寬大的一麵”李國仁有些疑惑的看著閣下。他的心裡生出一絲疑惑。難道是要赦免一些戰犯嗎感受到他的疑問,李毅安說道。“國仁,應該知道謙遜和寬容是這個民族身上最大的優點。這種優點當然也在我的身上有著展現。我們永遠會去原諒很多事情。”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毅安的神情是一本正經的,他真的認為自己是一個非常寬容大度的人。“當然,我們的寬容和大度並不是沒有任何底線的。我們不是赦免那些戰犯,那些戰犯死不足惜。”這一點上,李毅安的態度是非常明確的。“我說的是我們關押的戰俘,那些人之中,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的俘虜,他們並沒有犯下什麼罪行。在過去的十年之中,那些人一直在南洋贖罪。他們基本上已經完成改造了。現在差不多是時候讓他們回去了,畢竟,我們是恩怨分明的,對於戰犯一個都不放過,是理所當然。可是普通的戰俘,同樣也是寬容大度的……是時候送他們回家,讓他們去改變日本,這些真正完成改造的人去影響去改變日本……”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毅安被自己的寬宏大量所感動了。其實,從性格上來說,李毅安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謙遜寬容的人。就像,他和那些德國戰犯在一起的時候可以非常寬宏大量的與他們談笑風生,完全原諒了他們在戰爭期間所犯下來的罪行。而不像丘吉爾,艾森豪威爾他們那樣,提到德國人的時候,言語之中就帶著難以掩飾的厭惡甚至仇恨。相比之下,李毅安絕對是寬容的,可以問那些身在南洋的德裔,肯定會非常認同這一觀點,畢竟,南洋保護了他們,也原諒了他們!那些德國人就很感恩,將來,那些日本人,也會感恩的,等到日本大變樣的時候,他們必定會感恩……南洋的恩情還不完啊!........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