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沒有睜開眼。
“尋摸好人選就好,到時讓那白部落進獻的美人自己從三人中選一個,隻要是皇室之人便可,小小部落,不必朕親自收下,這也能堵住朝堂那群人的嘴,整日正事不做,隻知道抓著嫻貴妃彈劾。”
雖然他將朝堂上對小姑娘的彈劾折子都壓了下去,一概不處理,但不代表他不生氣。
說到這,他驀地睜開眼,幽深的鳳眸裡快速掠過一絲冷銳之色,聲音沉肅道:
“朕才是大清的皇帝,一國之君,朕寵愛自己的貴妃還要他們問意見不成。”
說著冷哼一聲:
“他們哪裡是對嫻貴妃不滿,那是對朕不滿,彆以為朕不曉得,他們這次私下想借著白部落進獻美人一事做文章,想讓逼迫嫻貴妃不得不親自開口收下進獻的美人,朕都沒有逼迫過嫻貴妃,他們也敢。”
最後一句話裡帶上了殺意,要不是如此,他何至於現在還要瞞著小姑娘這件事,免得她大過年的還要不安生。
梁九功繼續不輕不重的給皇上揉按肩膀,附和道:
“那皇上何時告訴嫻貴妃這件事,老奴怕過年人多嘴雜,到底還是有人知道這件事的,到時彆被人先說到了嫻貴妃跟前,產生了誤會。”
說著,想到不久前接到的消息,趕緊稟告:
“對了,今日命婦給皇太後行完三拜九叩禮後,那位石夫人和石側福晉求見了娘娘。”
“什麼,那兩人求見嫻貴妃。”康熙不禁坐直了身體,指節下意識輕敲了下,皺眉問:
“可知那兩人說了什麼?嫻貴妃可有受到欺負?”
在他印象裡,石溶月輕浮惡毒,石母愛仗著額娘身份欺辱打壓小姑娘,兩人都不是好的。
梁九功連忙收回手,躬下身,回道:
“回皇上,消息傳過來說是那兩位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至於嫻貴妃,那兩人走後,娘娘如以往一樣,讓人抱了西西過去,待著屋子裡看書沒出去。”
康熙冷沉的眉眼一鬆,但還是不放心,猛地站起身道:
“走,去儲秀宮。”
等康熙帶著一身寒氣到儲秀宮時,石南溪早就恢複如常,看不出絲毫異樣。
她手持著話本,身前睡著西西,放鬆又愜意的歪在榻上看的津津有味。
等看到康熙走了進來,她詫異放下話本,坐起身,迎了上去。
“皇上怎麼來了。”
說話間睨了眼楊嬤嬤和紅纓。
“你們兩個也不知道通報。”
楊嬤嬤和紅纓立刻福身請罪。
“是朕不讓她們通報的。”康熙解釋了一句,看到走來的石南溪立刻止步,抬手道:
“你先彆過來。”
石南溪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停下腳步,假裝委屈道:
“皇上這是嫌棄妾身了,連妾身靠近都受不了了?”
“朕怎會嫌棄南溪。”
康熙見此無奈解釋:
“是外麵的寒風大了起來,朕這會吹了一身寒氣,先散了去,免得侵了你身子,你忘了,你前兩日還說自己冬天涼手涼腳,最怕冷了,小沒良心的,朕都是為了誰啊!”
石南溪聽了眨了眨眼睛,眉眼間溢出一絲歡喜,很是乖覺的聽話道:
“原來如此,是臣妾冤枉皇上了,那臣妾就站在這裡等皇上散了寒氣,這樣臣妾能第一時間迎接到皇上。”
康熙臉上笑意更深,屋內有地暖,四角還擺了上好的銀絲碳,很快康熙身上的寒氣就散了。
他剛動,石南溪就如翩躚的蝴蝶飛向康熙,被康熙趕緊接住,手像鐵鉗一樣攥住她纖腰,嘴上卻斥責道:
“過了年長了一歲,要是讓旁人知道堂堂嫻貴妃這麼愛嬌,小心被她們笑話。”
康熙說著,另一隻手捏了捏石南溪挺翹的鼻子,眼中滿是寵溺。
石南溪緊緊抱著康熙的勁腰,仰頭控訴的看著康熙。
“臣妾就愛嬌,她們愛笑話就笑話去,倒是皇上這話是嫌棄臣妾老了?”
屋內伺候的人早就有眼色的悄聲退了下去,康熙見此索性直接打橫抱起氣鼓鼓的小姑娘,石南溪嚇得趕緊抱住康熙的脖頸,睨了他一眼。
康熙低低笑了一聲,大步邁向暖榻,但到了後卻沒有放下石南溪,反而坐下後,調整姿勢,將石南溪放在自己大腿上,後背緊緊貼著他胸膛,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胸前。
“朕哪敢嫌棄南溪老,反而朕該擔心南溪嫌棄朕老了。”
康熙雙手橫在石南溪的腰間,下頜搭在她圓潤小巧的肩上,用高挺的鼻子緩緩摩挲她耳廓、臉頰,以及纖細修長的脖頸,沉肅的氣氛瞬間染上了曖昧。
石南溪隻覺得敏銳的耳垂、脖頸有些發癢,那呼吸間噴撒的炙熱氣息更是讓她有些腿軟。
她下意識往後仰了仰,露出白皙細膩的脖頸,輕輕咬了咬唇,哼道:
“皇上現在這個樣子哪裡老了,經常受不住求饒的人可是臣妾。”語氣裡帶著說不出的嬌嗔和控訴。
康熙橫在石南溪腰間的手一緊,嗓音不自覺沙啞了下來,他用緊繃的下頜緩緩摩挲著小姑娘小巧圓潤的肩膀。
“南溪這是不喜歡?朕卻覺得你那時可喜歡的緊,不說實話的小姑娘,該罰。”
最後一句幾乎是貼在石南溪耳邊說的,石南溪全身頓時如同被電流擊了一般,喉嚨裡難以抑製的溢出一絲難耐的嬌吟。
“嗯~皇上,現在是白日。”她提醒他。
康熙低笑出聲,聲音裡仿佛帶著鉤子,蠱惑人心。
“南溪隻說喜不喜歡?”
石南溪水潤的杏眸染了惑人的嬌媚,突然轉過身,將背對著康熙改為正對著康熙。
隨後柔軟纖細的小手緩緩摩挲著康熙的勁腰,抬唇親了親康熙的嘴角。
看他鳳眸暗了下來,裡麵燃起了一簇火苗,她咬唇垂眸一笑,聲音輕而柔,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皇上,臣妾喜歡,很喜歡,特彆喜歡皇上一邊流汗,一邊喘息的樣子,臣妾最喜歡了。”
嗡了一聲,康熙大腦瞬間空白,他忘了什麼白日規矩的,眼裡隻有近在咫尺的紅色唇瓣。
猛地抬頭就要吻上去,卻被一根纖纖玉指擋住了,康熙被迫止住動作,抬頭看了過去。
卻見石南溪輕笑一聲,抬手抽掉了自己頭上的發簪步搖,一頭烏發傾瀉而下,伴隨著的還有她那句:
“讓臣妾來。”
下一刻,她將康熙壓了下去,很快屋內響起了若有若無的聲音,守在門外的梁九功等人無聲對視了一眼,默默離屋子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