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府。
呂震深夜之中,正在熟睡,手下闖入房門,告訴了高陽被劫持的消息。
“什麼?”
“高陽那臭小子被刺客擄走了?”
砰!
呂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上帶著一股森然的殺意。
他連忙起身,穿上甲胄。
“找!”
“爾母婢的!”
“巡防營都是乾什麼吃的,要是連個人都找不到,那就全撤了!”
呂有容聞聽消息,匆匆跑來,當聽到呂震的聲音,她的身子猛然一晃。
“爺爺,高陽……高陽不會真出事了吧?”
呂震身穿盔甲,朝呂有容道,“這小子焉壞焉壞的,不會出事的。”
“爺爺這就去找,哪怕翻遍整個長安也要找到這臭小子!”
呂有容也麵目堅定的道,“爺爺,我也去!”
“……”
趙家。
趙破奴聞言,臉色驟變,滿臉怒容。
“查!”
“這無情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活閻王也敢劫!”
“立刻派人去查,整個長安都給老子翻一遍,找不到就全都彆回來了。”
秦家。
秦振國聞聽消息,也是第一時間派人查找,同樣震怒無比。
一時間,上至朝廷百官,下到謝安然等一些長安巨賈,全都紛紛得知了高陽被綁的消息。
崔家,王家以及盧文等人聽聞消息極為振奮,但更多的如呂家,趙家等跟高陽交好的家族,則是滿臉的震怒。
在武曌的命令下,定國公府的震怒下,長安街頭,無數護衛,禁軍,開始了地毯式的搜查。
並且傳達出的消息很明確,高陽若死,那將會死很多人……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一個!
在此等大動靜之下,無數百姓驚醒,長安各大世家齊齊待在府上,不敢觸怒黴頭。
偌大的長安城,瞬間風起雲湧。
與此同時。
無情教。
大堂。
白欣欣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一雙冰冷的目光落在地上陷入昏迷的高陽身上。
“現在外麵的消息,怎麼樣了?”
白欣欣出聲問道。
王老站出來,臉色頗有些難看的道,“教主,咱們似乎捅了馬蜂窩。”
“乾皇瘋了,定國公府也瘋了,另外還有長安各大家族,上到軍隊,下到普通的市井之內,皆有暗哨,照這樣查,遲早會查到這。”
“活閻王若死,那後果隻怕極大!”
白欣欣滿臉冷意的看向眾人,出聲道,“怕了?”
“我無情教,自打你們入教的那一刻,就有教規,要想成就一番大業,那就該摒棄世俗的感情,摒棄人性深處的恐懼,區區活閻王殺了又如何?”
“長安數百萬百姓,我就不信那武曌真有這份決心!”
白欣欣麵色冰冷,絲毫不懼。
一聽這話,眾人紛紛麵色肅然,一臉狂熱。
王老深吸一口氣道,“那屬下這就給活閻王一刀?一拿尾款,二給銀龍使報仇?”
白欣欣想到那一句貪汙了幾十萬兩,她遲疑的出聲道。
“先把他弄醒,讓銀龍使過來。”
“反正他現在在我們的手上,也翻不出那麼大的浪花。”
嘩啦!
一個一身紅衣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一盆涼水澆在高陽的臉上,高陽整個人瞬間驚醒。
踏馬的。
他也是服了,這白欣欣就是個暴力狂,就一晚上的功夫,給了他三拳,還一手刀將他打暈了。
現在渾身到處都一陣酸疼,現在還挨了一盆涼水。
他抬頭看了一眼,一名身穿紅衣的中年男子正不屑的看著他。
“活閻王,你這眼神似乎很有點不服氣啊?”
“老子生平最恨你這種狗官,哪怕你在外麵權勢滔天,但在這,你是龍得盤著是條虎你得趴著!”
“你這等人,殺你一萬次都不多。”
這時,不遠處,一個男子被架了過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正咬牙切齒的看著高陽,渾身甚至隱約的在顫抖。
“教主,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郭無機發出一聲怒吼,後槽牙都咬疼了。
他恨意滔天!
要不是這活閻王搞出了《葵花寶典》,他怎麼可能會中計。
並且還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連根毛都沒撈著。
這一切,都拜這活閻王所賜啊!
白欣欣一想到郭無機為了無情教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結果卻被高陽騙的這麼慘。
她心頭有些心疼,也有怒火席卷。
“銀龍使,你對我教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此仇我一定給你報!”
“此人,就交給你處置,隻用留下一口氣,我還有用!”
高陽盯著郭無機,徹底的明白了,此人應該就是跟武護衛一樣的倒黴蛋。
郭無機看向高陽,露出一抹獰笑的道,“活閻王,你害我這麼慘,那你落在我的手上,可就遭老罪了!”
“直接殺了你,那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將你那玩意,割上足足一千刀,再將其炙烤,翻麵,拿來當下酒小菜,讓你也感受感受我的痛苦!”
高陽悚然一驚,但他乾咳兩聲道,“銀龍使是吧,一千刀少了點,三千刀吧。”
郭無機先是一愣,然後陡然就怒了。
“這破路你還能開車,氣煞我也!”
“取刀!”
郭無機驟然喊道。
王老從一旁遞出刀去,滿臉愧疚。
畢竟要不是他的刀太快,郭無機本來能躲過一劫的。
白欣欣雖然覺得有些殘忍,但終究沒有開口。
但就在這時,高陽忽然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哈哈哈!”
他邊笑邊搖頭。
白欣欣步子一頓,看向了高陽,“活閻王,死到臨頭,你笑什麼?”
“你難道真以為還能活下來?”
白欣欣眸光冰冷,眾人眼底也露出一抹不屑和蔑視。
高陽直視著白欣欣,他笑著嘖嘖的道,“我笑教主殺錯了人,還不自知,這難道不可笑嗎?”
“報仇都能殺錯人,滑天下之大稽!”
“殺錯了人?”
白欣欣驟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