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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沒有時間的。
在秘密情報局裡機要室內,既沒有窗戶,也沒有時鐘,隻有“劈裡啪啦”的打字聲,情報分析員操作著明快打字機,將情報簡報一字一字的打出。
當情報分析員用打字機打完他的報告的時候,曙光剛剛降臨在長安,此時,是淩晨四時許。他舒展一下肩部繃緊的肌肉,又點上一支帶過濾嘴的駱駝牌香煙,然後又重新閱讀一遍。
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都要經過嚴格的校對,畢竟,這份情報簡報是閣下的“早點”。
這一天似乎是風平浪靜的,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眾所周知,閣下每天的工作都是在閱讀情報簡報中開始的,所以,他們必須要精心準備好一切。
終於,在檢閱之後,分析員在文件末尾簽名並寫上日期:六零年七月十五日。
隨後他按電鈴傳來一名信使,由信使立即把文件送交大明宮閣下的辦公室。根據命令,信使需要將文件交給閣下身邊的情報官,由情報官檢查後,再交給閣下。
情報簡報的遞送過程是有相應規定的,在信使提著密碼箱離開機要室的時候,會有兩名荷槍實彈的武裝警衛陪同,直接乘坐專用車前往大明宮。
在黑色的防彈勇士越野車駛出秘密情報局時,此時是淩晨四時十二分。
同一時間,在距此數千公裡之外的南亞次大陸,在海德拉巴邦和朱納加德邦的邊境線附近,十幾個師的印度軍隊已經在午夜完成了集結,在那些t34以及t54坦克前,有許多印度士兵正站著祈禱,他們在祈禱著接下來的行動。
海德拉巴邦和朱納加德邦是獨立土邦中最大的,而且,他們的居民基本上都是印度教徒為主,而國王是穆斯林。十幾個前,他們就曾經試圖通過武力入侵的方式,完成國家的統一,但是在黑騎士雇傭兵的乾涉下,他們的行動失敗了。
甚至,印度軍隊還被打出了心理陰影——僅僅隻是數千來自東方的雇傭兵,就擊敗了幾萬印度軍隊,甚至一路長驅直入,逼得印度把侵略戰爭打成了衛國戰爭,甚至差點要遷都。
麵對這種情況,印度變得愛好和平了。
在印度十一年如一日的努力下,不僅成功的瓦解了獨立土邦聯合體,而且還誘使他們一點點的放棄了“集體安全部隊”——曾經,獨立土邦雇傭著近十萬黑騎士雇傭兵。
而現在呢?
不過隻有區區萬餘人,因為沒了印度的威脅,自然也就不需花大價錢維護這麼一支雇傭軍了。
他們的存在,與其說是威懾,還不如說是為了存在而存在!
就像海德拉巴的黑騎士雇傭兵,僅僅隻剩下不到800人,而且主要集中在空軍以及衛隊,換句話來說,現在他們所需要麵對隻是海德拉巴的部隊而已。
“一越過邊境,就以裝甲部隊為先鋒,直接進攻海德拉巴!”
在印軍的作戰司令部內,幾名來自蘇聯的將軍,正在和印軍將領溝通著,在過去的幾年中,他們全程參與了印度的訓練以及作戰計劃的製定。
說白了就是對西歐大縱深作戰的印度翻版,雖然規模遠遠比不上蘇聯,但也算是牛刀小試。
淩晨兩時三十分,十八個師的印度軍隊,以五個裝甲師為先鋒,向包括海德拉巴邦和朱納加德邦以及克什米爾在內的六個土邦發起了進攻。
他們的進攻速度之快,遠遠超過了蘇軍的計劃——因為一路未遭到抵抗,在印軍發起進攻時,守軍大都還是睡夢中,與此同時,印度空軍裝備的伊爾-28轟炸機也同時出動,乘著夜色轟炸了多座機場,儘管夜間轟炸的精度很差,但是突如其來的轟炸,還是打了土邦空軍一個措手不及。
兩個小時後,印度軍隊越過邊境,進攻土邦的消息傳到了南洋,傳到了長安。
作為秘密情報局局長的程鵬安,在接到消息時正在海濱旁邊跑步,因為他的身份不為公眾所知,身邊隻有兩名特勤人員隨行。
在收到情報後,表情變得極其嚴肅的他立即對隨行特工說道:
“去大明宮。”
說罷,就直接上了車,上車後,他就直接在車裡換起了衣服,用毛巾擦了一下汗,然後換上了一身正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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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抵達大明宮時,沒有人能看得出來,他剛剛跑完步。
在程鵬安抵達大明宮時,李毅安正在跑步,在大明宮內,相比於舊官邸,大明宮的規模更大,占地足足有十幾平方公裡,甚至還有自己的海岸,而李毅安最喜歡的就是沿著海岸跑步,享受清晨的海風與空氣。
程鵬安是搭乘電動車到的海邊,在看到他之後,李毅安就停了下來,伸手從隨員那接過毛巾,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鵬安,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有什麼大事吧?”
大事,會是什麼大事呢?
難道是撣邦那邊?
應該不會吧!
雖然設立禁飛區的事情,激起了不少國家的反對,但是那種反對,也就是言語上的。畢竟,大家都知道南洋很剛的的,而且南洋的剛還和其它人不一樣——是說到做到的那種!
