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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偏僻的庭院內，簡直亂成了一團。
高陽的嗓子都喊的快冒煙了。
“草！”
“老子都說多少遍了，這鍛刀之術，不必光用水淬火，可以先用動物的尿液淬火，動物的尿液裡麵有鹽，冷卻速度快，鍛出來的刀夠硬，之後再用動物的油脂來淬第二遍火！”
“溫度過高，那就用動物尿液來淬火，溫度太低，那就用動物油脂來淬火，具體的溫度，你們自己把握。”
“狗尿不出來，就給他喝水，不喝就灌，馬和驢子也給我灌水，人的尿不行，這玩意有的尿酸，有的糖尿病，再敢問人的尿液行不行，統統拉出去閹了！”
皇宮庭院臨時改造的鍛造房，高陽的聲音響徹全場。
噠！
噠噠！
鐵匠赤著上身，手臂肌肉鼓起，一錘接著一錘的落下，沉悶的打鐵聲，在整個皇宮庭院內回蕩著。
高陽看了看天色。
武曌這娘們真給他掏空了，一滴都沒有了。
雙液淬火法，主要是一種對鍛刀熱處理的辦法，簡單來說，能讓鍛出來的刀，更堅硬！
這在前世，有一把著名的刀便是用了雙液淬火法，他名為……陌刀！
隻是相比來說，陌刀用了更複雜的鍛刀技術，諸如包鋼技術，覆土燒刃等技術。
這才誕生了冷兵器時期最強的武器，陌刀！
高陽搞不出真正的陌刀，這必須需要大量的實踐，否則沒得談。
但搞出個陌刀初始版，這是絕對沒問題的！
人在古代，火藥固然是大殺器，但刀更具有性價比，尤其是陌刀！
這是他的底牌之一！
奈何人在長安，在武曌的掌控下，高陽一直忍著，並沒有讓府上的鐵匠打造。
但如果武曌有卸磨殺驢的意思，那他真有掀桌子的能力。
但此刻，藏不住了。
酒精，火藥還不夠，他是個謹慎的人，五成把握太少。
最低得有九成九的把握，這才值得一試。
兩軍衝殺，這陌刀就是最大的底牌！
龍纛前移，再加陌刀，縱然是楚軍和吳王進攻再猛，也能將其硬生生打退。
沒辦法。
既然選擇了留下，那自然要底牌齊出。
這次危機過後，若拿不下武曌，這波簡直血虧！
必須拿下止損！
高陽的心都在滴血！
酒精蒸餾技術。
黃泥漿脫色法，白糖。
鍛刀之術！
火藥！
高陽想到楚國大軍，他的心都在滴血，這都是銀子以及他的底牌啊！
這一波全都被逼著掏出來了。
這若是不將楚國大軍的屎打出來，他高陽乾脆直接改名叫高完。
武曌和上官婉兒遠遠的瞧著，隻感覺高陽的臉上帶著一抹巨大的猙獰。
她們還沒靠近。
高陽就揚起手，麵帶猙獰的道，“誰第一個鍛造出來本官要的刀，賞三個大屁股媳婦！”
“嘶！”
一眾累的呼哧呼哧的漢子氣息陡然粗重起來，緊接著猛然看向高陽。
一個光著上身的壯漢，手裡拿著鐵錘，他眼睛陡然一亮，“大人，此話當真？”
高陽點頭，毫不遲疑的道，“本官以陛下的名義起誓，這豈能有假？”
“但若三日之內造不出，那就通通拉出去閹了。”
一時間，伴隨著高陽的話，一眾鐵匠紛紛發出興奮的吼聲。
“草！”
“為了大乾！”
“為了陛下！”
原本悶熱的皇宮庭院，仿佛更熱了，壯漢們仿佛渾身多了無數的力氣。
縱然一夜未眠，但卻仍舊精神無比。
砰砰砰！
鐵錘擊打鐵塊的聲音仿佛更大了。
“嘶！”
這倒是讓高陽詫異了。
這陛下的名聲加上大屁股媳婦的賞賜，這麼有用？
武曌沒好氣的上前，“來得早倒不如來得巧，朕的名聲好用嗎？”
高陽回頭一看，便看到武曌和上官婉兒。
