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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寇皇宮。
儘管發動戰爭的命令是自己親自下達的,但是現在裕仁卻對軍隊有了一些懷疑,他感覺無論是陸軍還是海軍,他們的高級將領都在有意的瞞著自己,不會向自己報告真實的戰場情況。
這場戰爭到底還能不能打下去?帝國未來的出路又在哪裡?
隨著敵人越來越接近帝國的本土,裕仁不由自主地開始考慮這些問題。
雖然前線傳來的都是大捷的消息,但是他心中依然感覺不踏實,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噩夢纏身。
有人告訴他,這是因為帝國首都遭到了敵人的戰略轟炸,他才會如此焦慮,寢食難安。
裕仁覺得也有一部分這方麵的原因,畢竟以前戰爭都遠在萬裡之遙,他隻是從報告和地圖上了解,並不能直觀的感受戰爭帶來的傷害。
帝國首都遭受對方的戰略轟炸之後,死難的百姓、被摧毀的房屋直接鮮活的展現在他麵前。
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戰爭是要付出鮮血的,是要死人的!
他連續兩次指示大本營,將南方軍打一些精銳部隊調回來防禦本土,但是大本營和南方軍都以各種理由拖延。
這加劇了裕仁的焦慮。
12月17日這一天,裕仁將身處於東京的多位皇族親王叫到皇宮,與他們一起討論戰局。
閒院宮載仁親王、梨本宮守正親王、朝香宮鳩彥王、伏見宮博恭王等,這一眾親王都曾經直接帶兵作戰,有著豐富的戰場經驗,他們的話語在某種程度上能夠安撫裕仁焦躁的內心。
這一眾親王也知道陛下近來寢食難安,剛開始的時候大家說話較為委婉,並沒有直接指出戰局的危險和殘酷。
梨本宮守正親王看著西方的地圖說道:
“我們強大的盟友,第三帝國在西方的戰場上依舊掌控著完全的主動權。
雖然因為寒冷的天氣,他們的攻擊勢頭有所減緩,但是隻要冬季過去,第三帝國又可以發動雷霆的進攻。
就算不能徹底的滅亡布爾什維克,也可以逼迫對方簽署停戰條約,獲得東歐之地廣袤的土地和豐富的資源。
同時另一個盟友墨索裡尼牢牢控製著北非,讓敵人沒有反攻之可能。
陛下,從整體上看,在全球戰局中,我們依舊處於主動和領先!”
這番話勉強安慰了裕仁,裕仁又馬上將目光投向朝香宮鳩彥王。
朝香宮鳩彥緩緩開口。
“陛下,當年我曾帶領帝國軍隊攻克華國都城南京,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最多一年半載便可以徹底的征服華國。
但是最後卻是帝國軍隊失敗了!
主要原因還是華國地域廣闊,人口眾多,資源豐富,而我國人口不足,資源匱乏,戰爭潛力非常有限。
我們已經敗過一次了,必須從中吸取教訓。
先不說全球戰局是好是壞,單就東方來說,情況不容樂觀。
北平的戰略轟炸還在持續,板垣征四郎多次向大本營請求援兵,可見半島戰事艱難。
儘管南方軍一路攻城掠地,獲得了廣袤的土地和資源,但是南方戰場上的優勢並不能彌補或者說是挽救敵人越來越逼近本土的危局。”
裕仁聽得連連點頭,他的眉頭輕輕皺起,看著南洋的地圖說道:
“朕曾經指示陸軍部將南方軍的部分軍隊部隊調回來防衛本土,但是南方軍忙著攻掠澳洲,沒有多餘的兵力回撤。
難道他們看不到本土的危局嗎?還是說這其中又有什麼朕不清楚的隱情?”
天皇將目光投向年歲最高威望最隆的閒院宮載仁親王。
閒院宮載仁親王向裕仁微微行禮,這才說道:
“陛下,老臣勉強能夠猜到一些南方軍將領的打算。
所有人都知道帝國國土麵積狹窄,土地貧瘠,各種自然災害頻發,自然資源極度匱乏。
如果不依賴外部的資源供給,單憑本土的資源無法支持一場大規模戰爭。
在敵人不斷迫近本土的情況下,南方軍卻依舊忙著攻城掠地,目的非常簡單,那就是想要攻取更多更加廣袤的土地,把百姓移民到新的土地上,打造第二個家園。
若戰局真的不可收拾,也還有“換家”之可能。”
裕仁喃喃地重複著那兩個字,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這才是南方軍高級將領真正的打算,但是這種事情不可能明說也無法明說。
當然,他心中同時也清楚,這是為了應對最壞的可能。
還沒有說話的伏見宮博恭王欠了欠身體,道:
“陛下,這一切都是為了民族的存續,在老臣看來還是非常有必要的,以防萬一嘛。”
裕仁背著手緩緩踱步,大腦裡想過一個又一個的可能。
“雖說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但是他們為此卻消耗了五六十萬的精銳兵力,讓本土和北線的兵力捉襟見肘。”
裕仁疑惑不解的問道:
“難道我們就此放棄高句麗,真的開始等待敵人的登陸嗎?”
幾個親王都將目光投向閒院宮載仁親王,閒院宮載仁親王聲音低沉地說道:
“陛下,登陸隻是敵人的一廂情願,他們沒有海軍,不具備跨海作戰的能力。
就算他們真的打算登陸,那也是數年之後的事情了。
帝國即日開始準備,完全有能力有信心阻止敵人的登陸。
高句麗的戰事才剛剛開始,勝負難定,南方軍不回來,本土還可以抽調一些部隊去支援板垣征四郎。
總之,陛下不需要過於憂慮,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就算到了最壞,仍有挽回之可能。”
裕仁將信將疑。
其他幾個親王聽了這番話後,有的皺眉有的眯眼。
但是當裕仁看過來的時候,他們同時微微點頭。
幾個親王離開皇宮之後,裕仁回味剛才交談的話語,發現自己最開始的那些疑惑並沒有得到解決,似乎所有人都避開了重點。
“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站在高台之上,裕仁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