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烽火燃血》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7月1日,望江縣城外。
大量的日軍士兵湧入華陽鎮,肮臟的旗幟在漫天的硝煙和戰火中若隱若現。
在距離大隊日軍士兵約兩三百米的街道上,隱約能夠看到潰敗的國軍士兵身影。
“砰!”
二等兵永田舉起三八步槍,簡單瞄準之後扣下扳機,他看到有一個身影應聲而倒,激動的叫道:
“前輩,我打中啦!”
森山喜一郎正在往槍膛裡壓子彈,聞言向前方望了一眼,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五顆子彈壓入槍膛之後他快速拉動槍栓,一邊向前奔跑一邊開槍,也不知是否命中敵人。
等他們衝進鎮子後,鎮內已經很少能夠看到國軍士兵的身影了,永田不由自主的走到剛才敵人士兵倒地的位置。
地上隻餘下一灘血水,沒有看到敵軍士兵的身影,他順著血水尋找,終於在一個拐角處發現了被自己擊中的士兵。
那名國軍士兵的臉上寫滿了疼痛和驚恐,子彈擊中了他的手臂,此時此刻正有血水汩汩冒出。
兩人隔著不到三米的距離互相對視著,彼此都非常警惕,但是也沒人打算采取下一步動作。
國軍士兵手上沒有槍,此刻握著的是一節燒的黑漆漆的木頭。
兩人沉重地喘息著。
在遠距離上用槍打倒敵人心裡不會有什麼特彆的感受,但是此時此刻,近在咫尺的時候,永田卻無法扣下扳機,明晃晃的刺刀尖兒微微顫抖。
“讓他倒下的不是你射出的那枚子彈,而是草鞋。”
森山喜一郎扒開擋在前麵的永田,用刺刀尖指著國軍傷兵的右腳說道。
這名士兵在撤退的時候踩到了斷木上,這樣的木頭碎屑在城鎮裡很多,炮彈的彈片將木板的斷裂處削的非常鋒利。
而士兵的腳上穿著基本不具備防護能力的草鞋。
斷木直接紮透了他的腳板,從腳背處冒了出來。
腳上受傷,自然不可能繼續跟隨大部隊撤退。
“殺了他!”
森山喜一郎不在任何情緒起伏的說道。
二等兵永田卻猶豫了起來,腳尖一點點的向前挪動。
國軍傷兵眼中出現哀求之色。
雙方的距離從三米縮短到兩米。
森山喜一郎在一旁晃了晃腦袋,他並不是對永田的猶豫感到失望,隻是覺得這樣過於浪費時間。
歎息一聲後,他迅速舉起步槍,幾乎沒有瞄準便扣下扳機。
“砰!”
子彈打在國軍傷兵的胸口上,他徹底倒了下去,隻有殷紅的血水在地上緩緩的蔓延流淌。
殺死這名敵人後他拉著永田走出巷子,快速奔跑在街道上。
前方還有槍聲傳來,但是很明顯絕大多數槍聲都是三八步槍發出來的。
敵人已經潰逃,他們順利拿下了這座看上去有些繁華的小鎮。
森山喜一郎抓住想要繼續衝鋒的永田,撇嘴說道:
“殺人有什麼意思,走,我帶你去找好東西。”
“可是前輩……”
永田的目光看向草鞋傷兵死去的地方。
森山喜一郎說道:
“你想問那我為什麼還要殺死那個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支那傷兵?
其實我那是在成全他,讓他有一個痛快的死法。”
永田不解其意。
森山喜一郎也不多說,直接拖著這個傻傻的新兵進入百姓的房子。
他直接衝向主屋,然後傳來一陣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永田看著前輩的動作,臉上充滿迷惑之色。
森山喜一郎怪叫一聲,似乎找到了好東西。
“愣著乾嘛,比起無意義的殺人,找寶貝才更有意思。
來,這個給你,以後可彆說前輩我不照顧你們這些新兵。”
永田下意識的伸手去接,隻見那似乎是一個玉扳指,通體散發出富貴的光芒。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猶猶豫豫說道:
“前輩,所有的繳獲都要上交,這…………”
“你傻呀,多找一些東西,值錢的留在手裡,不值錢的便交上去,哎呀,彆廢話,快找,以後你就有經驗了。”森山喜一郎頭也不回,繼續在各個房間裡翻找。
隨著第十八師團連戰連捷,森山喜一郎翻箱倒櫃的經驗也越來越豐富,找到的東西比其他人更多,也更有價值。
“嗶!嗶!嗶!”
街道上傳來集合的哨音,森山喜一郎快速將自己找到的東西塞入行軍口袋。
兩人來到街道上,隻見中隊長閣下正在集合部隊。
周圍聚集了100多人後,中隊長閣下簡單述說支那潰兵逃進了縣城,要乘勝攻擊。
“嘿……城裡值錢的寶貝更多。”森山喜一郎眨了眨眼,“跟緊我。”
見永田還在猶豫為難,森山喜一郎壓低聲音說道:
“你還想不想和愛子結婚了?”
永田的手下遇時的摸向胸口,似乎能夠感覺到未婚妻照片上傳出的溫暖。
片刻之後他聲音壓得很低的說道:
“謝謝前輩。”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敵人的兵力和火力,中隊長馬上帶領士兵們衝向縣城。
望江縣城不算是一座大城,日軍部隊三麵圍攻,守軍士氣本就低落,隻守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戰鬥結束之後,森山喜一郎和其他日軍士兵一起四處劫掠,得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砰!砰!砰!”
兩人坐在一起清點收獲,不遠處偶爾有槍聲傳過來,經常還伴隨著慘叫和哀嚎。
永田知道被殺的多半是支那的傷兵和沒有逃跑的老百姓。
中隊長閣下喜歡折磨人,當聽到傷兵和百姓求饒聲的時候,他臉上總會顯出舒爽的表情。
永田心中也覺得這般殺人過於無聊,過於殘忍,心中暗下決心,以後就跟著森山前輩,不和那些殺人魔鬼在一起。
正當他準備集中注意力繼續清點收獲的時候,聽到了中隊長的爆喝:
“新兵集合!”
森山喜一郎知道中隊長又要新兵過去練刺刀了,不免有些可憐的看了永田一眼。
永田還不清楚他即將麵臨的是何等殘暴血腥的場麵,向森山前輩微微鞠躬後便跑向中隊長。
半個小時後他回來了,隻是臉色慘白如紙。
“怎麼樣,感受到中隊長閣下獨特的訓練方法了吧。”森山喜一郎笑著問道。
“嘔……嘔……”
一直強撐著的永田終於忍受不住了,趴在邊上瘋狂嘔吐起來。
森山喜一郎急忙伸出雙手護住收獲,不讓其被穢物汙染,嘴裡喃喃道:
“我早就說過啦,殺人沒什麼意思,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