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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飛區”的下一步是什麼?
暹羅就是例子!
劃過禁飛區之後,下一步就是直接攻進曼穀了!
在冷戰之中,大家都在那裡不斷的劃著紅線,以便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底線。
當然這是劃紅線,而不是織紅地毯,有的紅線,人一踩線沒了,有的紅線,人一踩人沒了。
眾所周知,南洋隻有一條紅線,那條紅線就是底線,踩了肯定會出事。
暹羅踩了,暹羅複辟了!
所以,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那裡,李毅安並不擔心他們不懂。
李國仁笑道:
“閣下,他們肯定會通過聯合國指責我們乾涉內政的。”
“聯合國……”
李毅安不以為意的說道:
“無非就一個廢紙製造機而已,在我們沒成為常任理事國之前,不需要理睬他!”
叼著雪茄煙的李毅安語氣淡定,沒有絲毫的不適,其實,這就是國際遊戲的規則——做為規則製定者,當然是要維護規則,可既然不是規則的製定者,那當然是怎麼有利怎麼來了。
為什麼南洋可以無視規則?
並不僅僅是因為實力,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西方世界,更準確的來說,美國需要南洋去打破一些規則。
南洋現在可是西方世界的第一打手,而且是手裡有核武器,有導彈,有戰略轟炸機,有航母的那種,南洋一出麵,連蘇聯都頭痛。
在這種情況下,南洋完全可以無視一些國際規則。
況且,南洋也是師出有名。
“即便是到了聯合國,官司也可以打一打的,仰光方麵進行種族屠殺,我們隻是主持公道而已。”
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有一個名目就好。
君不見另一個世界的北約於科索沃、俄羅斯於南奧塞梯,所謂的“人道主義災難”都不過隻是理由和借口而已,洗衣粉都能拿到聯合國去,幾張擺拍的照片,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表示讚同後,李國仁又問道。
“閣下,關於撣邦方麵,曼穀那邊詢問我們態度是什麼態度,他們的意思是最終結果,是獨立出來,還是保持現狀。”
其實一直以來,關心撣邦問題的就是曼穀,因為他們非常清楚,對於於仙羅而言,那裡就是一個不可或缺緩衝帶。
所以,在支持撣邦的問題上,曼穀從來都是非常積極的,除了將繳獲的大量蘇製武器移交給撣邦自由軍之外,甚至還向撣邦移交了三十幾架飛機,其中還有6架當年繳獲的米格15戰鬥機。從而幫助撣邦建立了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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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詢問,李毅安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叼著雪茄煙踱著步子,最後又緩緩走到窗邊,往窗外凝視了一會,良久後,才說道。
“這是將來的事情,暫時不需要考慮那麼多,我們對撣邦的政策非常簡單,通過開發貸款幫助當地擺脫貧困,讓他們加入南洋的“雁行模式”,促進當地的經濟發展,令其擺脫貧困。”
“雁行模式”是李毅安借鑒另一個世界的日本經驗,所采取的經濟發展模式。
雖然現在不過才59年,但是南洋在亞洲,尤其是東南亞的地位就是巨無霸的存在。
而“雁行模式”就是南洋根據東南亞情況,更準確的來說,是“友邦”的情況製定的發展計劃。
在這個經濟發展過程中,已經完成工業化的南洋,既有先進技術,而且工業發達,資金雄厚,居東亞經濟發展的領頭雁地位;馬來亞、蘭老、泗水、九州、韓國、暹羅、港島以及灣島,就是其中的第二梯隊以及第三梯隊。
南洋依次把成熟了的或者具有潛在比較劣勢的產業轉移到這些地區,比如勞動密集型的服裝、紡織,鞋類玩具等產品,當然未來還會有高汙染的重化工產業。
而南洋的這種產業轉移以及對這些地區加工組裝型產業的投資,不僅順應了地區經濟發展的需要,而且這些國家和地區也成為南洋出口工業製成品和中間品的吸水池。
而這些國家和地區之中,未來會分化成有比較先進的技術,重點發展資本密集型企業——比如馬來亞、蘭老、泗水、九州、韓國等。得益於儒家的傳統,這些地區是高度重視教育的,他們扮演雁身的角色。
而從農業起步向發展出口型工業方向邁進的國家——比如暹羅、撣邦,甚至還有南越、菲律賓,他們都屬第三層次,有資源、勞動力,重點發展勞動密集型工業,他們充當雁尾的角色。
其實說,說白了。
南洋的“雁行模式”本質上還是一個割韭菜模式,所需要利用的是唐人文化圈的智力資源,以及其它文化圈的勞動力資源。
最終,在他們的共同作用下,南洋人才能夠過得更好,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如此,無論如何偽裝,如何扣以高大上的名義,身為老大哥總是需要割韭菜的,割韭菜是為了自己過的更好,當然自己過得好了,才能適當的反哺小兄弟,隻不過割韭菜的方式和模式不同罷了。南洋采用的模式與美國的模式有些相似,在但在另一方麵,又借鑒了日本的“雁行模式”,或者說,更接近“雁行模式”,畢竟,與美國的西歐小兄弟不同,南洋的小兄弟都是一群窮兄弟,相比之下“雁行模式”更適應這些小兄弟。
而與日本在另一個世界不同的是,作為領頭雁的南洋,從一開始,就在李毅安的設計下,通過直接投資、金融資源掌握等方式,充分確保了“領頭雁”的核心地位。
既確保“群雁”不至於失控製。
在另一個世界,日本失去“領頭雁”地位,本質上不是因為東大的挑戰,而是因為“群雁”的失控——日本的國際影響力,決定了他不可能達成經濟政治上的雙重控製。
當時東南亞作為日本的原料供應基地和市場,日本隻掌握其經濟,但對政治上的影響力,卻微乎其微!
