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狠狠地瞪了血煞一眼,說道:“他沒有拋棄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馮春蓮看著蘇安和付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
她緩緩說道:“想當年,我與我的亡夫也是如此情深。隻可惜,命運弄人,他早早地離我而去。”
說到這裡,馮春蓮的眼中泛起了淚花。
蘇安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同情。
隻聽她接著說道:“我希望你能勸勸付準,讓他善待百姓。百姓無辜,不應成為權力爭鬥的犧牲品。”
蘇安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下來:“教主放心,我一定會勸他的。”
過了一會兒,蘇安確定藥沒有問題後,小心翼翼地喂給付準吃下。
付準那俊美的麵龐依舊蒼白,他的眉如劍,斜飛入鬢,雙眸緊閉,長而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陰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泛白,讓人忍不住心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半夜,密道中的溫度驟降,付準開始渾身發冷。
蘇安毫不猶豫地緊緊抱住付準,想用自己的體溫給他帶來溫暖。
付準虛弱地看著蘇安,眼中滿是愧疚。
他緩緩開口,交代起遺言:“蘇安,若我此次不能挺過去,這塊令牌你拿著。它代表著我的身份,可以指揮我的軍隊。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蘇安一聽,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倔強地說道:“我不聽!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一定可以走出這裡的。”
馮春蓮也走過來安慰付準:“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出路的。你要振作起來。”
他微微抬眸,看向馮春蓮,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思索。
馮春蓮麵容凝重,緩緩開口道:“王爺,你可曾想過,這亂世之中,百姓為何如此艱難?他們所求,不過是一日三餐的溫飽,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家。然而,如今天災連連,田地裡莊稼被毀,百姓們流離失所,食不果腹。”
她微微歎息,繼續說道:“那些亂民之所以會暴動,並非他們生性好鬥,而是出於不得已啊。他們在饑餓與絕望中掙紮,為了生存,不得不走上這條艱難的道路。”
付準靜靜地聽著,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些麵黃肌瘦的百姓,那些在戰火中哭泣的孩童,那些失去家園的人們。
馮春蓮苦口婆心地說道:“王爺,你手握重權,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無數百姓的命運。以往你或許隻看到了權力的爭奪,卻忽略了百姓們的疾苦。但如今,你應該明白,隻有讓百姓們過上安穩的日子,這天下才能真正太平。”
付準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愧疚:“教主所言極是。我以前確實目光狹隘,隻想著自己的野心與利益,卻從未真正關心過百姓的溫飽。如今想來,我真是大錯特錯。”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教主放心,我答應你,若能走出這密道,我必定與各方和談,妥善安撫百姓。我會儘我所能,為百姓們創造一個和平、繁榮的世界,讓他們不再受饑餓之苦,不再流離失所。”
馮春蓮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花,她深深地看著付準,說道:“王爺有此覺悟,實乃百姓之幸。若你能說到做到,這亂世或許真的能迎來轉機。”
密道之中,時間悄然流逝到了第三天。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眾人的情緒愈發焦躁不安。原本就不多的食物,在這麼多人的消耗下,已然大半耗儘。絕望的氛圍如影隨形,緊緊籠罩著每一個人。
眾人在又一次尋找出路無果後,憤怒的火焰再次被點燃。他們氣勢洶洶地回到付準和蘇安所在之處,那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一切都焚燒殆儘。
蘇安看到眾人這般模樣,心中警鈴大作,連忙站到付準身前,試圖護住他。然而,憤怒的眾人豈是那麼容易勸住的。
血煞手持利刃,滿臉怒容地走向付準,大聲吼道:“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會被困在這裡!今天,我就一刀捅了你,為大家出口惡氣!”說著,他舉起刀就要刺向付準。
蘇安緊緊地護住付準,大聲喊道:“不許你們傷害他!”
血煞怒視著蘇安,喝道:“讓開!你護著他也沒用,他必須為我們的困境負責。”
蘇安倔強地搖頭,堅決不肯讓開。血煞見狀,試圖勸說蘇安:“你這是何苦呢?等以後你成了聖女,男人隨便你挑選,我還可以給你配十幾個麵首,你又何必守著他。”
蘇安聽了這話,怒目而視,斬釘截鐵地拒絕道:“我不需要什麼麵首,我隻要付準。”
這時,付準卻幽默地說道:“十個麵首?那我一個麵首確實不夠看啊。”蘇安聽了這話,又氣又笑,哭笑不得地看著付準。
付準看著蘇安,眼神中滿是溫柔,但隨後他的目光變得堅毅起來。他對著蘇安說道:“安兒,讓開。我不能讓你為我受傷,我持刀與他拚命便是。”說著,他就要推開蘇安,拿起刀準備和血煞一決高下。
蘇安卻緊緊地拉住他,堅決地說道:“不行!你不能去,要殺先殺了我。”
就在這時,教主馮春蓮心中懷著大愛,快步走到蘇安麵前,攔住了她。教主對著血煞說道:“要殺就先殺了我。”血煞一時之間竟下不去手,他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
然而,血煞的手下們卻不依不饒,他們鬨著說道:“少一個人就少一張嘴,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其中一些人甚至想要去偷襲蘇安,卻被血煞及時攔住。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日子又過去了幾天,到了第七天,食物幾乎要見底了。眾人徹底陷入了絕望之中,他們在出去尋找出路的過程中,甚至開始互相殘殺。
血煞帶著受傷的教主匆匆趕來,他迅速封閉機關,對著付準和蘇安喊道:“快來幫忙!”
付準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拚命殺敵,眼神中滿是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