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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
當新兵們的雙腳隨著士官長的命令開始跑動時,他們雙腳踩踏在地麵上發出的聲音像擂鼓一般,大地變成了鼓麵。
這樣的一幕,在新兵訓練中心很常見,這些新兵們不僅要扛著k98步槍——這種步槍,僅僅隻是用於新兵訓練而已。甚至就連背包裡還攜帶各種各樣物資模型,以確保他們是以行軍負重量行軍。
行軍負重相比戰鬥負重的重量要重點,行軍負重需要攜帶一部分物資,重量為32公斤。
這個重量並實際上並不算重,按照海軍陸戰隊的耐力標準:一名普通的海軍陸戰隊士兵要背負70公斤重的東西走大約15公裡。這種負荷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這也是為什麼陸戰隊有著“兩棲全地形雙足牲口”稱號的原因。
對於這些新兵們來說,無論是32公斤的負重,還是30公裡強行軍,都是一場意誌的考驗。
出發僅僅一個多小時後,趙合川就和其它人一樣,氣喘籲籲汗如雨下一般,不過,他的雙腿並沒有停下。
“放棄嗎?”
一旁的軍士突然跑了過來,衝著一個新兵大吼道。
“你已經不行了,快點放棄吧!你已經這麼累了,快點放棄吧,放棄吧,回到家裡做個乖娃娃……”
沒有加油隻有泄氣,麵對這樣勸說,那個看起來身體有些單薄的新兵,卻在那裡大吼道。
“我絕不放棄,長官!”
眾所周知,他們是可以放棄,但是放棄之後,他們會被勒令推遲服役,這種推遲服役不同於因為身體或者學業原因推遲,更不同於官方推遲——在保證軍隊規模的情況下,很多人並不是一滿18歲,就服役,而是根據身體以及本年度的征兵額員,應役之後再抽簽決定,有的可能會推遲幾期。
可是因為訓練原因被退役的,會在他們的入役冊上清楚的寫出“退役原因”,而這意味著他們的人生履曆中將會添加一個汙點——沒有任何人會把沒通過“磨骨頭”的兵視為男人。
在南洋服役是所有男性強製性的,幾乎很少有豁免的餘地,雖然不會因為你當兵就給你什麼待遇或者優惠條件的,但是在大學、在社會上,人們仍然會根據他們在軍隊中的表現,給予其一定的表現,尤其是公司,因為公司高層大都有盟軍特遣隊背景,所以,他們對於有從軍經曆的下屬在軍隊中的表現,是極其看重的。
每個社會都有它的潛規則,而在南洋軍隊之中,潛規則是非常簡單的——你可以走的慢一些,但必須要學會堅持。
而堅持是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素質。
也正因如此,在訓練之中大家都會咬緊牙關堅持到底,畢竟沒有任何人會把自己的一生變成一個笑話,尤其是對於想要進入大公司的年輕人來說,他們需要漂亮的服役履曆來證明自己。
漸漸的隊伍被拉開了距離,有前方的尖兵,也有落後的,甚至還有人落後前隊一兩個小時。
經過了長達三十公裡路的強行軍之後,進入新兵訓練中心的新兵們,這會兒早就是體力嚴重透支,不僅身體上已經是疲憊不堪,甚至就連同精神也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上千名新兵一回到訓練中心,前腳剛進訓練場,雙腿一軟,人就倒下了,然後三五一堆的,或倒、或趴、或躺在訓練中心的訓練場上。
當最後一名新兵背負沉重的背包進入訓練中心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皎潔的月光從天空中灑下,訓練場上幾堆在鐵桶上燃燒的篝火,正燃燒著雄雄烈焰,火紅的火焰和不斷迸出一些火星,把整個訓練場是映的通紅。
“……”
突然,訓練中心響起了激昂的鼓點聲,這些疲憊不堪的新兵,在聽到鼓點聲之後,先是一愣,然後躺倒在地上的他們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紛紛拖著疲憊的身體站了起來,然後,迅速的排列成隊。
雖然新兵們還沒有經過訓練,但他們還是迅速排好方隊,這時燈光打開,將彈藥箱堆起的講台照的通亮,軍士長緩步走上講台。
當訓練軍士長走向講台,站在話筒後,他環視著台下的這些仍然喘著粗氣的新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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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疲憊不堪的新兵們同樣也注視著軍士長,都開始自覺得屏住急促的呼吸。
看著台下這些又累又餓,甚至有些虛脫的新兵,軍士長的嘴角上揚——因為他們正努力的站直身體,並且嘗試著把隊排的更標準一些。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這些經過三十公裡強行軍的新兵,直到現在還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吃上一頓晚飯。
這是特意為他們準備的儀式!
