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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全都一陣頭皮發麻。
“瞎子！”
人若成瞎子，那基本就宣判了死刑！
不愧是高陽啊，這手段一套接著一套，甚至利用風向和這生石灰殺敵！
但呂震這時開口好奇問道，“此物威力的確不俗，但這如何能跟酒精給楚軍帶來的燒烤相比？”
“你這小子，是不是誇大了一點？”
高陽見狀，露出笑容。
這笑容直接令上官婉兒臉皮一顫。
她知道，這前麵所說的估摸著還可能是開胃菜！
真正的狠招，還在後麵！
高陽繼續道，“呂老將軍莫急，若是隻有這點威力，本官自不會誇大！”
“真正的殺招，在後麵！”
一時間，百官齊齊看向高陽。
連帶著武曌也有些激動。
對現在的長安來說，最缺的就是守城手段，越是狠辣越好！
高陽也直接出聲解釋道。
“生石灰進入眼睛嚴重能導致人失明，這背後有一套原理，以墨家理論來說，生石灰的成分乃氧化鈣，這氧化鈣遇水就會放出大量的熱！”
“眼睛被灼燒，損傷，正是因為眼睛內有眼淚，有水！”
“他遇到水，放出的這個熱，極為恐怖！”
“所以我軍還可準備大量的水，先潑生石灰，再潑水，那麼隻要楚軍的身上，沾染上了生石灰，一遇水，就會放出大量的熱，尋常士兵壓根沒多少防護，又正值八月，這會引起皮膚潰爛！”
隨著高陽這番話。
眾人臉上全都帶著震驚！
他們一陣頭皮發麻。
滾石落木，威力雖然強，但卻數量極少，但生石灰以及水，這可非常多！
並且，高陽繼續的說道，“這個水，也能大做文章！”
“臣先前就單獨弄了一些水，將一些死去的家禽，丟入了水中，現在天氣炎熱，已然屍體腐爛！”
“臟水，也是水！”
“一能和生石灰反應，二則是這些臟水進入人體，亦能殺敵！”
長安城頭，一片寂靜。
眾人全都瞪大眼睛看向高陽，他們麻了！
崔星河更是握緊拳，內心挫敗。
高陽居然這般博覽群書。
上知治國，下連生石灰遇水劇烈反應，還有醫學一道也知道！
他原本想追上高陽的步伐，但現在他覺得，他和高陽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但他卻心悅誠服。
論這些臟手段，他崔星河確實不如高陽！
“但這還沒完！”
高陽露出笑容。
這番話一出，百官紛紛瞪大眼睛。
就連武曌都繃不住了。
高陽肚子裡的壞水，當真是無窮無儘的嗎？
上官婉兒看著高陽，嬌軀一顫，這一抹經典笑容又來了！
百官則一陣頭皮發麻的看向高陽。
高陽要乾什麼？
“臣弟在製作毒藥上麵的天賦，陛下應當知曉，臣為了以防萬一，這幾日也是令他大肆加產。”
“臣不光要用這些被腐爛家禽汙染的水，還要在水中加上大量瀉藥，蒙汗藥，春藥，毒藥，這一套組合拳下來，絕對夠楚軍喝一壺！”
“嘶！”
長安城頭，隨著高陽的話音落下，瞬間就陷入了一陣寂靜之中。
百官齊齊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涼氣。
奪筍啊！
以生石灰要楚軍將士失明也就算了，還要加水令其放熱，這還沒完，還要用被汙染的水，還要往裡麵加上大量瀉藥，蒙汗藥，春藥，毒藥。
這些手段一出，楚軍算是爽了。
他們光是聽著都一陣酸爽。
這件事整個七國，也就高陽乾的出來！
呂震更是一陣頭皮發麻。
他都有點期待楚軍攻城了！
“論歹毒，還得是你小子啊！”
“這一波，隻要擊退楚軍的進攻，必讓其士氣大損！”
若真的如高陽所說，一旦讓生石灰進入眼睛，楚軍必定實力大損！
高陽露出淳樸的笑容，“呂爺爺，瞧您這話說的，這哪是歹毒，分明是為了我大乾殫精竭慮！”
“這一切都是為了大乾！”
呂震一臉不置可否。
武曌則想到胭脂閣內和高長文的初見，還有榮親王的淒慘。
她的目光也多少有點沉默。
腦海中，楚軍攻城的畫麵，仿佛已經能夠想象的到。
生石灰加水已是天下無敵，更莫說這水還下了毒，還有大問題！
太損了！
嘖嘖嘖！
不過這些毒計，當下對大乾都是救國之術，並且畢竟是高陽提出來的，她多少也有些習慣了。
“這法子，雖有些不人道，但卻不失為一條絕妙的退敵之計！”
“當下之際，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武曌看向高陽的目光一陣驚歎。
資本家。
墨家。
法家。
兵家！
集百家之所長，高陽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武曌第一次，對一個人滿是好奇。
高陽見狀，十分謙虛的道：“臣治病救人不擅長，但謀財害命這種手段，倒是略懂億點點，不值一提。”
武曌：“……”
這話她信。
法家的白嫖，專鑽大乾律法的漏洞，資本家的壓榨萬民，墨家的火藥手段，醫家利用臟水殺敵！
好的一樣沒學，謀財害命的倒是樣樣精通。
上官婉兒美眸一陣複雜。
她忽然就感到了一陣差距。
等那一日，她一定要和高陽好好的深入溝通交流一下。
“陛下，楚軍一路南下，力求速戰速決，剛剛在酒精和藤甲兵上吃了大虧，這才不甘退兵。”
“但他們必定賊心不死，今日隻怕不會善罷甘休，當下，該是好好準備準備了。”
“今日的風向正適合，生石灰當越多越好！”
高陽看了眼生石灰，一臉意有所指。
武曌看向楚軍陣營，她也覺得高陽的話十分有道理。
楚軍大舉來攻，這一路南下，勾結吳王和薛毅，長驅直入，就是要以最快速度拿下長安城。
否則越拖下去，對大楚越是不利。
隻是這手段，她好歹一介女帝，生石灰也就算了，但用動物腐爛的水加以配合，這手段太臟了啊……
相比之下，她寧願火攻藤甲兵，遍地燒烤。
但高陽已經為了大乾，背了火燒藤甲兵的殺孽，再讓高陽背上這些罵名和殺孽，武曌覺得太不是人。
“你且大膽去做吧！”
“這一切殺孽，朕和你一起來背！”
武曌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高陽見狀，目光微暖，相比武曌對榮親王的鐵血無情，對他高陽還真算不錯。
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