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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濂嘴巴大張，想喊卻喊不出來，大腦裡一片空白。
但是他畢竟當了幾十年的兵，可以說是久經沙場了，身體的本能反應比大腦更加迅速。
短暫的呆愣之後，他立刻伸出右手抓住了正在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王耀武。
兩人直接從正在行駛的坦克上滾了下去。
王耀武毫無防備，臉上露出了極度錯愕的表情。
事情發生的太快，周圍的人都還沒有注意到他們。
但是不止宋希濂一個人發現了危險，最前方的坦克車長也看到了樹林裡的閃光，他一麵向坦克內部躲避，一麵嘶聲大喊：
“小心！
有埋伏！！”
儘管周圍的坦克車長表情都非常的輕鬆愜意，絕大多數人都在聊著與戰場無關的事情，但是聽到示警之後，所有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正前方。
也就在那個瞬間，樹林裡閃光不斷，各種各樣的炮彈直奔著他們的麵門飛過來！
車長的下意識反應是躲進炮塔，駕駛員的下意識反應是刹車。
裝甲第三師的坦克兵基本上都是老兵，反應一點兒都不慢。
反倒是搭坦克便車的步兵部隊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坦克急刹車的時候，把很多人從車上摔了下來，摔得七葷八素。
但是危險來臨，沒有人去抱怨埋怨，他們快速地移動自己的身體，朝著坦克的後方躲避。
短短一兩秒鐘的時間內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公路上甚至出現了一陣混亂。
就在這混亂當頭，樹林中日本人射出來的炮彈也打在了坦克上。
“咻！咻！咻！”
“嘭！嘭！嘭！”
“轟！轟！轟！”
日本人提前瞄準，炮彈的準頭很高，在第一輪的打擊中，有六七成的炮彈都命中了坦克。
公路上發生了連續的爆炸，後方的隊列越來越混亂。
此種情景，日軍獨立戰車第一旅團的官兵們應該興奮無比，至少從第一輪的射擊上看，埋伏作戰非常的成功。
但是事實情況並非如此，他們不僅沒有興奮，反而是目瞪口呆，震驚到都忘記了繼續攻擊！
戰車中隊的中隊長石川下流忍不住嘶聲尖叫起來：
“跳彈！跳彈！全部是跳彈！
旅團長閣下，支那人坦克的裝甲實在是太厚了，打不穿，根本打不穿啊！！！”
獨立戰車第一旅團所有參與攻擊的官兵都看到了他們射出的炮彈被華夏人坦克的裝甲蹦了出去。
就算有炮彈直接命中坦克發生爆炸，也沒有打穿對方的裝甲。
日軍官兵見到這一幕大呼不可能，到底是什麼樣的坦克能夠擋住正麵擊來的炮彈啊？
日本關東軍使用最多的是95和97兩種坦克，他們這兩種坦克的正麵裝甲最厚，但是也擋不住炮彈的攻擊。
在他們的固有認知中，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坦克應該都是這樣，隻要命中了，坦克就算不爆炸起火也將馬上失去作戰能力。
可是剛剛打出去的炮彈明明命中了目標，但是大多數的炮彈都成為了跳彈，對坦克的傷害幾乎為零！
這樣的情況不僅出乎了他們的預料，還超出了認知。
包括旅團長小林龜一，中隊長石川下流等所有人，心中絕望的大呼。
完啦！
完啦！
他們唯一的倚仗就是第一輪攻擊，計劃用這輪攻擊打掉對麵1/3的坦克，然後整個旅團才可能有勝算。
本來部隊的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可是剛才發生的一幕讓士氣瞬間又跌落回了穀底。
“轟！”
“轟！”
反應了幾秒鐘後，有人不甘心，又繼續向公路上的坦克開炮。
但是這一次命中率大大降低，就算依然有所命中，情況也和第一次一樣。
正麵攻擊根本無法對坦克造成任何傷害，反倒讓對方確定了自己等人的位置。
旅團長小林龜一大腦快速運動著，思考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麵。
是逃跑還是繼續戰鬥下去。
在他們的身後還有數千名步兵，原本的打算是坦克大戰取得勝利之後，步兵立刻衝上來發起反擊，將敵人趕回去。
如果戰車旅團現在掉頭撤退，那麼步兵部隊馬上就會暴露在敵人的坦克之下。
司令官閣下對戰車旅團寄予厚望，自己撤退的話不僅對不起司令官閣下，反而還會加劇戰局糜爛。
如果讓敵人進入了滿洲腹地，那麼關東軍的失敗就成為定局。
驚恐過後，周圍的戰車全部繼續開火。
轟隆隆的爆炸聲響在耳邊，旅團長閣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們哪裡還有退路可言，今日便是為天皇陛下儘忠玉碎之時。
戰車上的小林龜一拔出了軍刀，猛然指向前方。
“衝上去！衝上去！”
