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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軒從荒古鎮獄塔內出來時,他的住處,格外的靜謐,落針可聞。
秦軒嘴角微微掀起,出聲道,“彆躲了,出來吧。”
屏風後,一名容貌嬌豔的女子,手持匕首,押解著清寧,緩緩地走出。
她一雙丹鳳眼眯著,打量著坐在床沿處的秦軒,冷哼道,“就是你殺害的冷璃聖王!”
“也是你給血色荊棘灌了迷魂湯,讓她將兩千多萬塊極品元石,自願贈與你?”
“甚至,不惜冒充冷璃聖王還活著的假象,誆騙我隱殺之人,要將我等,收為你的勢力?”
此女乃是聖人境巔峰,距離聖王境,隻差臨門一腳。
很顯然,這就是血色荊棘口中,隱殺的最強者——玉長老。
也是這個組織的締造者。
秦軒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擺手道,“先放了清寧。”
玉長老放開清寧,右腿後撤,手臂處有聖元之力氤氳,做好了隨時破碎空間逃離此處的準備。
“血色荊棘呢?”
“她是我隱殺之人,我自然不會傷害,卻也不能夠,讓你再這般肆無忌憚地誆騙!你救了我隱殺之人,我隱殺同樣支付了你報酬,自此兩不相欠,再見麵,我們仍是仇人,冷璃聖王之仇,我們不會忘!”
玉長老劃清界限,並無現在以命相拚的打算。
關鍵,她不至於愚蠢到送死。
若非顧慮到血色荊棘在秦軒心目中,有些地位。
她都不可能隻身前來,撇清關係。
“你跟血色荊棘她們都不一樣。”秦軒捏著下巴,讓受驚的清寧坐在自己的懷裡,好生地撫摸著她的心胸,在安撫她的情緒。
這才抬眸看向玉長老道,“你似乎對冷璃很熟悉,也好,省得我再多做贅述。”
他抬手間,荒古鎮獄塔內的冷璃,魂體出現在房中。
玉長老見到眼前白發紅瞳的冷璃,有那麼一瞬的目光晃動,旋即又恢複如初,冷哼道,“你殺了冷璃聖王,自然知曉她血修羅一族的隱秘!”
“若真的是冷璃聖王在此,對你這種禁錮她自由的存在,早已經下殺手!”
“冷璃聖王最是不喜被束縛,更討厭玩弄女子感情的花花公子。”
“猶如你這種人,冷璃聖王見到,必然會當場格殺,怎會同流合汙?”
“莫要以幻象來誆騙我!”
“冷璃聖王絕非此等厚顏無恥之人!”
冷璃聽得好看的嘴角,瘋狂的抽抽。
一頭如瀑的白發,都開始無風自動。
她一句話都沒說,怎麼就厚顏無恥,怎麼就同流合汙了?
玉長老張口,還欲控訴。
冷璃瞪了她一眼,怒聲道,“玉玨,你夠了!再廢話,本座活劈了你!”
玉長老輕哼,瞥了眼秦軒,怒道,“果然,血色荊棘連我的信息,都告知了你,她當真是讓鬼迷心竅!”
“閉嘴!”
冷璃還要開口,卻讓秦軒一把拽地坐在了自己的右側。
他伸出手,搭著冷璃的香肩,靠得冷璃很近,麵頰相貼,朝著玉玨挑了挑下巴,“這誰啊,對你很熟悉嘛,你不是說,自己從未收過徒弟?”
冷璃閉上眼睛,不願意接受現實的道,“我曾經受過傷,墜落在一處山崖下,讓一戶人家收養,那戶人家遭遇山賊,滿村被屠,待得我蘇醒時,就是跟這玉玨,一同在藏匿於草垛下的地窖內。”
“我恢複些許元氣後,便替這家,將山賊屠戮殆儘。”
“當時的玉玨年紀太小,我又算是受了恩惠,隻能將其帶在身邊十年,傳授些許的功法,不曾想,她卻是隱殺的創造者。”
言罷,她剛欲要開口,堵住玉玨的嘴。
卻不料玉玨先一步跪倒在地,嘭嘭嘭地磕了三個響頭,旋即涕淚橫流,哀嚎道,“乾娘,您還活著!”
“太好了,您還沒死!”