東南亞各國在政治上受美國的掌控,日本同樣也是如此。
而當東亞金融危機爆發時,日本非但無法挽救東南亞經濟的滑坡和衰退,甚至自身難保,使國內經濟長期處於低迷狀態,對東南亞直接投資也明顯下降。
其結果,直到二十一世紀,也沒有形成以日本為核心的“東亞經濟圈”合作體係,更無法組成亞洲經濟共同體來與“西歐經濟圈”和“北美經濟圈”相抗衡。
而這也是後來,“群雁”失控的原因所在。
而李毅安一直致力於建成的,就是是“南洋經濟圈”,這個經濟圈的第一個前提,就是確保在經濟上控製,政治上影響。
如果能夠構成這個東亞經濟圈的話,那麼東亞在未來就會成為既美歐之後的世界第三個中心,它的國民生產總值將會超過美國以及歐洲的任何一方。
這並不是狂想,而是未來發展的現實。甚至在另一個世界,為什麼美國在東亞采用離岸平衡等策略去挑唆東亞各國的矛盾,其核心原因就是因為東亞經濟圈的經濟總量,遠超過北美經濟圈和西歐經濟圈。
所以,對於美國來說,阻止東亞經濟圈的融合就成為其任務的重中之重。
但是現在,東亞還沒有顯現出這種力量,所以,所需要的就是在美國人意識到這一點之前,完成對東亞經濟圈的整合。
或者說提前完成布局,在未來,恰當的時機裡,促成東亞經濟圈的完全整合,在形成世界上第三個經濟中心的同時,構成對美國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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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就需要一群富兄弟,這也是南洋需要推行“雁型模式”的原因,說白了,就是為了帶動他們發展,在將來和美國歐洲對抗的時候,南洋不至於是在孤軍奮戰。
而其中的核心是什麼?
當然是經濟上,政治上的雙重控製了!
不然就會像日本在另一個世界那樣最後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境地。
就這樣,回憶著另一個時代,日本“雁行模式”的利弊得失,李毅安說道:
“但是這個“雁行模式”之中,是有親近遠疏的,這個親近是以政治上能夠為我們控製,比如雁身,應該是馬來亞、蘭老、泗水、暹羅,嗯,還有九州。他們在經濟上,等於南洋經濟的外部延伸,在政治上,直接受南洋的影響,至於韓國、菲律賓等國,他們……”
搖了搖頭,李毅安抽了一口雪茄,慢吞吞的說道:
“他們可以做為雁尾,但是南洋的產業轉移還沒有到那一步呢,什麼事情總是要慢慢來,而撣邦呢?他們未來的扮演的角色,其實是很複雜的,首先,它位於內陸,從經濟發展上來說,僅此一條,就製約了它的發展潛力,雖然有湄公河,但是……內河嘛,運輸總受到限製。”
其實,受到限製的並不是內河運輸的限製,事實上,湄公河的河道如果進行開發的話,其運力並不見得比長江差,唯一的問題是,其出海口位於西貢,西貢陷落後,自然也就寄了,而且未來高也會被波爾布特控製,彆說貿易了,人家直接去了去城市化。
總之,一句話,未來撣邦的經濟發展一眼就看到了儘頭。所以,對於它,李毅安有著自己的規劃。
“在未來的十幾年裡,撣邦的重點是建設現代化的農業,取締丫片種植,這才是他們應該搞的事情,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所需要的是穩定的局勢,所以,獨立的問題就不用考慮了,將來慢慢的來,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再考慮這個問題。”
想了想,李毅安補充道。
“將來,蘭老、泗水,都不可避免的需要麵對這些問題,撣邦……告訴曼穀方麵,我們傾向於他們維持現況,好了,這是我們的基本立場,這一點,也可以和仰光溝通,但必須要告訴他們,如果仰光試圖打破目前的局勢,無論是以任何方式,製造人道主義災難,南洋都不會坐視不問的!”
這是威脅嗎?
當然是威脅了!
雖然聽起來很不爽,但仰光必須要聽,他們不聽,肯定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我會清楚的把我們的意願,告訴仰光方麵。”
李國仁微微點頭,隨後就彙報了其它的一些問題,都是周邊國家的問題,從寮國內部的戰亂,再到西貢那邊治安的動蕩,當然少不了的還有雅加達方麵在蘇聯支持下,對地方反叛力量進攻,總之,東南亞各地看起來到處都是風起雲湧的。
紛亂的局勢,到底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沒有人知道,甚至就連同李毅安都無法預料這個未來,隻能根據自己所了解的一些事情,加以分析,然後做出一些指示。
李國仁一動不動地站著,接受著指示,把要點全部記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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