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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第四師團師團長鬆井命中將在師團部坐立難安,邊上眾多的參謀人員來往忙碌,眾人的臉色和他們的師團長類似,都有一些焦躁。
先是莫凡的第一集團軍開始北伐作戰,隨後支那全境發動冬季大反攻。
戰爭的規模越來越大,幾乎是遍地烽火,在如此情況之下,第四師團不可能獨善其身。
或早或晚的都要被牽扯到戰爭中,這對於習慣了平靜安寧生活的第四師團官兵來說可稱為噩耗。
參謀長吉田大佐整日忙碌不停,他負責打聽各個方麵的情報,然後又向師團長彙報。
當看到吉田大佐的時候,鬆井命中將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用眼神詢問。
吉田大佐表情苦悶,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好消息,他走到師團長的身邊,搖頭說道:
“雖然支那方麵沒有直接關閉與我們的貿易通道,但是近來各地戰火連綿,當然也感受到了危險,本能地停止了貿易往來。
這條貿易通道實際上已經處於關閉的狀態了!”
作為商販師團的師團長,鬆井命中將知道在某些時候商人的行為能夠反映出事情的真實。
有的時候商人之間的信息傳遞比軍事情報還要快。
商人停止了商業活動,極大程度預示了華中地區將重新爆發戰火。
鬆井命中將不停的搓手,心情更加煩躁了!
吉田大佐緊接著又說道:
“前線部隊觀察到對麵的支那守備兵團最近這兩日頻繁地進行軍事調動,地麵騰起大量的煙塵,推測他們有重炮和坦克。”
第四師團的主要對手就是守備的守備兵團,各地情況變得緊張之後,鬆井命的參謀部開始分析研究守備兵團的戰鬥力以及指揮官的性格、習慣的作戰方式等等。
鬆井命一直記得參謀部對守備兵團司令的描述。
王鎮,因一張臉坑坑窪窪,得到綽號王麻子。
雖然為一個地方的守備兵團司令,但是他的文化水平相當低,在參軍入伍以前,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目前所掌握的文化還是在進入莫凡部隊的以後主動或被動學習而來。
此人在作戰的時候少有高深的謀劃,因為性格衝動暴躁,如何作戰,幾乎是一拍腦門便決定下來。
放在平時,鬆井命根本就不把這樣的對手放在眼裡,可是現如今他卻尤其擔憂這樣的敵人。
真的害怕王麻子衝動暴躁之後不顧及大局大勢!
如今的守備兵團可謂兵強馬壯,就算他們的最高指揮官軍事思想落後,指揮如此一支部隊也能夠輕鬆地打敗第四師團。
吉田大佐看了看師團長閣下的臉色,接著說道:
“最近這幾日我們的士兵也不再開展商業活動,而是忙著將賺到的錢寄回為本土,同時儘可能多的儲備藥品,為大戰做準備。
士氣不好也不壞,隻能說勉強能用!”
鬆井命中將嘴角微微抽搐,他看著師團部中央懸掛著的地圖說道:
“全師團從即日開始做好戰爭的準備,但是一定要隱忍,絕對不能開第一槍。
現在整個支那都在打仗,我們無法得到支援,隻希望局勢不要再惡化下去,靜靜地對峙就好。”
鬆井命可不認為他和他的部隊比穀壽夫等人厲害。
在擔任第四師團師團長期間,他自己也賺了不少,如果人死了錢還在,到了陰曹地府都不甘心。
“嗨依。”
————
與第四師團師團部的小心謹慎不同,日本第十一軍司令部更加激進。
發動湘贛作戰以來,第十一軍連克多城,勝利在望,所有人卯足了勁。
十一軍司令官園部和一郎中將發誓要血洗上一次106師團被完全殲滅的恥辱,準備不惜一切代價攻占長沙城。
前線的第9師團、101師團等部隊士氣旺盛,推進的速度很快。
園部和一郎希望打下江西湖南,控製這片糧食產地,以真正貫徹以戰養戰之戰略。
如今距離實現目標已經不遠了,他絕對不可能半途而廢。
當聽說莫凡的第一集團軍已經進入山西,把山西的華北方麵軍打的節節潰敗的時候,園部和一郎咒罵連連,不止罵莫凡,也罵華北方麵軍官兵的無能。
第1集團軍雖然厲害,但是華北方麵軍應該具備最基本的守城能力。
現在被打的節節潰敗,對自己的湘贛作戰也產生了影響。
十一軍參謀長宮崎周一少將聽著司令官員園部和一郎中將的咒罵,眉頭越皺越深。
近來整個十一軍的氛圍和情緒都有些不太正常宮崎周一少將是極少數保持著理智、放棄幻想的人。
作為參謀長,他努力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分析研判敵情,用儘可能多的情報信息幫助軍事主官下達正確命令,作出正確決策。
在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勝利已經在望的時候,宮崎周一少將卻感覺到了危險。
他之前已經勸過園部和一郎中將要小心謹慎,但後者顯然並沒有聽進多少。
昨日晚上他一個人對著地圖反反複複的研究,發現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妙了。
當下,等到司令官園部和一郎中將中將罵完之後他才說道:
“司令官閣下,我建議部隊放緩攻勢,先穩定當下已經占領的區域。”
園部和一郎中將眉頭微皺,但是沒有阻止宮崎周一繼續說。
“司令官閣下請看,隨著我們距離長沙城市越來越近,在第九師團和第101師團兩翼聚集的支那軍隊也越來越多。
雖然聚集的軍隊中不乏第二十軍、第五十八軍等已經敗帝國軍隊重創過一次的部隊。
可是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些未探明番號的部隊。
一到晚上這些部隊就不停地攻擊帝國軍隊的兩翼,儘管對帝國軍隊造成的影響有限,可這也是一個非常嚴峻的信號。
他表明了支那指揮官薛伯陵的手上有充足兵力。
帝國軍隊越往前進,聚集在兩翼的支那部隊就越多。
另外,支那人在撤退的時候還進行了堅壁清野,帝國軍最難以從戰場找到糧食,所有的物資都要從後方補給。
距離長沙越近,便意味著我軍後勤補給線越漫長。
兩翼的支那軍隊不斷襲擊我們的後勤補給線,參謀部不得不調集更多的部隊去保證後勤補給的安全,我們的力量被一再分散。
如果,我說如果,一旦最前方的攻擊部隊遭遇障礙,後方的補給線和支援軍隊又被兩翼的支那人所牽製,那麼情況將會萬分危急。”
在這一次長沙會戰中,薛伯陵正在實踐他的天爐戰法。
日軍參謀長宮崎周一少將看到的隻是天爐戰法的皮毛,他還沒有看到真正的危險。
宮崎周一所看到的這些情況,園部和一郎也看在眼裡,隻是他不認為這會是巨大威脅。
隻要前方的部隊能夠拿下長沙城,完成預定目標,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就和以前開展大會戰時候一樣!
故而他隻是揮了揮手,明確表示支那第九戰區長官部不會有這麼完善的戰略構想。
目前支那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阻止大日本帝國軍隊攻占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