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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方朔號”破冰船向著南洋駛去時,在好望角以南海域的200米深海,一艘潛艇正在以靜音勻速航行。這正是“蛟龍號”核潛艇,現在它即將進入印度洋,向本土駛去。
“沒錯,是蘇聯的巡洋艦!”
“巡洋艦一艘、驅逐艦三艘、還有兩艘貨船!”
聲納兵的報告,讓齊國濤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兒,在好望角遭遇蘇聯艦隊,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尋常的事,所以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們才會小心翼翼的以靜音航速,勻速航行。
如果不是在執行任務的話,其實齊國濤甚至想嘗試著發動一次對蘇聯艦隊的“攻擊”,畢竟,這樣的機會是非常難得的。
而且,對於自身潛艇的性能,他也有是極其自信的。
“肯定還有潛艇!”
很快,聲納兵就證實了齊國濤的猜測,在艦隊下方,還有兩艘潛艇。
“俄國人什麼時候進入印度洋了?”
此時的齊國濤並不知道的是,埃塞俄比亞的軍變成功後,很快就與蘇聯簽署了《友好條約》,在過去的幾個月裡,蘇聯除了向埃塞俄比亞提供軍事援助,派遣大量的軍事顧問之外,還與其達成了“農業合作協”,幫助埃塞俄比亞實現農業現代化,在大量的蘇聯農業顧問進駐的同時,應埃塞俄比亞的邀請,蘇聯在厄立特裡亞設立了海軍基地。
而這支規模不大的艦隊,就是第一批進駐厄立特裡亞的蘇聯艦隊,為了避免刺激到英法等國,蘇聯才決定讓其艦隊走好望角,而不是蘇伊士運河進入紅海。
雙方的遭遇持續了十幾個小時,很快便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駛去。
次日起床後,齊國濤就翻看著艇員的資料,在看到艇員王汝霖的32歲生日就是今天後,就默默的記了下來。
“嗯,就是今天了。”
隨後,齊國濤特意去了一趟廚房,讓他們準備一個蛋糕。
漫長的水下航行不僅考驗著潛艇的性能,同樣也考驗著水兵,由於頻繁進行上浮和潛行的機動作業,潛艇上的水兵們開始表現出厭煩情緒,艇上的醫生們細心地發現水兵們的情緒變得暴躁、身體素質降低、胃口變差,甚至在部分士兵間還出現了嚴重的暴力行為。士兵們出現這些心理上的厭倦鬆懈情緒,將給未知的航行帶來無法預知的危機。
於是齊國濤立即將情況反饋上去,得到了海軍遠洋指揮部的高度重視,立即下令施行有效措施以調動水兵的作戰積極性並調整戰鬥值班的頻率,對水兵也投入了更多的人文關懷。
例如通過潛艇的無線廣播慶祝水兵的生日,或對於表現優異的士兵進行表揚,對於表現懶散的士兵進行溫和規勸。如此一來,核潛艇上的氣氛又再次活躍起來了,士兵們像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樂趣,原本的單調重複的生活漸漸豐富起來,讓水兵們緊繃的心情得到了放鬆。
對於“蛟龍號”來說,現在每天都在一點點的朝著本土靠近,在進入到溫暖的印度洋後,前方就是家了!再過幾天,他們就會進入巽他海峽,從那裡返回南洋,回到闊彆已久的家,完成這趟環球潛航。
自從駛出特魯克基地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進行浮出過水麵,一直都在海下航行。不過,這也意味著他們每天都會產生大量的生活垃圾,這些生活垃圾的處理,就是一個必須處理的問題。與普通潛艇要先將垃圾放入專用的垃圾包,還要用刀子捅些窟窿眼放氣不同,“蛟龍號”潛艇的垃圾處理裝置更複雜些,艇上有垃圾壓縮機,卷筒機等。壓縮機先將垃圾壓縮成型,再將成型的垃圾放入卷筒機軋製的帶孔金屬薄片垃圾筒,最終通過殘渣拋出裝置排出艇外。不論哪種方式,垃圾都要加鉛塊,以保證其能“石沉大海”。
不過每一次排出垃圾,對於“蛟龍號”潛艇的官兵來說,都是一次攻擊作業,他們會指向想象中的敵人,以發射魚雷的方式,將垃圾發出去。
下午18時,當身處魚雷艙的王汝霖和往常一樣,指揮著水兵們裝填“魚雷”,做著攻擊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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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射!”
伴隨著一聲命令,“魚雷”從發射管中發射了出去,沉了冰冷的海底。
就在這時,聽到廣播中傳來艇長的聲音。
“王汝霖軍士長,請立即到指揮艙來。”
聽到命令的王汝霖,立即和助手把工作交接,然後快速穿過潛艇的艙室,朝著指揮艙走去,與剛出發時每個角落都塞滿了物資不同的是,現在艇艙已經沒有那麼擁擠了,剛出發時,甚至就連床鋪上都放滿了補給品。
就在王汝霖抵達指揮艙時,就聽到了艇長的聲音。
“上浮到32米!”
“上浮至32米!”
“水深32米!”
在潛艇保持在32米下潛深度時,齊國濤轉身看向王汝霖,笑道。“軍士長,生日快樂!”
