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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編第五師和新編第六師也一樣，給你們兩個月的時間練兵。”莫凡轉頭隊副軍長張樹鬆和參謀長張國海說道：
“要讓整條戰線都熱鬨起來，讓日本人再一次感受到來自我第一集團軍的壓力。”
張樹鬆急忙上前一步，指點著沙盤對莫凡說道：
“總司令請看，新編第四師從商城攻擊立煌，新編第五師計劃從固始向東攻擊，先占領馬鞍山，威脅霍邱和六安；新編第六師從淮濱向東北攻擊。
戰線上的青年軍三個師同時發動攻擊，讓日本人分不清楚哪裡是主攻方向。
第一軍完全貫徹總司令和參謀部的既定戰略，以戰練兵。
兩個月後請總司令親自檢驗！”
張樹鬆和張國海挺起胸膛，一副拉開架勢大乾一場的模樣。
莫凡輕輕頷首，
“既然是青年軍，那就該有所不同。所謂乳虎嘯穀，百獸震惶是也！”
“是！！！”
幾人備受鼓舞，同時抬頭挺胸敬禮。
次日上午，莫凡離開了商城，在李定國和田金水的陪同下來，到了敵我對峙的第一線。
遠遠的能夠看到孤零零飄揚在平原上的日本膏藥旗。
李定國在旁邊說道：
“冬天的時候平原上冰天雪地，所有的行動都停止了，日本人幾乎沒有任何軍事行動。
我們第4師接手陣地以來，與對麵的日本人有過兩次簡短的接觸，沒有人員傷亡。”
田金水輕聲說道：
“可能是因為第四師團的士兵也知道他們不久就要被調離這片戰場，不想再節外生枝。”
莫凡舉著望遠鏡眺望整條戰線，頭也不回地詢問軍情局長張生。
“與日寇第4師團的各項貿易近來如何？”
張生並不避諱田金水和李定國，說道：
“藥品貿易已經暫停了一段時間，其他諸如煙酒之類的還在繼續中，暫時沒有變化。
如果第四師團的士兵知道自己即將南調，恐怕不會再買我們的商品了，因為他們手上已經儲備了足夠多的物資。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西尾壽造之所以選擇將第四師團調往長江南岸，讓十八師團接替它們與我軍對峙，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第四師團選擇與我們貿易。
西尾壽造和板垣征四郎不能忍受第四師團敗壞日本陸軍的名聲。”
莫凡的注意力始終在戰線上，嘴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嗬笑。
大家在戰壕裡走走停停，張生一邊走一邊彙報。
“日本派遣軍司令部最近主要是在忙碌成立新政府的事情，日本大本營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汪兆銘上位，妄圖以此打擊我國軍民抵抗之心，收聚淪陷區的人心。”
“跳梁小醜，成不了大事。”莫凡言簡意賅的評論道。
如今的抗戰局勢還沒有到讓人心灰意冷、絕望茫然的地步，新政府成立起來隻會遭到萬萬國民唾罵，收聚人心根本不可能。
李定國和田金水聽完若有所思，張生又彙報了一件事。
“日軍連續三日出動轟炸機群空襲重慶和宜昌，儘管自願援華航空隊不斷出動，但是由於敵我雙方實力懸殊，援華航空隊損失慘重，戰鬥力一再下降，難以阻止日軍轟炸機群。
重慶和宜昌兩座城市損失慘重，上千民眾死傷，兩地之間的長江航運一度斷絕，江麵上漂泊著大量被日軍擊毀的船舶殘骸和貨物殘渣。”
莫凡終於停下了腳步，目光有些凝重地看著遠方。
“我們對日本人的空襲早有防備，主要是提前布置了防空預警雷達，讓各部門都有反應和應對的時間。”他歎息著說道：
“重慶肯定也是早有準備的，隻是沒想到日寇的轟炸連綿不絕，機群一次比一次龐大。”
張生抬頭看了一眼莫凡，隨後轉移目光說道：
“日寇還轟炸了周口，它們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情報，聽說我們的重炮旅在周口的舊飛機場駐紮，炸彈基本都丟到了飛機場。”
炮兵旅早已經轉移了駐地，周口舊機場那裡的偽裝是故意讓日本人發現的。
“日本人的那個櫻井特攻隊最近有什麼動作？”莫凡問道。
張生搖頭，
“我們無法找到這支特攻隊的位置。
三天前王鎮報告，他的遊擊隊和這個櫻井特攻隊有過一次交手，犧牲了十幾名戰士，但是沒能留下對方哪怕一個人。
此後櫻井特攻隊就消失不見了，飛龍特戰隊也在找他們，暫時還沒有新的報告。”
莫凡點點頭不再發問，繼續巡視戰線。
三月二十六日，莫凡乘車前往漢口，準備與第五戰區李司令長官商討收複桐城一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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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槍手，你他娘的悠著點兒，再這麼打下去，一條彈鏈兒還堅持不了十分鐘。
這踏馬的是訓練啊，子彈打光了老子找誰報銷。”
曾經的小戰士白二牛如今已經是青年軍的一個班長了，儘管這些新兵在進入連隊之前已經接受了三個月的軍事訓練，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新兵，但是他們的團隊配合、戰術推進方麵還很陌生。
青年軍各個連隊都在組織戰術訓練，隻有戰術訓練合格之後，才能開始戰場練兵。
白二牛是從英雄營裡走出來的，自身帶著一股傲氣。
班裡使用毀滅者的機槍手一旦緊張就會扣著扳機不放，短短幾秒鐘幾十顆子彈就打了出去，如果不加強訓練，到了戰場上依然這麼浪費，全班都將淪為機槍手的牛馬。
白二牛提著衝.鋒槍來到機槍手的旁邊，對方的年紀看上去和他差不多，臉色曬得黝黑，但是眼神依舊稚嫩。
看到那雙眼睛，白二牛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猶豫了半秒鐘，隨後還是抬起右腳狠狠的踹在機槍手的肩膀上。
班裡的其他戰士見怪不怪，班長教訓機槍手他們反倒有時間休息。
白二牛開始單獨訓練機槍手，把後者搞得大汗淋漓。
“你他娘的這般笨手笨腳，老子就不明白，你怎麼從新兵訓練營裡出來的？”
機槍手滿頭大汗，喘著氣解釋：
“在新兵訓練營裡的時候，我們主要學習毀滅者機槍射擊理論，上手的次數不多，時間也很短。”
白二牛揮了揮手。
青年軍接收的這些士兵文化水平不低，學習和訓練的態度也很端正，唯一的缺點就是心態比較差。
明日就要全連合練了，白二牛捶了捶腦殼，大聲吼道：
“起立！接著練，他娘的，就算你們是一窩爛泥，老子也要把你們甩到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