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雁回說你報怨每頓吃白菜豆腐,朕便命尚食局備了一些菜式,看看喜不喜歡。”慕容說著,挾了一筷子雞腿到她碗裡。
樓素衣看著雞腿發呆,暗忖慕容怎會這麼好心?她怎麼覺得毛毛的?
如此反常,她總感覺好像有什麼陰謀。
慕容這個人素來是個陰險的,他不會是有什麼毒計等著她吧?
慕容見樓素衣光看不吃,薄唇微揚:“怎麼不吃?”
樓素衣看著眼前和藹可親的皇帝陛下,覺得這不似他的作派。
他當了皇帝之後天威很盛,成天板著臉孔,這會子竟慈祥得像是老父親似的,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人說事出反常必有因,她得多長個心眼兒。
為保險起見,樓素衣忍痛回道:“貧尼是出家人,不能吃肉食。”
慕容聞言吩咐吉慶:“去給素衣備一些齋食,換幾道菜式,做得精致美味些。素衣是朕的救命恩人,你們不能怠慢她。”
吉慶心道那白菜豆腐不就是主子的意思麼,怎麼就把罪名推到了他們身上?這個時候又在樓四姑娘跟前裝好人,主子可真是會甩鍋。
“陛下說的是,奴婢這就讓尚食局備做齋食送過來。”吉慶連忙應道。
樓素衣看著這麼好說話的慕容,覺得眼前的皇帝有點陌生,難不成真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之後慕容優雅進膳,不曾與她多說一個字,把她當成空氣。
害她麵對這麼一大桌的美食,卻隻有流口水的份。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當出家人沒意思。
她碗裡還放著一隻雞腿,或許她可以藏起來,等慕容走的時候再躲到被窩裡偷吃。
就在這時,慕容突然把她碗裡的雞腿夾走。
樓素衣:……
她懷疑皇帝小子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想要什麼就奪走她什麼。
好在吉慶很快回來,並帶來好幾道精致的齋菜。
進宮五天,她就吃了五天的白菜豆腐,這會子終於有其它菜吃,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她忙得進食,很快把慕容拋之腦後。
等她吃完,不見慕容的身影時,她以為皇帝離開了鹹福宮。
她回房繼續鑽研風水秘術,待消食完才去洗浴。
可是等她從淨室出來,就見她的床上坐著一個長腿男人。他那自在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他的寢宮……
似感應到她的目光,男人看過來,朝她招手:“過來!”
樓素衣還處於震驚之中,她懷疑地閉眼再睜眼,皇帝小子居然還在。
什麼情況?
為什麼慕容會在她的床上,還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慕容見樓素衣一臉懵圈的樣子,突然覺得她有點可憐。
他下了床,緩步走到女人跟前,牽起她柔弱無骨的玉白小手。
樓素衣這時才猛然回神,想從慕容的掌心掙脫,慕容卻反而握得更緊。掙紮到最後,反而是她受了疼。
“陛下這樣於禮不合。”樓素衣試著跟慕容講道理。
她突然想起在蓮花庵時,他問她要不要進宮的一幕。
是了,吉慶突然再回蓮花庵,又說後宮要驅鬼,難不成是在這兒等著她?
“是麼?”慕容神色淡淡,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這樣呢?”
樓素衣美目圓瞪,一幅被雷劈過的樣子。
慕容這時彎腰把她打橫抱起,往床上而去。
樓素衣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要掙紮,隻她被慕容帶到了床上,四肢被他牢牢扣住:“素衣……”
“貧尼是出家人,法號空塵,陛下不能這樣對貧尼。”樓素衣急紅了眼,大聲吼道。
慕容充耳不聞,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扯開她的衣領,在她的怒視之下,他在她雪白的頸子咬了一口。
樓素衣在他身下奮力掙紮,但又怎及他的蠻力?
她最終急得哭出來,慕容卻道:“留著力氣待會兒哭罷。”
樓素衣啞聲提醒:“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你不能恩將仇報。”
慕容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她的頸子,模糊應道:“朕以身相許,不也是報恩?”
樓素衣沒想到慕容不要臉這等地步,她著實氣狠了,咬上他的手腕。
慕容卻像是沒事人一般,由著她咬,濃稠如墨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欲色。
他的吻一路向上,最終狠狠吻上她的唇,似是要將她連骨帶皮吞入腹中……
一個時辰後,樓素衣還躺在慕容身下,眼睛已經哭紅了。
她身上汗津津的,淚水和著汗水黏黏乎乎,看起來好不可憐。
慕容看到她這可憐的小模樣輕笑一聲,暗忖到底還是嬌氣。
她見男人還壓著自己,用力推開他。
慕容見她還有力氣生氣,倒是很滿意:“你這身子骨不算太差,能承寵。”
樓素衣一聽這話忍著身子不適,立刻遠離他一些:“你、你不能再來……”
慕容把她撈入自己懷裡:“朕今晚不會再碰你。”
樓素衣心下稍定,但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莫名其妙毀了,她不禁悲從中來。
果然謝知節是對的,進宮容易出宮難,她現在已是新皇的人,他後宮那麼多的妃嬪,為什麼他偏偏占了她的身子?
“哭什麼?方才朕傷到你了?讓朕看看……”
一聽慕容這話,樓素衣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漲紅臉,連忙搖頭:“沒有。”
“沒有什麼?沒傷到?你確定不要讓朕檢查檢查?”慕容一本正經耍流氓。
樓素衣深深呼吸,心道自己是怎麼著了這人的道。
“你讓我進宮驅邪是不是假的?”她脫口而出問道。
慕容輕挑狹長的眉峰:“是吉慶自作主張。”
樓素衣無力地趴在枕間,用力捶了一記,而後正色道:“陛下趕緊走吧。”
反正都這樣了,隻能儘量減少損失,決不能讓後宮妃嬪知道她和慕容有染,否則整個後宮都會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慕容倒也沒有強留,洗浴後出來道:“服侍朕洗浴。”
樓素衣心裡罵了一大堆的三字經。
被他占了身子,還要當宮女服侍他,當皇帝可真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