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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機槍都是班組火力的核心。
當日軍的重炮開始向後方延伸,炮擊潢河防線和潢川縣城的時候,白露河西岸榮譽師三團的戰士們相繼從防炮掩體鑽出來。
陣地早已經變了模樣,之前修建好的防禦工事被小鬼子的重炮炸得四分五裂,戰士們短暫愣神之後馬上進入戰鬥狀態。
“嗖嗖嗖…………”
河對岸的日軍輕重機槍正在不斷地對陣地進行火力壓製,以掩護步兵過河。
羅文把腦袋從彈坑邊緣探出去,看到在自己陣地的正對麵就有一座鬼子修的浮橋,個子矮小,但是神態猙獰、動作矯健的日軍士兵正在快速通過浮橋。
一些小鬼子趴在河灘上,能夠非常明顯的看到他們槍尖挑著的膏藥旗。
各部隊提前收到特戰隊的情報,知道小鬼子拉來了重炮,在修建陣地的時候做了特彆的加固,尤其是保命的防炮洞。
儘管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在剛剛重炮的炮擊中,各營各連還是出現了不小的傷亡。
羅文的三班也折了兩個弟兄,防炮洞被重炮炸塌,根本沒有搶救的機會。
來不及悲傷和驚歎,鬼子步兵正在源源不斷的渡過白露河。
羅文縮回腦袋,把鋼盔從頭上取下來,抖了抖裡麵的石塊和泥土,又重新帶回頭上。
隨即他朝戰士們打出多個手勢,所有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機槍小組時刻準備架起mg34機槍,迫擊炮小組已經瞄準了浮橋。
二班的班長是羅文的老戰友何興元,兩人遠遠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齊齊將注意力放到河灘上。
連長從他們的戰壕裡快速跑過,同時下達準備戰鬥的命令。
又有五六個小鬼子通過浮橋來到了西岸,羅文幾乎忍不住要開火了。
終於,連長怒吼一聲打,整個西岸槍聲大作。
機槍小組啪嗒一下把mg34機槍架在戰壕上,對著正在通過浮橋的鬼子士兵便扣下扳機。
密集的子彈掃向浮橋,浮橋上的小鬼子沒有任何掩體,全部被打死。
迫擊炮小組立刻往炮筒裡塞入炮彈,隨著幾聲爆響,二班和三班正對麵的鬼子浮橋被炸碎,器械殘骸順著水流往下遊流淌而去。
戰士們將火力轉向已經踏上西岸的小鬼子。
迫擊炮將躲藏在射擊死角裡的小鬼子轟了出來,然後機槍和步槍解決戰鬥。
對岸的日軍機槍也在持續不斷的進行火力壓製,雙方士兵隔河對射。
步兵開始攻擊之後,重炮自然不可能再將炮彈打向這片區域,但是擲彈筒和迫擊炮等步兵支援火厲害卻是持續不斷的開火。
已經上岸的小鬼子或匍匐或貓腰,儘可能的拉近距離。
槍聲和爆炸聲連綿不絕,不時也伴隨著聲嘶力竭的呐喊。
浮橋被炸毀之後,已經上岸的那些日軍士兵根本沒有撤退的可能,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本以為在重炮的轟擊下,陣地上國軍守軍已經所剩無幾,但沒想到敵人的火力依然強大,衝鋒的日軍士兵接連不斷的倒下去。
在河灘與陣地之間本來還有一道鐵絲網防線和一片雷區,但是重炮狂轟濫炸,鐵絲網和地雷不知被炸到了何處。
得到火力增援的日軍士兵再一次展露出了他們凶悍猙獰的一幕,戰鬥一個小時後,有的小鬼子終於跳進了彎彎曲曲、破破爛爛的戰壕,與守軍短兵相接。
“噗!”
森山喜一郎的刺刀捅進了一個國軍士兵的胸膛,後者的嘴裡很快湧出鮮血,手上握著的大刀也掉到了地上,眼神逐漸渙散,身體一點點軟倒。
他的目光在國軍士兵的屍體上停留了一瞬,然後又凶狠的看向前方。
戰壕狹窄,敵我雙方的士兵往往捉對廝殺,兩種語言的呐喊聲不斷傳入耳朵裡。
由於浮橋被炸毀,上岸的日軍士兵一時半會得不到增援,森山喜一郎等人雖然凶悍,但是陣地上的國軍遠多過上岸的日軍,他們沿戰壕攻擊片刻便遭到激烈的反撲,不得不退出陣地,撤向河灘。
幾個殺意上湧的國軍衝出陣地,追擊森山喜一郎等人,但是他們很快被河對岸的機槍火力打倒。
第一次攻擊就打到了國軍的陣地上,在河對岸觀戰的13師團師團長筱塚義男眼中露出驚喜。
前兩日第13師團的攻擊很猛烈,士兵也沒有畏戰退縮,但根本沒有衝上國軍陣地的機會。
今日的第一次攻擊就幾乎將敵人的陣地鑿穿,筱塚義男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臉上掛著興奮,他馬上命令炮兵繼續進行火力掩護,準備進行第二次強渡。
這一次投入的兵力比上一次更多,但是國軍部隊的阻擊也更加頑強。
從白天打到黑夜日軍,西岸的陣地反複易手,雙方的傷亡都很大。
日軍的攻擊終歸還是取得了一些成果,1000多人在西岸建立了一個橋頭堡陣地,天黑之後他們也沒有力氣繼續向縱深攻擊,雙方形成僵持。
橋頭堡陣地兩側的日軍散兵紛紛向陣地靠攏,森山喜一郎帶著永田爬到陣地,被一個不認識的軍曹編入新的戰鬥小組。
天色完全黑下來,戰場一片沉寂,隻有河水嘩啦啦流淌的聲音。
河麵上飄蕩著一些屍骸,在時而綻開的照明彈之下觸目驚心。
森山喜一郎首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彈藥,確定保命的步槍和刺刀不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這才小心翼翼的躺下。
黑暗中不時就會傳來槍聲和爆炸聲,冷槍冷炮一整夜都不會消停。
拿出飯團,咬了一口緩慢咀嚼著,森山喜一郎感覺到邊上的永田在顫抖,他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任何安慰的話語。
在南線十一軍各個師團中隻有18師團建製相對完整,士氣可用,因此他們被派來解救第3師團和第10師團。
聽說又要和新一軍作戰,士兵心裡都有些惶恐不安。
看到野戰重炮兵旅團的大口徑火炮之後,十八師團士兵的情緒才安穩下來。
‘新一軍不愧是支那天下第一軍,如此都還沒有潰敗……’
森山喜一郎在心裡感歎。
他所在的小隊全部過河了,但是一整日的戰鬥下來,身邊卻隻有永田一個人了。
小隊長和其他人要麼陣亡,要麼被打散。
“咻!”
一枚照明彈升上天空,白露河兩岸和河麵一下子變得清楚明亮起來,緊接著雙方士兵同時向自己看到的目標開槍。
森山喜一郎趕忙把永田的腦袋摁到地上,不去參與照明彈下短暫的對射。
他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明日陣地上的支那人就要撤退了。
白露河的河麵不算寬廣,儘管支那人作戰意誌頑強,但他們仍然會被重炮打得抬不起頭來,隨著過河的帝國勇士越來越多,繼續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除非他們自己想要以身殉國。
最困難的是熬過今晚,但願支那人不會組織夜襲。
夜晚氣溫逐漸降低,森山喜一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