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推了邱雨鬆一把,臉也跟著漲的通紅。
邱雨鬆從翻滾的情欲裡驟然回神,啞著嗓子:“怎麼了?”
薑時宜溜著牆邊,往旁邊挪了兩步。
從扔在玄關櫃子上的挎包裡掏出一個姨媽巾,又抬手指了指衛生間。
逃也似的衝了過去。
宋伊桃拿出手機看了下日期,然後若有所思:“不對吧,你應該還沒到日子吧?”
薑時宜托腮,臉上的紅暈未消。
“我還沒準備好,雖然心意是明朗的,但是前途並不光明,我媽和我繼父對我們的事還一無所知。”
“王老師還在努力撮合邱雨鬆和賀梅?”宋伊桃問。
薑時宜目光渙散的盯著地板,“也不是。”
昨天她在衛生間磨蹭了一會,一出去,就被已經換好了衣服的邱雨鬆打橫抱起。
直接抱到沙發上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有心事?”
“你不出國,你的案子沒問題嗎?”
她問。
邱雨鬆溫柔笑笑,把她耳側的頭發捋到耳後。
“我連這點事都決定不了,就白混這麼多年了。”
薑時宜哦了一聲。
其實,她想問的不是這個。
經過醉酒吐露心事之後,邱雨鬆對她就像是一塊牛皮糖。
大年三十一整天。
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她。
甚至被邱陽鬆察覺出了異常。
“雨鬆,你總是跟著時宜乾什麼,剛才賀梅打電話過來關心純潔的情況,你一會給她回個電話。”
邱雨鬆眼睛掃了一眼薑時宜。
低頭把玩手裡的水杯,語氣不鹹不淡的:“她打電話是她的事,我給她回電話乾嘛?”
“雨鬆,你反正也不出國了,賀梅人不錯,對你也一心一意,過了年就訂婚吧。”
王純潔突然出現。
邱雨鬆心裡冷嗤一聲。
抬頭淡笑看著王純潔:“明年我會訂婚,但不是和賀梅,是……”
當時,薑時宜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和另一個姑娘。”
邱雨鬆話終於落了地。
她出差之前,王純潔還專門把她拉到一邊問。
“你知道雨鬆嘴裡另一個姑娘是誰嗎?”
薑時宜抿唇。
還沒來得及回答,王純潔又說:“你跟雨鬆接觸也不多,你怎麼會知道,算了。”
現在,王純潔身體雖然一天比一天好。
但是她還沒想好應該什麼時候公開她和邱雨鬆的關係。
看她表情糾結。
邱雨鬆又仰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接著是鼻尖,最後是下巴:“時宜,既然我確定了你的心意,那就不可能放你走了,你隻需要在我身後你,所有的暴風驟雨我一個人承受。”
薑時宜收回回憶,看著宋伊桃:“伊桃,你說我能相信他嗎?”
“相信你自己。”宋伊桃看著她,“我相信邱律師的人品,他對待感情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不像是謝景廷一樣。
會在跟她的婚姻裡,跟宋茜茜拉拉扯扯。
“但是,你和他如果公開了,一定會引起暴風驟雨,他就算用儘全力替你承受,你也不會一點不受波及,所以問你自己,為了這段感情,能承受多少。”
她說完,又垂眸盯著自己的手指。
像是在勸薑時宜,又像是在勸自己。
“與其相信彆人,不如相信自己。”
薑時宜抬手握住宋伊桃的手,兩個人對視一眼,宋伊桃眼中的水光一閃而過。
“宋伊桃小姐,您該輸液了。”一個明顯很有經驗的護士突然敲門進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宋伊桃手上昨天就紮了留置針,針眼附近有點回血,應該是昨天謝景廷來的時候,她太緊張,手用力攥緊床單造成的。
“不要用力,如果出血堵了針眼,還要重新紮。”護士動作輕柔的給她處理了一下針眼附近的血跡,“樓下有個女患者,昨天大吵大鬨,把留置針都拽下來了。”
薑時宜搭話:“什麼事,值得這麼生氣?”
“這個不清楚,可能是家事,樓下不是特護病房,不是我負責,但是我聽說那是一個過氣的女明星,用了化名,不知道具體是誰。”
護士給宋伊桃調好了點滴速度:“您如果有不舒服,隨時按鈴喊我。”
宋伊桃笑著點了點頭。
“你樓下住著的該不會是宋茜茜吧?”薑時宜若有所思。
“嗯,昨天我要不是抓住了樓梯欄杆,就會被她從樓梯上推下去。”宋伊桃垂眸咬緊了齒間。
剛才對謝景廷的那一絲憐憫徹底消失不見。
“我就知道你無緣無故怎麼會舊傷複發,原來又跟宋茜茜有關係!你等著,我去找她!”
薑時宜抬腳要走。
宋伊桃拉住她:“彆去,沒必要,你現在罵她一頓,我的上也不能立刻就好了。”
“我想起來了,剛才在等電梯,我好像又遇見了那個姓於的,就是和趙愛琴在機場抱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薑時宜回憶。
“他正在打電話,說已經見到了女兒,很快就會有三百萬進賬,就能把欠的錢還上一部分,他穿的有點嚴實,看不清長相,但是確實是在底下那層樓下了電梯。”
她話音剛落。
宋伊桃還沒來的及做什麼反應,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賀梅拎著水果出現在門口,旁邊還跟著宋青山。
“姐。”
薑時宜冷笑:“你叫錯人了,你姐在樓下。”
賀梅沒理會薑時宜,自顧自走過來,烈焰紅唇笑的燦爛。
“伊桃,青山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過來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