按照慣例,訓練軍士長要向新兵們發表了一個簡短的講話:
“首行我要祝賀大家,通過長達三十公裡的強行軍的考驗,靠著自身的勇氣與意誌堅持了下來,並成功抵達到了訓練中心。
在你們今後的訓練以及軍旅生涯之中,我希望你們能夠注意,你們周圍一些重要的事情。
假如你們願意的話,你們可以回想一下,今天與在你們身邊一起堅持下來的戰友們,正是他們不懈的個人勇氣,鼓舞著你們,讓你們有了不放棄的勇氣。
回憶一下他們的樣子,回憶一下他們的名字。
回想一下在“磨骨頭”中的傷痛和收獲,還有這在你們麵前燃燒的火焰,願你們在以後的訓練之中,能夠像今天一樣堅持不懈,永不放棄。
祝你們百煉成鋼。”
此時,廣播中響起了激昂的軍鼓聲再次響起,《非洲軍團之歌》的樂曲立即響徹著整個訓練中心。????這首德國軍歌在南洋的軍隊中極其盛行,說到底這也是盟軍特遣隊時期的傳統——當年特遣隊抵達北非後,接受了被俘德軍教官的訓練,而那支戰俘訓練隊中還有軍樂隊,於是《非洲軍團之歌》稍微改變一下歌詞後,就成了南洋的軍歌。
這首激昂的軍樂對南洋軍隊影響是極其深刻的,當年在巴斯托涅,被包圍時,搜索隊也曾唱著這首歌抵抗德軍的進攻。在特遣隊官兵以後的餘生裡,這首《我們的隆美爾》就搖身一變成為了《非洲軍團之歌》成為了南洋軍樂隊的保留曲目,而且也是訓練中心新兵入營曲。
不得不說,有時候曆史就是如此的神奇。
在皎潔的月光下,在火紅的篝火下,在《非洲軍團之歌》激昂的曲樂中,成桶的食物被抬了過來,沒有餐具,沒有筷子。甚至就連同桶裡的米飯、菜肉都是被直接倒在地上。
飯菜的香氣在訓練場上彌漫著,早就饑腸轆轆的新兵們人流著口水,看著倒地上的食物,他們立即化身成為一君餓狼,撲了過去,從地上抓起食物大口的吃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覺得地上的食物很臟,隻是覺得很香。其實,這也是軍中訓練的一部分,在接下來的訓練之中,所有的訓練都是接近實戰的那種,他們不僅要在訓練場上進行訓練,還要在泥濘的沼澤裡訓練,甚至要在滿是動物內臟的,充滿腐臭味的“戰場”上訓練,任由子彈從頭頂上掠過,在臭氣薰天的戰場上用肮臟的雙手吃下難以下咽的食物。
一切貼近實戰,這是南洋新兵訓練最大的特點。最終,四個月的訓練之後,這些新兵就會搖身一變被錘煉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
接著,他們會被派遣到各地,即便是“憲兵警察”也有可能被派往國外——畢竟,南洋有多塊大小不一的海外領地。
其實,在訓練中心裡進行訓練的並不僅僅隻有軍人,還有秘密情報局的特工,他們同樣需要在這裡進行訓練,他們所接受的訓練甚至不遜於軍人,畢竟,在這個戰線上,其殘酷程度甚至遠超過戰場。
當秘密情報局的那些特工們在這裡進行訓練時,在秘密情報局的辦公室中,賈文濤正在翻看著手中的報告,作為秘密情報局的行動副局長,他需要審核、製定許多秘密行動。
就在他翻看報告時,一個三四十歲的歐裔特工走了進來,將一份報告輕輕放到他的桌上。
此人是李白,德國名字叫海德裡希,他曾是第三帝國軍事情報局的情報員,也是秘密情報局工作時間最長的特工之一,現在他基本上已不再執行海外任務了。
他的名字在南洋很常見,尤其是在歐洲移民之中,這些歐洲移民總喜歡用一些唐山曆史人物當自己的名字,甚至有人直接給自己起個“唐太宗”之類的名字。
或許這就是歐洲人和唐人之間的區彆。原則喜歡用名人的名字表示對名人的尊重,而唐人是避尊者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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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習慣這個東西就不需要強求了。
看完剛剛送來的報告,賈文濤又微笑著說:
“李白,你認為派他到德國執行這個任務合適嗎?”
想了想,李白說道:
“他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對象,我認為,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他目前剛剛結束在訓練中心的訓練,讓他去德國執行這個任務就當放鬆一下,而且以後他還要在那裡長期工作。”
點了下頭,賈文濤從辦公桌後走出來,走到窗邊往外麵看了一眼,說道:
“這個任務,並不是複雜,或者說並沒有什麼風險,他隻需要把真實的一麵,展現給世界就可了,嗯,就讓他去乾吧!”
其實,秘密情報局的工作並不僅僅隻是情報的搜集,有時候還需要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就像這個任務,看起來就非常簡單,但是也沒有那麼簡單。
看了看站在辦公桌前的李白,賈文濤笑道:
“他對德國還是非常熟悉的,我相信他應該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李白也跟著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他原本就出生在德國,而且又在德國留學,熟悉德國事務,去德國執行這個任務,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注視著李白,點頭之餘賈文濤又說:
“關於這個任務,你還有什麼其它的看法嗎?”
“沒有任何看法,就是配合而已。”
李白笑著說道。
“有時候我們總是要配合企業做一些事情,畢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們在配合我們,嗯,互相幫助吧。”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在很多時候,秘密情報局的特工會以企業雇員的身份進入其他國家,這個過程之中就需要企業的全力配合。
而且,南洋的幾家大公司公司都有自己的情報機構,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們收集情報的速度甚至不遜於秘密情報局,所以雙方的合作是極其廣泛的。
“嗯,”
點了點頭,賈文濤說道:
“確實,確實需要配合一下他們,好吧,就儘量幫助他們實現這個願望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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