在各戰車車長的指揮下，所有戰車衝出樹林，迎麵與華夏的裝甲部隊對撞。
妄圖拉近距離，用坦克炮擊穿對方的裝甲，再不濟也來一個同歸於儘。
各個戰車裡的日軍士兵嘶喊著咆哮著，不顧一切！
第三裝甲師方麵。
當看到對麵打來的炮彈沒有一發能夠擊穿己方坦克正麵裝甲的時候，部隊官兵逐漸穩定了下來。
突然遭遇伏擊，大家難免緊張慌亂，現在穩定下來才想到自己駕駛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坦克。
演習中就已經做過測試了，日本人的95和97坦克不管從哪個方向都無法擊穿新坦克的裝甲。
此種新坦克才剛剛列裝三個月的時間，代號獵豹。
華夏自主設計研究，自己進行生產製造。
正麵的裝甲最厚，平均厚度超過150毫米，炮塔周圍裝甲最厚，達到了200毫米。
車身正麵還有30度的傾角設計，麵對能量不大的炮彈時能夠輕鬆地將之彈開。
日本人坦克炮的口徑分彆是37毫米和57毫米，根本不可能擊穿獵豹坦克的裝甲。
就在指揮官調整陣型的時候，日本人的戰車呼啦啦地從樹林中衝了出來。
“穩住，不要慌，把所有的步兵都放下去！”指揮官在通訊器裡沉著冷靜的下達命令，
“把小鬼子放近一點，讓狗日的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坦克！”
在地上吃了幾嘴泥的王耀武感激地看了宋希濂一眼，來不及說出感謝的話，他們連滾帶爬的遠離公路，分散到兩翼，把戰場交給裝甲師。
在後方的崔斯坦準將和倫納德上校也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他們兩人的反應比宋希濂和王耀武還要不如。
距離戰場還有一段距離，但是聽到爆炸的時候嚇得從坦克上滾了下去。
不管炮彈是從哪裡打來的，他們忙不迭地躲到了坦克屁股後麵，身體還有些微發抖。
師長宋永亮舉著望遠鏡向公路的儘頭眺望，隱約能夠看到一股黑線正在逼近自己的前鋒部隊。
“兩位觀察員，你們想要的坦克大戰來了，咦，人呢？”
回過頭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崔斯坦和倫納德，宋永亮嗤笑了一聲，不再關注兩人，指揮部隊向日本人的坦克包抄。
放下所有的步兵之後，獵豹坦克轟著油門，屁股冒出一陣黑煙，迫不及待的衝向日本戰車。
攻擊開始以來，第三裝甲師還沒有酣暢淋漓的戰鬥過。
當下對麵出現200來輛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坦克和裝甲車，官兵逐漸亢奮起來！
隨著雙方距離的拉近，石川下流赫然發現對麵坦克的體積比自己駕駛的97坦克大了一倍有餘。
他的眼睛逐漸睜大，心一點點的沉到了穀底。
完啦！完啦！
但是衝鋒已然開始，掉頭撤退絕無可能。
轟！
華夏的坦克打出了第一炮，炮彈呼嘯而來，旁邊的一輛95輕型坦克運氣實在是不好，被炮彈直接命中。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炮，95輕型坦克便被炸成了一堆殘骸。
石川下流目瞪口呆，連嘴唇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獵豹坦克搭載一門100毫米的線膛炮，麵對日本人的微型坦克，不需要特彆的穿甲.彈，使用高爆彈就可以將之徹底摧毀。
“轟！轟！轟！”
擺脫了步兵的累贅，坦克兵爭先恐後的瞄準目標開火。
高速前進中的一輛輛鬼子坦克全部被炸上了天。
日本人的陣型開始混亂了，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衝在前麵的坦克接二連三的被炸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二是日本人的心理狀態開始發生了波動。
與對麵的真正鋼鐵怪獸相比，他們的坦克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
雙方的體量和科技水平都不在一個層次上，被徹底的碾壓！
四五十輛的戰車被摧毀之後，戰場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
獨立戰車第一旅團的旅團長小林龜一少將徹底的絕望了，絕對不能讓敵人以零傷亡的代價取得這場坦克大戰的勝利，他命令周圍的坦克不要開炮了，以最快的速度撞上去，與對方同歸於儘！
有些坦克的確這麼做了，但是並沒有達到同歸於儘的目的，直接被撞殘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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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手段都沒有作用，旅團長閣下終於下達了脫離戰場的命令。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因為這個命令徹底葬送了獨立戰車第一旅團。
