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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廣播裡報道的好像都是一些不大好的消息啊,局勢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愛新覺羅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似感慨、似惋惜、又似疑惑不解的說道:
“高句麗半島、南洋戰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讓人看不懂,看不懂啊。”
汪兆銘坐在愛新覺羅的對麵,神情同樣複雜。
他的眼神雖然在看著茶杯裡嫋嫋升騰而起的熱氣,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焦點。
最近這段時間,兩人經常關注倭寇的報紙,每天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守在電台前。
高句麗半島上的戰鬥剛剛開始的那段時間,倭寇的報紙和電台對戰局的未來非常的樂觀。
但是隨著時間一天天推移,報紙上的好消息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非常隱晦的信息。
廣播裡同樣如此,播音員的聲音都不像之前那般高亢嘹亮,漸漸變得有氣無力。
可以肯定的是,倭寇當局嚴密封鎖了高句麗半島上的情況。
現在連報紙和廣播都開始隱晦的播報一些壞消息了,汪兆銘和愛新覺羅都曾身居高位,按照他們以往的經驗分析,當廣播和報紙裡出現壞消息的時候,前線一定已經大敗了。
兩人將報紙上的文字和廣播裡的言語反反複複的斟酌研究,最後得出的結論令他們驚訝不已。
半島戰局已無回天之可能,注定失敗!
半島是倭寇本土的門戶,對於倭國人來說至關重要,他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半島,但是現在局勢已經不可挽回。
難以想象,短短兩年的時間,莫凡給華國軍隊帶來了怎樣的變化?
更令兩人擔心的是,高句麗半島丟失之後,莫凡是否要真的如他曾經高呼的那般,登陸倭國。
汪兆銘的思緒異常的糾結,他反反複複地問自己:
當年的選擇錯了嗎?
為何如此啊?
上天對自己何其的不公!
曲線救國,最後卻成了華國5000年以來最可笑的人!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腦袋愈發疼痛,不由自主的抬手按壓太陽穴!
愛新覺羅看著汪兆銘的模樣,眼神關心的問道:
“你身體沒事吧?”
汪兆銘狠狠地灌下一口茶水,然後搖了搖頭。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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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提起精神說道:
“再這樣下去,南洋的那些倭軍部隊肯定也必須回來防禦本土。
隨著戰爭時間的推移,隨著華軍的迫近,東京方麵的壓力會越來越大。
它們本來就是一個島國,資源貧瘠,原來還有高句麗半島和滿洲地區可以勉強支撐軍工發展的需要,現如今隻剩下本土了。
雖然南方軍在南洋地區取得巨大成功,但是南洋和本土相距遙遠,資源輸送本就千辛萬苦,隨著華軍的迫近,他們的資源輸送將遭遇巨大阻礙!
對於整體局勢而言,簡直是雪上加霜,唉,這樣的局麵幾乎是無解的。”
愛新覺羅非常讚同汪兆銘的分析。
有一句話兩人都沒有問出口,那就是未來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正當他們同時保持沉默,思考未來出路的時候,專門負責與他們聯絡的倭寇大本營高級參謀走進房間,恭敬地對兩人說道:
“首相閣下請兩位到大本營議事。”
汪兆銘和愛新覺羅眼中同時出現疑惑之色,自從到達東京之後,他們從來都不被允許參與軍政事務。
現在卻突然被邀請前往大本營儀式,並且是在這危急關頭,兩人心中都有些慌張。
見他們沒有起身的打算,高級參謀又笑著說了一遍。
愛新覺羅首先反應了過來,他親切地詢問道:
“岡村君,冒昧的問一下,東條閣下找我們是為了什麼事情?”
高級參謀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讓愛新覺羅和汪兆銘同時打了個哆嗦。
“首相閣下希望兩位能夠作為談判代表,負責與北平方麵展開停戰談判。
具體的細節我並不清楚,需要您二位到大本營後才知曉。”
“談判……”
愛新覺羅嘴巴大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嗨依,請二位不要耽擱了,首相閣下還在等著呢。”
等到汪兆銘、愛新覺羅跟隨大本營的高級參謀離開之後,川島方子才從陰影裡走出來。
她一直記得自己的任務,但是因為遠離倭寇中樞,最近半年都沒有獲得高價值的情報。
大本營突然的命令讓川島芳子感覺自己的春天又來了。
不管大本營安的是什麼心,隻要能夠讓她離開大山,重回中樞,她便無所畏懼。
對於川島芳子來說,人越多越有利於她發揮自身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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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營。
陸軍總參謀長杉山元看著沙盤,心情非常非常的沉重。
這段時間最活躍的反倒是梅津美治郎,他沒有唉聲歎氣,而是一直在想辦法挽回半島的局勢,拯救更多的士兵。
“北平肯定不會同意停戰,但不管他們答不答應,談判都是必須的。”
梅津美治郎一邊圍著沙盤轉圈,一邊快速說道:
“無論是軍事、政治還是經濟,各種各樣的方法我們都要去嘗試。
用100種方法,總有一個方法能夠奏效。
不求能夠獲勝,隻求爭取更多的時間。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隻要有充足的時間,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首相閣下,依我之見,現在必須做出放棄半島的決定了。
接下來一切軍事行動的目標都是為了挽救帝國勇士的性命!
平安撤退,比什麼都重要!”
東條坐在沙盤邊,遲遲沒有表態。
杉山元點頭同意梅津美治郎。
東條心中憤怒又絕望,如果放棄半島,自己該如何向天皇陛下交代。
“唉,先把人撤回來吧。”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
“談判的事情你們也自己看著辦吧,愛新覺羅也好,汪兆銘也罷,隻要有利用價值,都可以用!”
東條說完之後便走出大本營,他出門的時候剛好撞上了汪兆銘和愛新覺羅。
他的目光從兩人的身上一掃而過,沒有絲毫停頓。
汪兆銘剛想問候,可是他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來,東條便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