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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槍準備,迫擊炮準備,送這些狗日的下地獄!”
一連長白二牛放下手上的望遠鏡,沉聲下令。
他借助望遠鏡看到了日軍隊列裡最後幾個中高級軍官或舉槍自進或剖腹自殺。
中高級軍官死後,剩下的低級軍官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紛紛露出齜牙咧嘴的凶惡模樣,尖叫著咆哮著指揮士兵向一連發起反衝鋒。
日軍士兵也知道他們已經無路可逃,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軍官死在自己麵前,心中已無任何希望。
當軍曹和小隊長下令決死衝鋒的時候,在周圍人情緒的感染之下,他們或哭泣著或尖叫著,端起步槍,邁著沉重的雙腳,朝著敵人的槍口衝去。
“打!”
白二牛一聲令下,迫擊炮和毀滅者機槍同時開火。
子彈在衝鋒的日軍人群中橫衝直撞,所過之處像是割麥子的鐮刀一般,人群整整齊齊的倒了下去。
迫擊炮的炮彈在灘頭上爆炸,日軍的血肉和沙土同時被高高拋起。
灘頭之上沒有任何掩體,非常開闊,子彈和炮彈的打擊不存在死角。
也就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發動衝鋒的日軍全部被打倒在地上,槍聲和爆炸聲停了下來,黃河奔湧的聲音成為主流。
白二牛招了招手,戰士們緩緩向灘頭走去。
灘頭上散落著橫七豎八的屍體,很多被炸的支離破碎,各種人體組織和焦黑的河沙混在一起。
流出的血水在沙灘上緩緩彙聚,然後像小溪一般彙入奔湧的黃河。
一些傷兵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砰!”
白二牛小心的跨過一地的殘肢碎肉,將槍口對準鬼子傷兵的腦袋,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扣動扳機的同時他偏過臉去,不讓鬼子腦漿和骨頭渣滓濺到自己的臉頰上。
周圍的戰士們也在做著類似的動作,這裡距離主戰場頗為遙遠,他們可不是聖母,不可能救援小鬼子的傷兵。
還有十餘個小鬼子跪在河灘上,或嚎啕大哭或癡癡傻傻的喊媽媽。
這些小鬼子的心智已經迷失,戰士們幫助他們徹底解脫。
在最後攻擊開始的時候,一些會遊泳的小鬼子直接跳進了黃河,身影已經被洶湧的河水吞沒。
白二牛來到了日軍旅團長死去的地方,捂著鼻子撿起了那把少將軍刀。
一名身著叢林偽裝服,看不出軍銜的特戰隊員大步跨過戰場,站到了白二牛身旁。
在這場追擊與攔截的作戰中,特戰隊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看到那身裝備的時候,白二牛就知道他們是傳說中的部隊了。
他好奇的打量了幾眼,隨後將少將軍刀遞到那名不知是軍官還是戰士的特戰隊麵前。
特戰隊的人搖了搖腦袋,開口的時候嘴裡像是含著什麼東西,有些模糊。
“我們不稀罕這玩意兒,你自己留著吧。
上尉,我過來是想告訴你,追擊第四十旅程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們要離開了。”
對方的語氣居高臨下,看人的時候也是斜著眼,白二牛心中的尊敬一點點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服氣。
沒等白二牛說什麼,那名特戰隊員掃視了一眼戰場,轉身走向蘆葦深處,很快消失不見。
白二牛看著對方消失的地點微微皺起眉頭。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原本的注視感已經消失了,也就是說神出鬼沒的特戰隊員離開了這片區域。
他收回視線,看著手上的鬼子少將軍刀,撇撇嘴,聳聳肩。
————
永濟城外。
下野一霍和小藤會站在一處山崗上,看著覺醒聯盟的士兵忙碌。
在兩人的身邊還站著垂頭喪氣的原日軍炮兵第26聯隊的聯隊長橋本博光。
橋本博光僥幸在炮火洗地中撿回一條命,作為一名專業的炮兵指揮官,他清楚地知道那種驚天威勢的可怕。
第一集團軍的炮兵已經超越了華北方麵軍,成為帝國軍隊需要仰視的存在。
在軍情局的審問過程中,橋本博光非常的配合,因為他所知道的事情都隨著第40旅團的全軍覆沒而宣告沒有價值。
軍情局的審訊結束之後他又被政治部審訊,最後被丟到覺醒聯盟。
本應該對他進行思想教育,但是現在是暫時狀態,沒那麼多時間。
剛好覺醒聯盟最近在打掃戰場,讓他來好好的感受一下。
浮橋的搭建工作結束之後,覺醒聯盟又開始了他們的本職工作,打掃戰場。
更確切的來說是收斂戰場上的屍骸。
他們先在風陵渡將被炮擊炸死的日軍士兵屍骸整理埋葬,然後又馬不停蹄的來到永濟。
指揮部傳來的命令是要他們在永濟建立威震四方的人頭京觀和倭塚。
接到命令的時候兩人實在難以相信。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他們必須執行。
攻占永濟是北伐作戰的開端,建立京觀和倭塚具有紀念意義曆史意義。
沒有給他們時間去思考總司令的用意,工作馬上開始。
橋本博光看著覺醒聯盟的士兵將第40旅團死去士兵的屍體挖掘出來,然後讓他們屍首分離,歸納到不同的地方。
覺醒聯盟的動作非常熟練,但是他看在眼裡卻覺得野蠻惡心。
鼻孔裡充斥著屍體的腐臭味,他實在忍受不住了,轉身趴在地上哇哇嘔吐。
下野一霍和小滕惠交換了個眼神,對此見怪不怪。
軍官與倭塚建立起來後還會有記者拍照采訪,到時候橋本博光要露臉。
兩人對政治部做文章的這一套手法非常熟悉,拍照和采訪是為了進行國際宣傳,打擊日本軍隊、民眾和官僚。
當然,倭塚和京觀的建立也將永遠地把大和民族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橋本博光嘔吐結束之後,小藤惠語氣輕飄的問道:
“橋本君,經曆了風陵渡一戰,你還認為大日本帝國會取得最終的勝利嗎?”
橋本搏光心中的最後一絲執念,在看到屍首分離的場景時徹底被擊碎。
他的眼神有些呆滯茫然。
下野一霍和小藤惠同時搖了搖頭。
一個小時後,采訪的記者如期而至。
讓橋本博光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不是一個記者,而是一群。
他們中間有亞洲人,也有西方麵孔,幾乎各占了一半。
記者們的問題非常刁鑽,直指大本營和天皇。
在第一集團軍政治部人員的監督下,橋本博光硬著頭皮回答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