95輕坦的最大馬力135匹，最大速度還不到40公裡每小時。
97坦克的功率170匹，最大的速度也相差不大。
而在他們對麵，日本人視作重型坦克的獵豹坦克，馬力520匹，最大的速度超過50公裡每小時。
接到命令之後，日本人的戰車與華夏的坦克交錯而過，開始從兩翼逃離戰場。
小林龜一和石川下流這才發現由於雙方坦克的性能差距巨大，他們根本就跑不了。
尤其是脫離了公路之後，95和97坦克的速度更慢，完全無法拉開與華夏坦克之間的距離。
華夏人似乎也升起了貓戲老鼠之心，有的坦克車主不再繼續使用坦克炮攻擊，車長通過搭載的12.7毫米高射機槍掃射日軍戰車的屁股。
屁股上的裝甲最為薄弱，12.7毫米的機槍子彈輕鬆地擊穿了鬼子戰車鐵皮。
引爆了油箱和彈藥箱，瞬間被熊熊烈焰所吞噬。
石川下流拚命的拍打坦克，讓駕駛員加油加油再加油。
但是駕駛員已經把油門踩進了油箱裡，但是坦克卻怎麼也跑不起來。
因為過於著急，沒有留意前方地形的情況，一個不小心坦克直接側翻了。
石川下流被摔得暈乎乎的，當他掙紮著從炮塔裡爬出來的時候，發現華夏坦克已經到了眼前。
對方的坦克車長向他露出猙獰一笑，石川下流的眼中露出祈求之色，可是對麵好像根本沒有看見。
鋼鐵巨獸咆哮著衝了上來，側翻的坦克隨著大地一起搖晃。
“不要啊啊啊！！！”
在石川下流絕望的嘶喊聲中，鋼鐵巨獸直接從97坦克的上方碾了過去。
獵豹坦克全重36噸，從鬼子的97坦克上碾過之後，97坦克馬上變成了鐵包肉。
坦克不再停留，繼續開足馬力追擊四散而逃的鬼子戰車。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坦克大戰便結束了，變成了單方麵的追擊和屠殺。
崔斯坦和倫納德重新爬上一輛坦克，看著一公裡外的戰場，他們的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拳頭。
雖然說全世界都看不上日本人的坦克，但是那畢竟也是用鋼鐵武裝起來的戰車，有坦克炮、有機槍，但是現在他們卻連任何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甚至對華夏方麵坦克造成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是日本人太弱還是華夏太強了！
坦克追擊著日本人逐漸遠去，王耀武和宋希濂所在的步兵連隊進入戰場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砰！”
坦克的殘骸中重傷未死的小鬼子正在不停的哀嚎，王耀武感覺心煩，舉槍給了狗日的一個痛快。
宋希濂則是緩步走到了一片鐵包肉之前，看著鐵片裡邊滲出來的血肉，他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趴在一旁哇哇的大吐起來。
鐵包肉的場景難以形容，有的血肉被完全包在了鋼鐵裡邊，有的露出一隻胳膊、半條腿或是一個腦袋。
場麵血腥詭異。
像在一張平麵圖上，突然冒出來一個立體的腦袋，畫麵的衝擊感非常的強烈。
很多戰士見此情景都如宋希濂一樣哇哇的嘔吐。
王耀武怕自己忍不住，沒有走近去看，隻是在旁邊瞥了一眼。
然後身體不由打了個寒戰，狠狠地甩了甩腦袋才略有緩解。
“裝甲師的這幫混蛋隻顧著自己酣暢痛快，怎麼就沒有替我們這些打掃戰場的可憐人考慮考慮。”
王耀武看著遠去的坦克，不滿地哼哼，
“我說了多少遍了，要承認自己不再年輕，看不得就不去看嘛。”
王耀武幫助宋希濂拍著後背，道：
“吐乾淨了就快點走吧，現在小鬼子已成喪家之犬，正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時候。”
說話間連長錢樂來到他們的身邊，王耀武發現連長的臉色也有些慘白，想來剛剛才吐過。
“團長命令我們連不要打掃戰場了，立刻急行軍追趕坦克，以防他們又中小鬼子的埋伏！”
坦克兵太過亢奮，在沒有步兵掩護的情況下已經追著小鬼子跑遠了。
儘管大家都覺得經過剛才的戰鬥之後，鬼子官兵早已經喪失了繼續戰鬥的勇氣。
但是日軍部隊曆來非常的病態，若他們在前方又組織了自殺式的攻擊，坦克恐怕會麵臨大麻煩。
王耀武又看了一眼鐵包肉，這才拖著宋希濂走上公路，急行軍追趕坦克。
路上到處都是小鬼子的戰車殘骸。
絕大多數敵人都被打死了，少數鬼子幸運兒坐在坦克邊上，眼神空洞，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在乎。
王耀武他們也沒有心情去理這些心態崩潰的小鬼子。
