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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家夥倒是想了一個好辦法，隻是難道他們不知道打出去的炮彈和航空炸彈也是需要花錢的嗎？”
莫凡看著71軍發回來的電報，表情有些生氣的說道。
參謀長周泉知道莫凡並沒有真的生氣，笑著說道：
“主要是因為蘭州城外的地形限製，楊榮他們選擇用最笨的辦法，這樣的話傷亡最小，推進的速度最快，也能夠實現蘭州戰役的戰略目標。”
莫凡輕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在他的記憶裡，另外一個時空位麵的蘭州戰役打的頗為慘烈，是解放大西北過程中我軍傷亡最多的戰役。
那時候我軍極度缺乏火炮，更沒有空中增援。
靠的是人送炸藥包炸塌沈家嶺和營盤嶺前方一個又一個峭壁，很多戰士暴露在敵人的機槍火力之前，犧牲在了勝利的前夜。
如今71軍各師都配備一個炮兵團，裝備了大量的重型火力。
在正麵進攻上不再講究戰術，而是用最簡單和直接的辦法，火力平推！
轟炸機也會在同一時間給予配合。
如此強大的火力，將蘭州城外的山頂削平簡直輕而易舉。
“你告訴楊榮。”莫凡看著沙盤說道：
“總參謀部會滿足他的一切要求，但是他也必須保證這是進軍西北的最後一戰。
情報顯示馬家軍的四個首腦都在蘭州城，讓他不準放跑一人，下一步我要派出行政人員接收大西北了。”
周泉鄭重的點頭答應。
打仗很花錢，射出去的每一枚子彈和炮彈都需要錢買，受傷和犧牲戰士的撫恤也是一大筆錢。
令人欣慰的是，楊榮和吳桐崗想到了在蘭州包圍敵人主力，然後迂回直插敵人老巢，不給敵人轉移資產，向國內其他地方或國外逃跑的機會。
若能夠將馬家軍幾十年積累的財富儘數繳獲，那麼這一戰至少不會虧錢。
莫凡不得不在心中算這樣的一筆賬。
儘管如今中原各地經濟、工業和民生都已經發展起來了，政府的財政收入逐月增長，但是全軍換裝，北方到處架橋修路都需要錢。
“四月平定大西北和外盟。”莫凡自言自語，
“以後應該就不會再有大規模戰事了，全軍按計劃完成換裝和擴編。
各部門各單位逐漸將工作重心轉移到行政方麵，完善發展體係，儲備足夠多的戰爭物資，秋收之後視情況收複整個華北。”
莫凡的聲音雖然比較低，但是周泉也聽清楚了，他插話說道：
“根據歐洲特彆行動小組的推測，西方全麵的戰爭將在接下來這一兩個月內爆發。
根據此前的計劃，在世界大戰全麵爆發之後，我們應該執行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戰略。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莫凡微微頷首，
“整體的戰略不變，但是今年冬天要想辦法把整個華北都收回來。
收複華北的好處很多，我不一一列舉，但是有一點，黃河裡是練不出強大海軍的！”
周泉知道總司令一直非常關心海軍，之前甚至親自擔任海軍籌備委員會的主.席。
“十年陸軍，百年海軍。”周泉有些沒底氣的說道：
“海軍的發展比陸軍要困難太多，日耳曼人用10多年的時間發展了一支強大的陸軍，但是他們的海軍卻是嚴重的短板。”
莫凡看了周泉一眼。
後者在德國留學多年，對日耳曼軍隊的發展過程非常清楚。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發展自己的海軍，如果沒有海軍，這百年來最好的機遇可就要錯過了。”
周泉知道總司令說的是南洋甚至是遠洋的利益。
莫凡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
“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軍事上的事情你盯著，我再去科學院看看。”
莫凡決定再去給科學家們“喂”些知識。
“是！！！”
————
從3月29日開始，蘭州城的上空開始出現戰鬥機和轟炸機。
飛機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向全城空投了一封，陸海空副總司令莫凡莫長官告蘭州百姓書。
其中重點討伐過去幾十年馬家軍在西北各地所犯下之罪行，明確要求百姓遠離馬家軍，準備接迎王師。
從白家莊僥幸撿回一條命的賽坤因為失去戰馬，同其他失去戰馬的潰兵一起臨時編成了一個連，然後送上了蘭州的城牆。
此刻賽坤和他的同村發小站在城牆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告全城百姓書。
兩人都不識字，紙上的內容隻是聽周圍的士兵大概描述過。
看著那一個個不認識的漢字，賽坤在心中幻想陸海空副總司令莫長官是個怎樣的人？
軍官肯定不允許士兵閱讀傳單，但是從天空飄落下來的傳單實在是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將所有的傳單都收集起來。
發小沙丹看著賽坤認真的側臉說道：
“他們的飛機不會一直拋灑傳單，恐怕下回扔下來的就是炸彈了。”
賽坤對此深以為然，收回目光說道：
“他們的士兵不騎馬就已經很厲害了，現在還有飛機幫忙，這蘭州恐怕守不住啊。
蘭州之後可就是我們的老家啦，不過這上麵讓普通老百姓不要慌張，他們隻抓馬家軍。”
沙丹有些沮喪悲觀的說道：
“我們就是馬家軍啊。”
“抓的是那些作威作福的大官，隻要沒有殺過中央軍，他們應該不會為難。
這上麵有說。”
賽坤拍了拍傳單。
沙丹並不相信他的話，因為這個發小一字不識。
在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中，城門方向忽然傳來一陣喧嘩，城牆上的士兵紛紛往下看去。
一輛汽車從城外高速駛來，還沒有靠近城門便不停地摁喇叭。
城門外的士兵按例要檢查一番，但是卻被汽車上衝下來的軍官甩了幾個嘴巴子。
軍官好像非常的著急，臉上全是汗水。
把守城門的軍官堅持要檢查，雙方僵持了一陣。
守城的團長輕製造汽車裡看了一圈，然後也急吼吼的讓開門。
“怎麼了？”
一個小時後，城牆上的賽坤等人才得到一個震驚的消息。
馬步青副司令到城外陣地視察，但不小心被對麵的中央軍打了冷槍，已經死了。
剛才那輛火急火燎的汽車裡拉的就是奄奄一息的副司令。
城牆上的人下意識保持了沉默，城上城下，城內城外，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