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最後這句話可謂是捅了馬蜂窩,讓眾人的臉色無不變得煞白。
“是啊!我記得以前的蘇老板柔柔弱弱的,根本沒什麼手藝,可不知怎的就弄了包子出來,後來還做出了許多新花樣!”
“對對!就從那之後,被蘇安害得人還少嗎?!包括前陣子咱們浮遊縣會被圍城,肯定就是她在背後搗鬼!”
“而且這是皇宮來的使者,說話何等威嚴有分量,又豈會胡扯騙咱們?”
“所以,蘇老板真的是……!”
何成眼神在人群中快速掃視,看到百姓臉上露出的驚恐之色,他趁熱打鐵的煽動道:“這邪祟若不除,必將給咱們帶來滅頂之災!”
“今日本使者不辭辛勞,攜這位精通法術的捉妖大師前來,就是要為大家鏟除這個禍患,保我浮遊縣的太平!”
捉妖大師配合的高高舉起桃木劍,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口中念念有詞:“吾奉三清之令,降妖除魔,此妖女蘇安,定要將其打回原形!”
那模樣高深莫測,語句玄妙,頓時將所有人都唬住,情緒紛紛被挑得憤慨激昂起來。
“將蘇安打回原形!打回原形!”
“胡說八道!”
李桂花率先向前一步,她臉上還帶著幾分未褪去的驚惶,但此刻為了閨女,指著何成便罵。
“就算你是宮裡來的使者也不能胡亂攀咬!我家小安是個乖巧善良的好孩子,她死而複生是上天垂憐,怎麼就成了邪祟?倒是你這使者鬼鬼祟祟像極了邪祟!”
“我大姐平日裡總是幫助大家,她會給街邊的小乞丐送吃食,會幫著鄰居阿婆提水砍柴,這樣的好人怎麼可能是妖邪?大家都彆被他騙了!”
蘇江緊接著放聲大喊道,他還算冷靜,此時道出自家大姐平時做的樁樁件件的善事,就是有力的證據。
“你昨天還來欺負我家大姐,這是欺負不成所以狗急跳牆了是吧!”蘇廷氣極的擼起袖子。
但眾人卻不買賬。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一陣輪椅滾動的聲音傳來。眾人轉頭望去,隻見付準坐著輪椅緩緩而來。
他一襲黑袍隨風而動,冷峻的麵容如刀削般堅毅,深邃的雙眸似寒星般璀璨,透著令人膽寒的清冷冷峻之氣。他的出現,讓周圍的氣氛瞬間安靜了幾分。
“本王相信蘇安。”付準的聲音清冷,卻如洪鐘般響亮,每一個字都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目光掃過眾人,那些原本懷疑蘇安的百姓,在他的注視下,不禁低下了頭。
何成見狀,心中一慌,但仍強裝鎮定。“王爺,您莫要被這妖女迷惑,等大師一施法,真相自會大白。”他指著那捉妖大師說道。
捉妖大師也趕忙點頭,裝模作樣地揮舞著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妖邪現形!”可那滑稽的模樣,隻讓蘇安一家覺得可笑。
蘇安冷笑一聲:“就憑你這裝神弄鬼的家夥,也想汙蔑我?”
何成卻在此時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覺得這是一個挑撥離間的絕佳機會,於是趕忙高聲說道:“鄉親們,你們可彆被鎮北王這副表象給騙了!其實啊,就是他吩咐我去請這天師來捉妖的,他口口聲聲說相信蘇安,實則是想借天師之手,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蘇安這個眼中釘!”
蘇安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震,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付準,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王爺,他說的可是真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那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蒙上了一層陰霾,心中像是被一塊巨石堵住,有些喘不過氣來。
付準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他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惱怒,毫不猶豫地否決道:“何成,休要在此信口雌黃,本王從未有過如此吩咐。你這般惡意挑撥,究竟是何居心?”
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可蘇安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卻並未消散。
付準微微轉頭,看向那裝模作樣的天師和滿臉得意的何成,眼神中透著厭惡與不耐。
他輕輕揮了揮手,冷聲道:“來人,將這天師和何成給本王趕走。本王的地盤,豈容你們在此肆意妄為,造謠生事!”劍衛們迅速上前,將天師和何成圍在中間,那冰冷的兵器閃爍著寒光,仿佛在無聲地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天師見勢不妙,收起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樣,灰溜溜地想要離開。
何成卻仍不甘心,他一邊掙紮著,一邊大聲叫嚷:“蘇安,你遲早會知道真相的,你以為鎮北王真的對你好嗎?他隻是在利用你罷了!”
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被劍衛們的嗬斥聲淹沒,最後被強行拖離了蘇安家。
蘇安站在原地,望著付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付準的話,雖然她心中對付準有著深厚的感情,但何成的挑撥還是在她心中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蘇安微微抬起頭,目光直直地鎖住付準,那眼神裡交織著複雜的情緒,有疑惑,有不安,更多的是一絲受傷。“王爺,何成所言,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當真與他毫無瓜葛?”她的聲音輕顫,卻清晰地在這略顯緊張的空氣中傳開。
付準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但更多的是被人汙蔑的惱怒。
他輕輕推動輪椅,靠近蘇安些許,聲音低沉而堅定:“蘇安,你應知曉本王的為人。本王斷不會做出如此陰險狡詐之事。何成此舉,不過是想在你我之間製造嫌隙,以圖自保。”
“可是,王爺,他為何要這般汙蔑您?若不是您有所指示,他怎敢如此大張旗鼓地前來捉妖,還牽扯到您的名號?”
她的目光沒有絲毫退縮,緊緊地盯著付準,似要從他的臉上找尋出最真實的答案。
付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伸出手,想要觸碰蘇安,卻又在半空中緩緩收回。
“蘇安,本王隻信你,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