這些隱秘,隻有她跟冷璃乾娘兩人知道。
能知曉這些詳情。
尤其是乾娘這嫌棄她的表情,與當年一般無二。
眼前這的確是她的乾娘!
“乾娘?”
秦軒饒有興致的瞥了冷璃一眼。
沒想到,冷璃居然還有一個乾女兒?
至於玉玨的感恩之心,他倒是不難理解。
年幼時,讓冷璃帶在身旁,庇護著,且傳授功法。
要知道,冷璃雖然名聲不怎麼樣,可她為人卻是灑脫,絕不可能有什麼歪心思,傳授的功法,定然都是真材實料,大概率是自己的真手段。
從玉玨現如今的修為,也能夠看出一二。
距離聖王境,也隻差臨門一腳。
正值塑造三觀的年紀,從始至終,都讓冷璃這個灑脫的人,庇護在身旁。
能有此等感情,倒也是情理之中。
冷璃嫌棄的怒聲道,“你給我閉嘴,再喊一聲乾娘,我廢了你!”
“從今往後,秦軒之言,便是我的吩咐,他的要求,你要當做是我所說,其餘的,我不想再贅述。”
她見到玉玨就煩。
尤其是玉玨最讓人討厭的那十年,都是跟在她的身旁。
那十年,她堪稱生不如死,再見到玉玨,隻要逃離,離她遠遠的。
還不等冷璃返回荒古鎮獄塔,卻見跪地的玉玨,麵朝秦軒的方向,嘭嘭嘭灑脫地又磕了三個響頭,滿懷愧疚地道,“乾爹,女兒先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得罪,還請乾爹恕罪。”
“如乾娘所言,從今往後,隱殺眾人,皆都聽從乾爹吩咐,願為乾爹效死!”
冷璃紅瞳內,羞憤溢於言表。
她抬手,怒聲道,“玉玨,本座斃了你!”
“乾嘛,你這是要乾嘛?!”秦軒拽著冷璃,發現此時的冷璃像是過年的豬,怎麼都拽不住。
連忙雙手將其扛在腰間,望著跪倒在地的玉玨,點頭道,“起來吧,你娘她害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不好意思!”
被扛起的冷璃,在秦軒的肩頭胡亂地掙紮,兩條腿不斷地蹬向半空,歇斯底裡地咆哮,“秦軒,你閉嘴,你再胡言亂語,本座也斃了你!”
跪地的玉玨起身,狐疑地嘀咕道,“你到底是不是乾娘?”
“乾娘她曾經說過,做過的事情,要敢認,做人就是得敢做敢認,恣意灑脫!”
“先前秦軒都貼得你那麼近了,若不是乾爹,乾娘你怎會不動手殺他?”
“以前,路過的男人,就對你多看了幾眼,說了兩句葷話,都讓你一掌拍死!”
“今日,怎得乾爹都輕薄於你,你還無動於衷?是乾娘你變馬蚤了?還是乾娘你提不動刀了?”
聞聽此言,秦軒恨不得舉起五肢,深表讚同。
好!說得太好了!
冷璃是個愣頭青,當初遇到紫陽大帝的時候,不過聖王境,猶如一隻螻蟻,也想衝上去,跟紫陽大帝乾一架。
她帶過的小孩兒,果然也與其如出一轍,是個小愣頭青進化而來的大鐵頭娃。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敢於戳破冷璃的口是心非。
這膽魄。
不愧為冷璃的‘乾女兒’!
“死,都得死在這裡!”
“今日,這間房內的所有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去!”
冷璃歇斯底裡的咆哮聲,愈發的森寒。
宛如六親不認般,陷入了嗜殺的狀態。
“行了行了,都老夫老妻的了,在這裡裝什麼裝?”
秦軒將掙紮的冷璃放下。
口口聲聲說著森寒話語的冷璃,真的脫困了後,反而還怨恨秦軒為什麼不攔著一點自己。
她現在是亂殺的好?還是繼續憤怒來的更合適一些?
秦軒捏了捏冷璃宛若實質般的魂體,在她的臉蛋上掐了下,旋即捧著她的麵頰,在檀口上,吻了一下那自然的唇瓣。
而後才看向玉玨道,“女人心海底針,等你戀愛後,自然而然就能理解你娘現在的心裡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