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陳總,你這就是冤枉我了,我前幾天不在國內,不知道你給我打電話了。”
他兩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謝景廷微微低頭,舌尖頂了頂臉頰。
他抽了一口煙,煙氣徐徐升起,他唇角譏諷的笑意慢慢收了。
“陳江河,你是覺得我不敢還是覺得你能混過去?”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衝著陳江河的方向彎腰。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陳江河繼續裝傻:“謝總,你彆說這麼含含糊糊的話,誰都不是嚇大的,我呢,也知道謝氏集團最近一段時間遇到點麻煩,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可以帶你一起玩玩。”
陳江河舔了舔唇角,邪笑出聲。
隻要謝景廷不點明,他不可能自爆。
謝景廷被他下流的表情刺激到他咬了咬後槽牙,手緊緊攥成拳頭。
“宋伊桃,我說過不讓你動她。”
陳江河聞言一愣,他有些意外。
謝景廷竟然不是為了宋茜茜來的,而是為了前妻宋伊桃。
不過宋伊桃那種極品,離婚了還念念不忘也難怪。
他根本沒動宋伊桃,就更不怕了,更何況,他清楚的記得鐘意說過宋伊桃是他的人。
這誤打誤撞,還真可能讓謝景廷和鐘意為了一個女人起“衝突。”
看著謝景廷已經緊繃起來的情緒,陳江河神情逐漸悠哉。
“謝總,你這話說的,宋伊桃不是你前妻嗎?你不能看著碗裡的,還惦記鍋裡的吧。我早就聽說,你婚內對人家毫不在意,各種場合都是跟宋茜茜一起出席。”
他故意刺激謝景廷。
“該不會因為現在宋伊桃跟鐘意打的火熱,你就受不了了吧?謝總,差不多得了。”
謝景廷壓著眉眼,指尖的香煙已經接近於燃儘,一截長長的煙灰半掉不掉。
眼看煙灰要掉在地上。
謝景廷舌頭舔了舔後槽牙,他輕輕一抬手,煙灰抖落,煙頭在空中劃了個圈,落在陳江河的胯間。
猩紅的煙頭把陳江河嚇了一跳,生怕命根子受了傷
他急的一下蹦起來,“你要乾什麼!”
謝景廷扯鬆了領帶,向他靠近。
陳江河突然漲起來,在黃島度假區,謝景廷也對他動過手。
他有些害怕的倒退了兩步。
“謝景廷,你要是想找我麻煩,就把證據擺在這兒,你今天要是對我怎麼樣,我爸不會放過你。”
謝景廷把他逼近到牆邊。
抬起手,作勢要打他,手卻落下來輕輕拍了拍陳江河的臉,帶著十足的侮辱意味。
“要證據是吧?你等著,我送到你爸臉上。”
他說完,轉身想走。
又想到什麼,轉過身看著陳江河:“陳江河,我給你個機會,你最好親自把綁架宋伊桃的那個男人送到我麵前,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過去拎起茶幾上的那瓶酒,重重推開包廂的門離開。
等到沒了動靜。
陳江河才回神,“草!”
他左右轉了轉頭,掏出手機給那群保鏢打電話。
“都他媽死那兒去了?”
阿同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了包廂。
陳江河上去甩了保鏢一巴掌。“你們這群狗東西!我爸讓你們跟著我,我玩的時候,你們寸步不離,我被謝景廷威脅,你們一個個不現身!草!”
他說著,又打了幾巴掌。
保鏢們都低著頭,沒敢應聲。
實際上陳江河也清楚,他跟謝景廷一進包廂,一定就有保鏢給他爸通風報信。
他們不進來,一定也是他爸的授意。
剛才謝景廷作勢要打他,他竟然嚇得連躲都不敢。
太他媽慫了!
他雙手叉腰,突然想到一個人。
宋茜茜。
他掏出手機,給宋茜茜打電話。
對麵鈴聲響了很久,宋茜茜才接。
她語氣明顯不爽:“你給我打電話乾什麼?”
陳江河坐在沙發扶手上,“一夜夫妻百日恩,怎麼才過了這麼幾天,咱倆之間就沒恩情了?”
“你胡說什麼?!”宋茜茜壓著聲音怒吼。
“行了,彆裝了!”陳江河不耐煩:“你那邊怎麼樣了?不是說要讓宋伊桃身敗名裂,怎麼沒再見你的動靜?”
“我有我自己的計劃,你不要給我打電話。”宋茜茜捂著手機,“被彆人發現,一定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陳江河冷笑。
他雖然在謝景廷麵前嘴硬,但是,隻要是圈內人,稍微動動腦子,就會發現是他的手筆。
更何況,他還給鐘意寄了光盤,相當於自爆了。
他手裡拿著宋茜茜的把柄,以他對宋茜茜這種人的了解,她不可能去舉報他。
“我不怕懷疑,就怕不夠刺激。”
陳江河抬手拍了拍沙發背。
一想到謝景廷剛才的樣子,他就覺得屈辱。
宋茜茜咬牙:“心裡吃不了熱豆腐,得慢慢來。”
“或者,我可以幫你一把。”陳江河舔了舔唇角。
不等宋茜茜開口說話,他就直接掛斷。
……
薑時宜去醫院照顧王純潔,一直沒有消息。
宋伊桃擔心薑時宜遇到事,所以一直沒換家居服,就為了能第一時間出門。
她窩在沙發上看電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一部電影都演完了,她竟然沒記住主角叫什麼。
她挪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想去餐桌邊喝水。
剛走了兩步,手機突然響鈴。
宋伊桃立馬轉身回來,快速接起手機。
對麵聲音嘈雜。
她略遲疑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賀帆】
“姐,你能不能來一趟媚色酒吧。”
“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宋伊桃拿著手機去喝水。
“沒有沒有,伊桃姐,我是賀帆,我現在跟廷哥一起在媚色酒吧喝酒,他喝多了。”
賀帆急急解釋,生怕宋伊桃掛斷。
“你可以給莊明打電話,或者給司機劉師傅打電話。”
這兩個人一向跟在謝景廷左右。
他喝多了。
找他們更合適。
“伊桃姐,你彆掛,廷哥讓莊明和劉師傅放假了,我現在不好找他們,而且…而且…”
賀帆欲言又止。
“廷哥一直在叫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