他乾咳兩聲，“陛下不是加封臣乃兵部尚書，總覽長安大小事務嗎？”
“臣激勵激勵他們，這很合理。”
“美人不好嗎？就非得是大屁股美人？多大才算大屁股，這讓朕上哪找去？”
武曌也沒介意，隻是出聲道。
高陽差點就想說像陛下這樣的就很不錯。
但話到嘴邊，還是改口了，“陛下，這就不歸臣管了，但美人和大屁股美人，這是兩個概念。”
“陛下且看，這動力是不是一下就上來了？”
武曌聽著裡麵密集的鐵錘敲打聲，以及喊著為了大乾，為了陛下的聲音，她嘴角抽了抽。
但不得不承認，一手大屁股媳婦，一手將其閹了，這動力的確足。
“罷了！”
“長安現在一切安穩，百姓群情氣憤。”
“朕來找你是想問火藥和白糖準備的如何了？”
武曌聽著鍛刀聲，沒多在意，現在七國的兵刃都差不多，她也不知道高陽為何會召集鐵匠鍛刀，更不知道高陽瘋狂的想法。
她更在意火藥加白糖！
高陽對此點了點頭，“塵狀火藥加了雞蛋清，經過試驗，已經成了顆粒狀火藥。”
“加入黑糖之後，威力不錯，但臣總感覺差點意思，估摸著是黑糖的雜質太多了，不好控製糖和火藥的比，但黃泥漿脫色法，最快也要兩三天，方可結晶成白糖。”
武曌眉頭皺起，“但恐怕楚軍不會給我們這麼多的時間了。”
武曌憂愁道。
高陽攤了攤手，沒辦法的道，“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這場仗隻要撐過前麵的進攻，越到後麵，對我們越有利。”
“但若長安連一兩天都撐不過去，那縱有這些手段，也是無用之功。”
武曌點點頭，也覺得高陽說的有道理。
她開口道，“這兩日朕按照你說的，下了征兵令，長安百姓紛紛響應，效果比想象的好。”
“朕有信心堅守到援軍趕來！”
高陽點頭道，“長安這一戰，除了臣的一些手段，最大的依仗就是長安百姓。”
“百姓心有熱血，長安將士奮不顧身，這一戰就有很大希望。”
“臣這裡正好有一首曲子，詞曲很硬，可大大鼓舞將士和百姓的士氣，臣這就寫給陛下，陛下可找樂師彈奏，或有奇效！”
高陽說著就開寫，差點他倒忘了這首曲子十分適合大乾。
武曌滿臉震驚。
高陽還會作曲？
她看向上官婉兒，上官婉兒立刻跟了上去。
她精通算學，作曲，詩詞一道，論作曲她可是行家。
伴隨著高陽在紙上的寫寫畫畫，上官婉兒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平靜，再到動容，震驚直至不敢相信。
“此曲……”
上官婉兒心中掀起滔天駭浪，震驚的看向高陽。
這倒讓武曌好奇不已。
這是一首什麼曲子，竟讓上官婉兒臉色一陣狂變。
但就在這時。
將士的聲音驟然響起。
“報！”
“吳王和楚國大軍一路疾馳，燒殺搶掠，已到長安三十裡外！”
“即將兵臨城下！”
伴隨著這一道聲音，武曌的臉色一變。
“什麼？”
上官婉兒也攥緊了拳心！
高陽則是眯著眸子，“來的好快！”
這大楚的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快，三十裡外，要不了多大一會兒就到長安城下了。
“既如此，那就先給他們一個小小的下馬威，滅滅他們的威風！”
高陽看向遠方，淡淡的道。
ps:（今天先兩更，狀態有點差，剛要燃起來，我拉垮了，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