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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輕笑一聲“呂稚,看來你老公並沒有想象中的愛你啊,這種時候還在猶豫。”
呂稚也有些怕了。
她被顧風毀了容,心中恨意滔天,恨不得將顧風扒皮抽筋。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隻有活著,才能報仇!
她絕不能死在這裡!
她不擔心南宮孝會舍棄她,畢竟倆人這麼多年夫妻,感情一直很好。
不過難保南宮孝會想一些餿主意。
既保全自己,又擒下顧風。
她絕不願冒這樣的風險。
一念及此,她忙道“老公,你彆衝動,顧風就是個瘋子,發起瘋來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你先答應他,我不能跟秦鸞以命換命!”
見南宮孝沒說話,她心中一突“老公,兒子還等著我回去喂奶呢!”
聞言,南宮孝神色終於有了波動。
他輕輕一歎“好,顧風,今天算你技高一籌,不過,下一次,你就絕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好,先讓你的部下全部退下!”
顧風可不傻,有這些荷槍實彈的雇傭兵在,他就算把秦鸞交換到了自己的手中。
也很難帶著秦鸞安然離開。
“所有人,聽我號令,撤出正茂拍賣行!”南宮孝下達命令,與此同時,打了一個響指。
二十幾名雇傭兵紛紛向外走去,隻是看向顧風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就在此刻,顧風敏銳的捕捉到了一聲輕響。
子彈出膛的聲音!
有人在黑暗中架了狙!
子彈直指他的後腦勺!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風將手中的呂稚丟往身後。
“噗!”
呂稚隻感覺心口一痛。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的胸口,那裡,已有鮮血噴灑而出。
自己這是死了嗎?
她的瞳孔迅速渙散,身體無力的落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誰也沒有料到這一幕,全都望向呂稚的屍體。
南宮孝的老婆,死了?
半晌,一聲悲戚的嘶吼從南宮孝口中爆發而出。
“稚兒,稚兒!!!!”
他飛奔向呂稚的屍體,拚命的搖晃呂稚的屍體。
然而,呂稚給不了他任何反饋。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早在顧風挾持呂稚的時候,他手下的狙擊手就退到了陰影處,架好了狙擊槍。
他剛才打的那一個響指,就是在給狙擊手下達攻擊的指令。
他本以為,這一槍能直接結果了顧風。
誰知道顧風的反應,居然比子彈還快!!!
“開火!開火!開火!!!”他大聲咆哮。
他這一生,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顧風,今天你彆想活著走出這裡,你死後,我會把你妹妹抓過來,讓她受儘這世間最殘忍的折磨!!!”
“砰砰砰!!”
隨著他下達命令,二十幾杆槍同時開火,目標直指顧風。
而顧風早已趁著間隙將秦鸞背在了身後。
他左閃右避,身如鬼魅般躲過子彈的掃射,直奔二樓而去。
“南宮孝,你越來越放肆了,竟敢帶這麼多槍械進入滇北,你是想造反嗎???”
就在顧風逃到二樓拐角處的時候,一道颯爽的女聲忽然自正茂拍賣行大廳入口處響起。
緊接著,一個同樣身披軍綠色大衣的女子踱步走了進來。
她的身後,更是跟著幾十位荷槍實彈的親衛!
所有人皆是一驚。
杜華彩來了!
杜華彩!
滇北總督,統轄滇北一切事務。
如果說,南宮家在滇北是土皇帝,那杜華彩,就是滇北真正的皇帝!
她掌握著滇北的實權!
“杜總督。”南宮孝紅著眼睛,“帶槍械入境,是我南宮孝的問題,等我解決了顧風,自會親自前往總督府請罪!”
“放肆!”杜華彩厲聲喝道,“當著本總督的麵行凶?你把總督府當什麼了?”
“杜總督,我老婆被人害死,我還不能報仇嗎?”
“原來如此,不過,本總督會按照神龍國律法為你討回公道。”杜華彩道。
南宮孝與杜華彩對視,緩緩開口“一點小事而已,不勞總督費心,我自己能處理好。”
“嗯?”杜華彩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南宮孝,你是在挑戰本總督的權威麼?
本總督現在命令你,即刻讓你的部下放下武器,否則,全部格殺勿論!”
眾人皆是有些錯愕。
以前,十大家族做事,除非是影響太過惡劣,不然總督府是基本不會過分追究。
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怎麼今日突然發難了,還是對南宮家發難。
“你!”南宮孝勃然大怒,但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又隻能把發火的話咽回去。
“既然總督要過問這件事情,我沒什麼好說的,顧風那個魔頭已帶了他的女朋友逃去了二樓。”
杜華彩吩咐左右“去五個人,把顧風帶下來!”
“不必了,我束手就擒。”顧風忽然從二樓走了下來。
秦鸞頓時一臉焦急。
這不是羊入虎口麼?
雖然看起來這位杜總督為人正直,會公正處理這次的案件。
而且呂稚的死也並非顧風所為,但顧風之前在滇北可是殺了不少人的!
夠砍幾十次腦袋的了。
“你瘋啦!”
顧風笑笑沒說話,隻背著秦鸞,大步朝杜華彩走去。
他剛才是準備帶著秦鸞從二樓房間跳窗逃走的。
但是懷中忽然傳來刺骨的寒意。
他伸手進去摸了摸,龍神令一片冰涼。
師娘曾說過,遇到師姐的時候,龍神令會有反應!
南宮孝一雙陰鷙地眼睛死死瞪著顧風,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
“杜總督,顧風斬首示眾的那一日,通知我。”
丟下一句話,南宮孝便準備帶人離開。
杜華彩卻是冷冷說道“我讓你走了嗎?”
南宮孝一怔“杜總督還有何事?”
杜華彩道“此案與你有關,你當然要跟我去一趟總督府,配合我辦案。”
她也不給南宮孝說話的機會,直接命人繳了那些雇傭兵的槍械,帶著南宮孝、顧風、秦鸞離開了正茂拍賣行。
待得他們離開。
滿大廳的滇北富豪頓時炸開了鍋。
“到底什麼情況,杜總督向來是很少管這些閒事的,今天太陽怎麼打西邊兒出來了。”
“肯定是因為那個顧風,最近把整個滇北弄得雞犬不寧,杜總督畢竟肩負滇北要務,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再不管上麵都該發話了!”
“說得在理,但為什麼把南宮孝也帶走了?我記得南宮府一向與總督府關係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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