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怎麼可能會那麼簡單呢
無論世事如何變幻,資本從來不曾缺席。
二戰或許是正義對邪惡,文明對野蠻,自由對奴役之戰,雖然正義戰勝了邪惡。
但是人們在歡呼勝利的時候,從來不曾想到,在正義之神的影子下,資本偽裝成了天使,在陰影中的揮舞著他的爪牙,收割著世間的財富。
“44年,就是在諾曼底登陸前夕,有超過000名美國大公司的代理人通過種種渠道進入英國,他們就像是一群鬣狗一樣,試圖在戰後的歐洲,在歐洲肢離破碎的屍體上掠奪財富。
二戰,是一場財富的盛宴,或者說,是美國大公司的財富盛宴!沒有人統計過那些美國大公司在戰爭中賺取了多少財富,但是他們卻在戰後,把手伸進了整個歐洲,不是45年之後,而是在戰爭期間!”
曾幾何時,對於這種說法,李毅安是嗤之以鼻的,可是來到英國之後,他不止一次見到過那些衣冠楚楚的人是如何揮動著資本的大棒,收割著財富,那些英國人用幾百年的時間,從世界各地掠奪的財富,在戰爭中被美國的資本儘情收割。
當盟國士兵為正義的事業犧牲,流血的時候,華爾街的資本卻肆意的收割著其它國家的財富,他們站在歐洲老牌列強的屍體上,肆意撕咬著那些本就肮臟的血肉。
與華爾街的金融資本不同的是,李毅安並沒有鋒利的爪牙,也沒有雄厚的資本,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華爾街的背景。
這意味著,在這場資本盛宴之中,振華公司最多也就是喝一口湯而已。
真正吃肉的是那些人呢
他將目光投向同機的乘客,他們之中,必定就有真正的掠食者。
在李毅安看著這些乘客時,乘客之中,也有一個人在打量著他,那人四十多歲的年紀,在兩人的目光對視時,對方衝著他微微點頭,儘管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就像叢林裡的豺狼一樣,他們都認出了彼此,他們都是叢林掠食者,同類總是能夠認出同類。
終於,從西西裡起飛的飛機降落在了布林迪西的機場,這座機場駐紮的既有盟軍也有意大利軍隊,在飛機降落之後,這些穿著精致駝絨大衣、頭戴禮帽的家夥,一下飛機,就立即用英語同附近的軍人打起了招呼。
無一例外,都是試圖招攬士兵作為他們的司機,就在他們和盟軍的軍官打著招呼,試圖用美元招攬司機時,李毅安和阿方索已經走到了一名意軍空軍少校的麵前。
“你好,長官。”
阿方索說著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事實上,在係統的幫助下,李毅安已經學會了意大利語,隻是不太流利而已。
“有什麼事嗎先生”
軍官打量著麵前這兩個外國佬。
“我們是來自西班牙的商人……”
阿方索還沒介紹完身份,李毅安直接了當的從包中取出了兩條駱駝煙,放到他的桌子上。
“長官,我希望能夠從你這裡租一輛汽車和一名司機,每天的酬勞是一條駱駝香煙,司機的酬勞另算。”
辦法雖然簡單粗暴,可是效果卻非常好,無論是在戰爭期間,還是在戰後的歐洲,香煙都是最好的硬通貨,尤其是美國的駱駝、好彩。
“油給你加滿,一箱汽油5條駱駝。”
沒有什麼廢話,雙方就達成了協議,就在李毅安和阿方索坐上一輛菲亞特轎車剛準備離開時,車卻被人攔住了,攔住他的不是彆人,正是飛機上的那個家夥。
“你好先生,這麼快就搞到汽車了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搭你的車進城嗎”
那家夥直接了當的提出了要求,
“我是摩根銀行的米基.阿納斯塔西奧,這時我的名片,先生,我覺得我們接下來,肯定有合作的地方,你說呢”
湯米邊說,邊把名片遞給李毅安,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看阿方索那怕一眼。
“你們幾個人”
接過名片,李毅安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家夥。
“隻有我一個人。”
米基無奈的聳了下肩膀,說道。
“他們以為我是意大利佬,所以會說意大利語,就把我派到了這裡,上帝知道,我的父親都說不了幾句意大利語。你叫我米基就行了。”
收起名片,李毅安笑道。
“上車吧,米基。”
“還好碰到了你,要不然,我估計會浪費很多時間,對了,你是代表那家公司”
米基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道。
“在華爾街,無論是我這樣的意大利人,還是你這樣的中國人,都是極其少見的。”
“哦”
李毅安好奇道。
“為什麼覺得我是中國人”
“哈哈,不是中國人的話,還能是日本人嗎他們都被關押起來了。你是在那家公司花旗從上海分行過來的”
“我代表我自己。”
李毅安衝著他眨了個眼睛,米基先是一愣,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的朋友,伱做了所有人想做不敢做的事情,”
然後他把手指向車窗外,說道。
“你看這裡是什麼”
“什麼”
“財富!”
米基笑著說道。
“遍地的財富,任何人來到這裡,隻要抓住機會,就一定能夠發財,你相信嗎”
米基隨後又有些無奈的聳了下肩膀,說道。
“我來了這裡,可惜我並沒有錢,這裡的財富遍地,但絕對不屬於普通人,普通人沒有足夠的金錢去撬這裡埋藏的機會與黃金,除非你是百萬富翁……”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米基認真的打量著李毅安,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
“李,我說的對嗎”
突然的發問,讓李毅安的心頭一顫。
草!
身份曝光了!
這家夥是誰!難道是情報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