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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8日,漢城,華軍指揮部。
楊榮和陳厚甫看著半島地圖,眉頭輕輕地皺著,顯然對局勢不是很滿意。
半島的戰爭進行到一月份,大規模的戰鬥可以說是已經完全結束了,接下來全部都是收尾工作。
但是由於天氣寒冷,部隊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製,無論是行軍速度還是戰鬥力,比之平日都下降了不少。
雖然天氣對倭軍部隊的影響更大,但是在楊榮和陳厚甫看來,半島的戰爭在最後階段顯得有些混亂和潦草,不夠完美。
本應該對倭寇部隊進行大兵團的圍殲,到後來卻變成了圍追堵截。
陳厚甫輕搖腦袋說道:
“漢城以北地區的倭寇已經基本肅清了,剩下的少量殘兵敗將也會被大自然和冰雪收走。
俘虜的倭寇士兵總數應該在七萬上下。
除此之外的倭寇部隊已經全部逃向了南方,土肥原賢二組建的第六方麵軍接應這些逃散的部隊。”
“又是土肥原賢二。”楊榮輕輕眯起眼睛,
“上次在南京就讓這老東西跑了,這次有沒有機會抓住他!”
土肥原賢二是個老對手了,儘管在此前與華軍的交手過程中他並沒有討到什麼便宜,但是這人卻每每能夠從大戰中僥幸逃生。
陳厚甫搖頭說道:
“這老東西上岸釜山之後就一直沒有挪窩,很明顯是準備隨時跑路了!
雖然空軍在不斷的轟炸釜山以及伺機攻擊對馬海峽上的倭寇軍艦,但是如果土肥原賢二真的想跑的話,那仍然沒人能夠攔住他!”
楊榮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狗東西,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要把他送上斷頭台。
對了,板垣征四郎還沒有找到嗎?”
“我們截獲了大量的倭寇往來電報,目前可以確定駐朝日軍參謀長遠藤三郎中將已經到南方和土肥圓賢二彙合了。
但是大概五日之前,就在我們將漢城以北的倭寇部隊全部肅清之時,板垣征四郎的電台就再沒有了動靜!
電台最後發出了一封電報,從電報內容上分析,板垣征四郎那個時候還在北方。
現在已經過去5天的時間了,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對了,板垣征四郎這個老鬼子似乎對我們能夠破譯倭寇往來電報已經有所察覺了。”
楊榮頷首,這一點並不奇怪。
駐朝日軍都快要被全殲了,如果板垣征四郎仍然沒有發現這一點的話,那麼他實在是太愚蠢了。
很顯然,能夠做到高位的沒有一個人是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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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已經受驚了,接下來能不能逮住他全看運氣啦。”
說話間,外事部長崔興林走入指揮部。
三人彼此點頭致意之後崔興林笑著問道:
“怎麼,我聽說你們要抓住板垣征四郎啦?”
陳厚甫苦笑著搖了搖頭,
“嗐,崔部長有所不知,從登陸戰的第1日開始,我們就一直沒有掌握板垣征四郎的位置。
聽說當時板垣正從北線趕往漢城,我軍的攻勢將他阻擋在半路上。
在此後的時間裡,他沒有一個穩定的指揮部,位置經常在變。
也因為他這個最高指揮官搖擺不定,北線的日軍各個部隊缺乏有效的指揮,迅速崩潰了。
現在板垣征四郎不知躲到了哪個犄角旮旯,找到可得費一番功夫呢。”
崔興林若有所思地點頭,
“日軍主力部隊都已經被殲滅,一個板垣征四郎實際上已經無關大局,隻是遺憾沒能將這個戰爭狂熱分子送上審判庭!”
楊榮收回看著地圖的目光,問道:
“老崔,你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崔興林點頭,
“你們都知道我的任務,是這樣的,李王銀等人心中的複國執念很重,我的工作開展的並不順利,需要二位的幫忙。”
陳厚甫和楊榮同時點頭。
崔興林接著說道:
“我想來想去,認為首先要做的就是解除他們的武裝,讓他們沒有任何倚仗。
漢城地區的部隊比較容易處理,直接把他們圍起來就可以解決,唯一有點麻煩的就是散落在北方各地的遊擊隊。
我的想法是讓軍隊出手,用改編或是其他名義解除這些部隊的武裝。
將半島上的一切軍事力量都控製在我們的手上,李王垠就算心中還有其他想法,也無法付諸實施,等到大局穩定下來之後,我會將他和他的核心成員全部帶往北平!
倭寇控製半島已經有半個多世紀的時間了,將該消滅的文化之類的已經消滅的差不多。
最困難的工作小鬼子已經幫我們做了,接下來就是清除一些上層的文化分子。
同時恢複基層治理體係,用我們的人,按照我們的想法和思路重建半島。”
以後東方隻能有一個國家,一個聲音,陳厚甫和楊榮聽完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下來。
崔興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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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將這些武裝都解除之後,我再去與李王垠好好談一談。
如若他識時務,後半生依然可以錦衣玉食,若不知好歹,嘿嘿……”
在隨後的四五天時間裡,軍隊的動作非常的迅速。
北方躲藏在山區裡的那些遊擊隊因為暴風雪和戰鬥已經結束的原因,高高興興的離開山區進入城鎮。
本來想著的是享受勝利果實,當家作主,但是沒想到一下山便被解除了武裝,並且遭到華軍的監視。
這些人的心中雖有憤懣,但是卻不敢反抗。
漢城的情況同樣如此。
在軍隊的雷霆手段之下,原本漢城暴動武裝起來的軍隊和老百姓被勒令解散。
士兵和民眾回家,軍官的行動受到嚴格的限製。
田伯賢等心腹將領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李王垠,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被禁閉的李王垠。
李王垠聽完之後閉著眼痛苦的哀歎了一聲。
“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一切都是騙人的,騙人的啊!”
李王垠流著淚說道:
“這些人的野心比倭寇還要大,我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呢?”
田伯賢等人心生淒涼,
“殿下,要不讓臣等護衛您離開吧。
如果事情一直這樣發展下去,您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離開,保存性命才能更好的鬥爭!”
李王垠抬手擦了擦眼淚,悲觀絕望的說道:
“離開,我能去哪裡呢?
整個東方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
走不掉了!”
田伯賢仔細想了想,發現好像真的沒有任何地方可去。
無數悲慘的思緒,無數憤憤的話語,最後化為一聲聲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