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1月11日開始，北部戰區空軍部隊對北平、天津、濟南等日本華北方麵軍控製的大城市和主要交通乾線持續轟炸，到今天已經有5天了，但是北部戰區空軍還沒有停止對日進行空中打擊的打算。”
重慶軍事委員會，副總參謀長白健生說道：
“從目前得到的回饋上看，空軍的空中打擊效果顯著，日軍各大城市和各主要防禦區之間的聯係都因為空中打擊而被迫或中斷或是減少。
日軍的兵員調動和物資輸送的效率比之過去都大為降低，並且白天基本不敢行動。”
委員長看著華北地區的戰場態勢圖，微皺眉頭問道：
“北部戰區的空軍已經連續打擊了五天，難道日本人的航空兵沒有反應嗎？”
白健生看了總參謀長何敬之一眼，笑著回答道：
“委座有所不知，北部戰區空軍司令龍克俠在組織空中打擊的時候就考慮到了日本人的航空兵。
11月11日，也就是空中打擊的第一日，由北部戰區各個軍用機場升空作戰的轟炸機和戰鬥機超過了400架。
他們的目標不是敵人的司令部，也不是鐵路和軍營，清一色的全部為日寇機場！
北部戰區司令部完全掌握了倭寇華北各個機場的情況，當機群浩浩蕩蕩的逼近倭寇機場的時候，一些有所察覺或是提前得到消息的倭軍飛機起飛攔截。
還有很多機場沒能提前得到消息，當北部戰區的機群到達目視距離的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
但是那個時候根本來不及了，打擊轉瞬即逝。
很多日寇飛機被直接擊落在機場地麵，根本沒有起飛作戰的機會。
第一日浩蕩的空中打擊之後，華北地區基本上已經沒有了能夠繼續使用的機場。
日軍損失的飛機數量估計超過了200架！
在這一日之後，幾乎沒有力量能夠繼續阻止北部戰區空軍的行動了。”
委員長聽完後若有所思。
白健生的講述與軍統的報告基本吻合。
儘管心中已經對莫凡所掌控的軍事力量有了一個很高的猜測，但是當戰爭開始，當一切都展露在世人麵前的時候，依然令人無比震驚！
何敬之等委員長反應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
“儘管空中打擊已經持續了五天的時間，但是北部戰區的地麵部隊卻沒有展開浩蕩攻勢的跡象。
我早些時候直接與莫凡通電話，他的回答模棱兩可，不過我能感覺得出來，地麵攻勢恐怕還有一段時間。”
“這是一種很新穎的打法。”校長眯眼說道。
在地麵行動正式開始以前，先隊敵人的軍事設施展開長久的空中打擊，儘可能的削弱對方的戰爭能力，然後再在合適的時間大舉突進。
這樣的打法很新穎，但是同時又非常考驗一支軍隊真正的實力。
日本陸軍在最強盛的時候也沒有全麵實行這種戰術。
原因無他，資源匱乏，戰爭儲備能力有限。
而現在莫凡卻可以毫無顧忌的打這樣一種富裕仗。
難以想象他的家底已經累積到了何種程度。
三人看著地圖，同時在心中感慨了一番。
片刻之後，校長將目光投向何敬之，問道：
“南部戰區是否已經準備妥當？”
何敬之馬上回答說道：
“報告委座，根據您之前的指令，今年的冬季攻勢我們將投入最精銳的部隊，主攻作戰的有六個集團軍，50餘萬人。
另外還有近30萬人負責策應和支援！
主要的攻擊方向有兩個，一是沿長江東進，出九江，光複皖南，進而逼近江蘇；
第二個攻擊方向是從江西上饒入浙江衢州、金華，然後向杭州攻擊，目標為上海！”
一邊說一邊在地圖上指示出來。
兩路大軍齊頭並進，儘可能的壓縮日本人的生存空間。
下級軍隊有人喊出了光複南京的口號，但是何敬之和白健生卻不敢這麼想，新冬季攻勢的目標也不是南京。
明麵上參與作戰的部隊有80萬，但是這個數字有很大的水分，真正作戰的究竟有多少？
恐怕連他們兩個人都很難給予一個準確的數字。
“顧墨三任總指揮，薛伯陵任副總指揮。”校長麵色平靜地說道：
“讓他們不要著急，重新拿出一個詳細的作戰方案，軍委會審閱之後再確定攻擊時間。”
話雖如此，但是何敬之與白健生都知道校長是想等北邊先打起來。
總指揮的人選剛開始的時候有不小的爭議，但最後由校長親自確定。
“對了。”校長看著兩人說道：
“空中打擊先行一步的戰術效果不錯，你們要不要也向莫凡學習一下。”
兩個參謀長對視一眼，心中有苦難言。
但是當下又不能直接表示自己做不到，隻能艱難的點了點頭。
莫凡通過各種利益交換，從國外獲得了數量不少的飛機，這些飛機支撐他與日本航空兵正麵作戰。
但是南部戰區的情況不一樣，雖說過去這幾個月也從國外購入了不少的飛機，但數量恐怕隻有北部戰區的零頭。
南京、上海和杭州是日本防禦的核心，如果把所有的飛機都派出去，恐怕會與日寇同歸於儘。
更何況他們儲備的航空炸彈不足以支撐展開持久轟炸。
校長離開後，兩人的肩膀同時垮了下來。
白健生似乎有感而發，
“嗐，還是程頌雲他們有眼光，一早便堅定地跟隨莫凡。
也就兩年多的時間，看看洛陽，再看看我們這個參謀部，嘖嘖……
根本比不了啊，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中央了。”
何敬之的感覺也差不多。
莫凡手下的參謀長肯定不會像他們兩人這般焦頭爛額，在各種政治和派係的鬥爭這種尋找平衡點。
當然，他們兩人也並非純粹的軍人，性格不同，追求不同，命運也不相同。
“既然這麼羨慕洛陽，為何不乾脆去向莫凡效忠？
比你小諸葛之能，莫凡肯定非常歡迎！
難道是因為拉不下這張老臉？”
白健生翻了個白眼，並未回答他。
兩人各懷心思，看著地圖，思緒卻不知飄到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