一路追擊，到27日下午的時候，部隊來到了北安城外。
日軍戰車第一旅團自然已經被亢奮的坦克兵完全殲滅，聽說那位旅團長閣下也變成了鐵包肉。
幾名特戰隊員向師長宋永亮報告，北安城內有兩萬日寇，其中一半是第一師團的正規軍，另外一半是他們緊張武裝起來的移民。
很明顯日本人準備用這座小城打巷戰，拖住北路大軍。
坦克並不適合巷戰，宋永亮讓部隊暫時停了下來，將情況上報第四軍軍部和第二集團軍司令部。
第四軍副軍長張樹鬆來到前線，從偵察員的口中得知城裡已經沒有了老百姓，他哈哈哈笑了起來。
麵對周圍軍官們投過來的目光，張樹鬆收起笑容說道：
“讓部隊就地休整三個小時，炊事班馬上埋鍋造飯，今天晚上會有一場大追擊，做好準備吧！”
大多數軍官一頭霧水，但是也有少數人想到了一種可能，眼睛放亮。
王耀武和宋希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連隊裡的戰士們也是差不多的反應，在極度的興奮過後，大家開始感覺到了疲憊。
等到炊事班把熱湯熱飯送上來之後，疲憊的感覺才逐漸消退。
王耀武捅了捅宋希濂的胳膊，看著湯上飄起的油脂道：
“還沒有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他說他是早些時候遭遇伏擊的事情。
宋希廉毫不在意，
“就算沒有拉那一把你也死不了，算不得什麼救命之恩。”
王耀武的心態最好，他嘿嘿笑著將自己的餅子掰一半丟到宋希濂的碗裡。
“以前黨內高級將領分屬不同的派係，大家見麵就是互相陰陽，從來沒有真正交心。
這兩天我又重新體驗了一遍，什麼叫做同生死共進退。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你我也算得上是同生共死的老兄弟了，客套話不多說，打完了這一仗，都在酒裡！”
在高級將領的位置上待了多年，這下又重新體驗了一回大頭兵，可謂受益良多。
宋希濂也沒有扭捏，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南邊問道：
“日本人連移民都組織起來了，打算在這座城市裡玉石俱焚，張樹鬆和藎忱將軍卻讓部隊停了下來，你說他們打算怎麼攻城。”
王耀武對第一集團軍各級將領的做派已經有所了解，他聳了聳肩。
“這還不夠明顯嗎？要麼就是大炮洗地，要麼就是空軍丟燃.燒彈。
反正他們對周圍的這些大兵愛惜的很嘞，能夠用炮火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會拿人命去填。
再說了，我們這路大軍最注重的是攻擊速度，也不可能和兩萬小鬼子在這個小城耗下去。”
宋希濂若有所思的點頭。
“成為莫凡手下的將軍，實在是幸運啊。”
不用拿人命去填，不用絞儘腦汁思考戰術，對於那些攻克不下的城市和陣地，一律用炮火洗地！
一次炮火解決不了，那就來兩次三次！
用絕對的火力優勢彌補其他方麵的不足！
宋希濂感慨羨慕。
如今莫凡軍隊的情況就與另一個時空華府的軍隊類似。
華府在選擇最高軍事長官的時候，不是去考慮這個人的軍事指揮能力有多強，而是更加注重此人的統籌協調能力。
因為在反攻歐洲大陸的時候，美.軍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裝備，最強大的後勤補給。
不會講究任何具體的戰術，不會翻著36計絞儘腦汁，而是用絕對的武力平推過去。
果如王耀武所說，休息了兩個小時左右，天上開始出現轟炸機群。
所有的戰士都站了起來，看著如烏雲一般接近的轟炸機。
轟炸機抵達小城上空之後投下來的不是燃.燒彈，而是將整座城市都籠罩在死神披風下的白磷彈。
絕大多數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白磷彈淩空爆炸的場麵，內心受到巨大的震撼。
燃燒著的白磷如仙女散花一般灑向城市的各個角落，城市很快燃燒起來。
最開始從城裡逃出來的是那些臨時武裝起來的移民。
這些人沒有經過正經的訓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毀天滅地的打擊，眼見白磷吸附在了周圍同伴的骨髓上，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將白磷弄出來，場麵太過於驚悚，他們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丟下武器逃跑。
荒不擇路，直接逃到了北邊，撞在華夏大軍的槍口下。
白磷打擊開始後，張樹鬆終於下達了向兩翼迂回的命令。
留下少量步兵監視城內，大軍繼續向南前進。
白磷攻擊之後，至少需要一個晚上軍隊才能進城查看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