至於緬甸那邊哪怕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打南洋的飛機吧。
“是的,閣下,”
點了點頭,程鵬安拿出了剛剛收到報告。
“我們駐海德拉巴、朱納加德等土邦的情報人員發回情報——印軍在淩晨越過了邊境,現在他們的部隊正在向其首都逼近,沿途守軍幾乎一觸即潰。”
聞言,李毅安先是一愣,沉默片刻後,便說道。
“沒想到,尼赫魯那家夥挺能忍的!”
李毅安之所以會這麼說,原因非常簡單——是因為從印度在那裡鼓吹著和平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那家夥的心思。
但他明白沒用,那些習慣了靠著庇護過日子的土邦王公們卻不明白,甚至還配合著尼赫魯一起在那裡鼓吹起了和平。
其實,那些王公們雖然想獨立,但是,他們更想享受生活,就像海德拉巴的王公,他一年有三個月在倫敦,相比於在海德拉巴治國,人家更喜歡在倫敦享受生活。
對於習慣了在他人鼻吸下過日子的王公們來說,他們壓根就沒有任何憂患意識,甚至還主動的馬放南山。
“原本幾年前,我就以為他們會動手,“蘇伊士運河危機”後,無論是美蘇對埃及的乾涉,還是我們對匈牙利的插手,都向世界發出了一個錯誤的信號——就是戰後的世界是絕對不會允許大國入侵小國,強權欺淩弱小,那些王公們,真的以為,戰後的國際秩序會保護他們,”
唇角上揚,李毅安冷笑道。
“可他們忘記了一點,統戰價值是自己爭取的,他們又有什麼統戰價值?從半島戰爭開始,他們就不斷的削減集體安全部隊,以節省開支,運河危機之後,更是完全放飛自我,把國家的安全寄希望予國際社會和印度的承諾上,阿三的話要是能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有時候人就是如此的天真,天真到讓人會懷疑他們怎麼會那麼的愚蠢。愚蠢到把自己的安全放在他人的承諾上,哪怕就是瑞士都知道持槍中立。
可是那些王公呢?
他們到現在還以為印度會和英國一樣。完全不考慮英國之所以可以接受土邦的半獨立狀態,是因為英國是為了維持殖民統治。
而印度呢他們卻需要一個統一的南亞次大陸去實現他們的強國夢。
跟這麼一群愚蠢的家夥打交道,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諷刺之餘,李毅安又說道。
“尼赫魯能忍這麼多年可真不容易啊!”
尼赫魯是不是容易並不重要,說的是他所麵對的是一群爛泥扶不上牆的家夥,那些土邦主們本身國內的問題重重不說,他們自己還沒有一丁點兒危機意識,因為一個所謂的承諾就在那裡,馬放南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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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國家要是不亡,那可就真沒有天理了。
“尼赫魯一直在用和平的假相迷惑他們,最終他的忍耐,不僅讓迷惑了土邦,甚至就連我們也認為他可能真的寄希望予和平吧,甚至就連同他們的備戰,我們都以為是去年與大國北部衝突所導致的正常行為,所以……”
程鵬安自責道。
“是我疏忽了。”
李毅安擺了擺手說道:
“十年如一日高唱和平,不上當是假的,疏忽……也算是提個醒吧!”
“閣下,那我們……插手嗎?”
麵對程鵬安的詢問,李毅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大海,沉思著,最後搖頭說道。
“我們的插手,可以保得了一時,保不了一世,那些王公……屬於爛泥扶不上牆上,嗯,幫助他們撤出來吧,至於土邦……”
稍微思索片刻,凝視著浩瀚的大海李毅安又說道:
“巴基斯坦那邊是不會容忍他們吞並那些土邦的。
所以,接下來的話題,就是他們之間的內鬥了,尼赫魯或許可以吞下那幾塊肥肉,但是想要徹底消化,是需要時間的……對了,在撤出來之前,把槍發出去,發給當地的民眾,讓阿三體會一下什麼是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那樣的汪洋大海,彆說是阿三了,那怕就是美國佬也被折磨的不要不要的,那些個土邦彆的沒有,倉庫裡的槍還是有個幾十萬條的,另一個世界,那些個王公,除了逃跑之外,屁正經事沒乾,現在正好幫他們操作一下。
就印度那鳥樣子,打上十幾年的治安戰,不一定是放血了,那樣是會的元氣大傷,恐怕會傷筋動骨的,甚至可能會讓人偷了家。
畢竟,那可是好幾千萬穆斯林,而且還是被武裝起來的那種,要是再加上小巴在旁邊扇風點火,提供一些支持,未來的印度能不能成為“有聲有色的大國”尚不可知,但肯定會成為“有火有煙的大國”。
至於南洋隻需要坐山觀虎鬥就行了。在適當的時候給予那些人一定的援助,繼續給印度放血就好。
至於乾涉?
花費大量的資金甚至鮮血去幫助土邦獲得獨立,然後讓他們繼續馬放南山嗎?
與其如此還不如把土邦變成火藥桶。讓整個南亞次大路陷入戰火之中。
儘管在一開始的時候分裂印度是南陽的戰略決策,但是當這個戰略決策不能夠維持的時候,就要適時的調整部署了,而不是在一棵樹上吊死。
一個陷入戰火之中的印度便是實現了統一。那又能怎麼樣呢?
持續的內戰,持續的戰亂,會把整個國家的元氣給耗儘。
在戰亂之中又談什麼去發展?
相比之下。現在的印度反而還能夠發展,可是戰火紛飛的呢?
語氣一頓,李毅安用充滿諷刺的語氣說道。
“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什麼是悔不當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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