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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陽光籠罩整個長安城,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
高陽坐在大堂內,正在喝茶。
女帝特許,戶部的事他隨意處理,再加上有高峰撐著大小事情,他倒是能當一個甩手掌櫃,輕鬆愜意。
而今日,也是謝家、王家,趙家三大家的最後一天。
這三大家會如何選擇,能出多少銀子,高陽尤為好奇!
很快,三人走進了定國公府,朝著高陽行禮。
“民女謝安然拜見高大人!”
“王德誌拜見高大人!”
“趙紀發拜見高大人!”
高陽抿著一口熱茶,對幾人開口道,“幾位家主,本官先前所說的考慮如何了?”
王德誌看向高陽,自信的出聲道,“高大人之言,我等豈能不放在心上?”
“這幾日,自是慎重的考慮過!”
高陽一臉深意看向幾人。
“福伯,取筆墨來!”
福伯聞言,立刻上前準備。
高陽隨即對幾人開口道,“諸位,為了本官先前所說的公平,將各家的加盟費數額分彆寫在紙上吧。”
“本官還是那句話,價高者得!”
謝安然聞言,再次想到了之前跟高陽的那一番交談。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美眸看向高陽。
“那便老夫來拋磚引玉吧!”
王德誌說了一聲,隨後便邁步朝桌子而去,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特意花錢收買了謝趙兩家的人,得到了一個報價,謝安然準備了八萬兩,趙紀發準備了五萬兩!
這兩個數字,不可謂不多。
但他卻足足準備了二十萬兩!
這白玉糖的皇家特供牌子,他勢在必得。
高陽依舊一臉淡定,轉而看向謝安然和趙紀發。
“兩位家主,請吧。”
很快,謝安然和趙紀發也各自寫下了自己準備的加盟費。
福伯見狀,將三張紙遞給了高陽。
高陽拿起第一張宣紙,詫異道,“王家果然財大氣粗,竟準備了二十萬兩的加盟費,這不可謂不大手筆!”
聞言,王德誌臉上露出一抹傲然的神色。
他轉而看向謝安然和趙紀發臉上的表情,這個數字絕對是碾壓兩家的一個數字,但令他意外的是,兩人的表情極為淡定,臉上沒有半分的詫異。
僅是這一瞬間,王德誌就意識到了一陣濃鬱的不妙。
緊接著,高陽打開第二張宣紙。
“趙家,五十萬兩!”
一言落下,趙紀發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朝王德誌拱手道,“王家主,承讓了。”
按照高陽的規矩,這個數字遠大於王家的二十萬兩,三家取兩家,那不管謝家出多少銀子,他都已經穩坐釣魚台。
王德誌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他握緊拳心,目光死死的盯著謝安然,此刻心中的不妙,已經到了極致。
高陽掃了一眼謝安然,接著看向第三張宣紙。
隨後,他輕抽一口涼氣。
“嘶!”
“謝家,八十萬兩!”
即便高陽心有準備,但也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這等於謝家百年的積蓄,全都壓了上來。
此話一出。
王德誌臉色煞白,就連趙紀發也一臉震驚。
唯有謝安然,一臉淡定。
既做出了決定,那就拿出最大的誠意!
這一向是她的風格。
王德誌到了現在,哪裡不知道,他這是被坑了!
假的,全是假的!
這兩人全都抹了個零。
上當了!
甚至那所謂的親信被收買,也可能是計謀的一部分!
這兩人比他想象的還要瘋狂!
但王家的黑糖生意一直是最大的,這樣一來,王家的生意無疑會暴跌!
高陽淡淡的道,“結果已出,本官會上奏陛下,今日就會將皇家特供白玉糖的牌子,賜予謝家和趙家!”
謝安然和趙紀發連忙拱手,“多謝高大人!”
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猛然落地,這總算是沒被排擠出局。
但他們也不得不感歎,這手二桃殺三士當真毒辣!
幾乎給他們都快掏空了!
“賜茶。”
高陽對一旁的綠蘿道。
王德誌見狀,極為不甘的道,“高大人,能否再給我王家一個機會?”
高陽目光撇過去,冷聲道,“本官早就說了,本官隻接受一次報價,王家主是不把本官的話放在眼裡嗎?”
王德誌瞬間臉色一白。
“草民不敢!”
高陽冷聲道,“福伯,送客!”
王德誌雖然極其不甘,但當看到高陽那張冰冷的臉,他也不敢表露出來。
相反,路過謝安然和趙紀發的身邊,他極為冰冷的掃了一眼過去。
但謝安然和趙紀發神色淡定,目不斜視。
高陽注視著王德誌離去的方向,輕抿了一口熱茶,目光冰冷。
他淡淡的道,“此人有反骨之心,斷不可留!”
一言落下。
謝安然和趙紀發全都瞳孔一縮。
謝安然小心的問道,“高大人要殺了王家主?”
高陽淡淡的道,“本官這個人,最不喜麻煩,王家家主這番神情,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道理,本官可太懂了。”
“但本官像是那麼殘暴的人嗎?”
謝安然和趙紀發渾身一震,看向高陽。
“商業上的手段,壓製的他不能翻身就行了。”
“你們掛出白玉糖的皇家牌匾後,長安權貴必定會爭搶白玉糖,黑糖會滯銷,你們隻需將白玉糖和黑糖一起捆綁銷售即可!”
“到時,黑糖價格必定暴跌,你們再低買高出,如此循環,王家會被擠兌出局!”
一言落下。
謝安然和趙紀發瞬間瞪大眼睛,一股駭人的寒意驟然襲來。
這一手捆綁銷售,王家的黑糖生意會瞬間被搶光。
因為黑糖的價格,本來也不便宜,一般的老百姓也買不起,但白玉糖一出,鋪天蓋地的宣傳和壟斷外加權貴家族的追捧。
白玉糖會被瘋搶!
黑糖必定暴跌!
這加上捆綁,直接等同於將原本就會銳減的黑糖生意,又搶了一筆。
這一招,狠辣!
謝安然靈機一動的道,“高大人,最近長安城盛傳誕生了一份葵花寶典的絕世秘籍,我謝家門客已去爭搶,待到搶來,便獻給高大人,高大人可將其獻給陛下!”
高陽一聽,嘴角一抽。
他看向謝安然好笑的道,“謝家主,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
“這得虧當今陛下乃是女帝,否則真讓你搶到手,隻怕咱們都得被滅九族!”
這一番話一出,謝安然滿臉震驚。
“高大人,這是為何?”
“既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本官也就直說了,因為這葵花寶典的第一麵便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高陽這話一出。
縱然是一個女子,謝安然也震驚了。
“什麼?”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這功法,這麼毒辣?”
趙紀發一頭白發,卻也聞言驟然瞳孔一縮。
這功法,很有點霸道!
但緊接著,謝安然和趙紀發便意識到了不對。
“高大人,這絕世秘籍整個長安隻聞其名,不知內容,這第一麵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高大人是怎麼知道的?”
謝安然一陣出聲,疑惑不解。
高陽聞言,露出一口大白牙,他滿臉笑容輕飄飄的道,“因為這葵花寶典,就是出自本官之手啊。”
“當初本官遭江湖高手刺殺,便搞出了這葵花寶典,又將其做舊,恰逢遇到了李家遭仇敵滅殺,這正好就派上了用場。”
謝安然:“……”
趙紀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