他的話聲落下時,艙內儘是一片祝賀聲,突如其來的祝賀,讓王汝霖先是一愣,然後臉上立即洋溢著激動的表情。
“謝,謝謝艇長,謝謝大家夥!”
隨後蛋糕被端了過來,雖然蛋糕不大,而就點著一根小小的蠟燭,但是王汝霖仍然激動的難以自己,這時,齊國濤握住了他的的手說道:
“祝賀你,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獻給您的生日禮物,快點吹蠟燭吧!”
潛艇上是可以用火的,甚至海軍還允許在潛艇上吸煙的,但是要遵守相應的規定和條例才行。過去潛艇上有專門的吸煙區,如果煙癮犯了可以在有空氣淨化設備的吸煙室,這是為了保持艇員的戰鬥力。
而最令王汝霖吃驚的是,他還收到了一個禮物——額外的與了妻子和孩子們的通話時間,通過通信衛星轉接的方式,在聽到妻子和孩子們的聲音時,王汝霖所感受到的是戰友們的關心,這實在是太令他激動了。
這一天,在32米的下潛深度上,王汝霖慶祝了自己32歲的生日。
這天他還天收到的一些小紀念品,都是戰友們自製的小玩意,王汝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留著。而從此之後,這一天都成為他銘記終生的一天,後來多年之後,在在記者訪談中,他回憶起當時情形,依舊忍不住的激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一天,“蛟龍號”默默潛航,向著家的方向行進,從落到日出。
而在萬裡之外的南洋,這隻是極其普通的一天。
對於很多人而言,這一天就是平淡無奇的。
伴隨著朝陽的升起,他們又將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過著一如既往的普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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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樣,起床後,錢海嶽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洗漱,而是關上冷氣機,然後推開了窗戶,清風透過紗窗吹入房間裡。
映入眼簾的是標準的南洋式的社區小屋,大同小異的,沒有任何特色的木質屋子,這些早期的房子,甚至刻意簡化了結構,隻有閣樓不說,甚至就連窗戶都縮小了很多,以降低成本,在南洋這樣的房子,被稱為“一代國民住宅”。
感受著徐徐清風,他的心裡冒出了一個念頭。
“這就是史書說的盛世吧!”
太平盛世,對於經曆過戰亂流離的錢海嶽來說,無論是個人的經曆,還是編寫史書時觸目驚心的戰亂、屠殺、暴行,都讓他對這四個字有著極其深刻的感悟。
也明白了為什麼古人會發出“寧為太平狗,莫作離亂人”的感歎,隻有經曆過戰亂的人才知道太平的珍貴,看著窗外的那一棟棟大同小異的屋子,屋前屋後都鋪著平整的草皮,近牆的地方大都種著一些草,其中以驅蚊菊以及野薄荷居多,這是為了驅蚊。
雖然社會每周都會進行殺蚊,但一直以來蚊蟲都是南洋最大的敵人。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薄荷味,想到這,錢海嶽的嘴角上揚,臉上帶絲許無奈的輕笑,這就是太平盛世與亂世的區彆,隻在太平盛世,人們在意的才是蚊蟲。
可錢海嶽並不知道,其實,從當年返回北婆羅洲的第一天起,蚊蟲就一直是南洋最大的敵人,與其它地區不同,蚊子會傳播的瘧疾,而瘧疾在一定程度上是致命的,全球有40%的人口深受其害。患者達3億多人,東南亞每年都有數千萬人感染,上百萬人死亡。
因為深知瘧疾對熱帶開發的危害性,所以從剛抵達東南亞的第一天起,李毅安就把滅蚊放到了一切工作中的重點,甚至北婆羅洲建立的第一批工廠中,就有兩間紗布廠,專門生產紗門、紗窗,除了為所有的房間安裝紗門、紗窗,還有就是依靠噴灑ddt滅蚊,kjt化學工業在南洋投產的第一批產品就是ddt,即便是在公園中,驅蚊菊、野薄荷等驅蚊作物也占到一定的比例。
正是靠著這樣一係列的工作,才曾使得南洋的瘧疾發病得到了有效的控製,有一個最簡單的數字,在以移民為主的城市和墾區,瘧疾發病率是五萬分之一,而在土人居住的部落保留地,發病率則高達30%,從五二年起,開始在部落地區使用ddt後,到去年,全國新增瘧疾病人降低至27名。
而城區甚至根除了這種疾病。
正因如此,南洋的建設才能順利的實現,而沒有受到熱帶疾病的影響。
當然,對於四九年才來南洋的錢海嶽來說,並不清楚這一切幕後真實原因的他,更多的感慨著盛世與亂世的區彆,感慨之餘,錢海嶽的目光落到對麵鄰居的房前,儘管並不是國慶月,可是走廊下仍然插著國旗,在社區裡,很多人家都是如此,他們在走廊下懸掛國旗,以此來表現對南洋熱愛。
這種歸屬感是發自內心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甚至就連同錢海嶽在提到南洋時,也會用“我們南洋”或者“我們南洋人”,這是一種由內而外情感表現。
就這樣感慨了一會兒,錢海嶽離開臥室去衛生間洗漱一下,隨後到餐廳用完早餐之後,才和往常一樣,走出家門,在打開房門時,門前的走廊下同樣也懸掛著一麵國旗。
雙星旗,就這樣隨著清晨的微微飄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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