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太過分了!”
秦軒心裡,在替龍辰抱不平。
龍辰是冤枉的啊。
這貨的確沒有得到龍藏。
因為,真龍眸和《真龍寶術》,都在他的荒古鎮獄塔內躺著呢。
不過,看在龍辰這次給他提供三十萬點巨額反派值的份上,足以彌補修煉《真龍寶術》的不足。
他也懶得較真。
反正被滅的是天涯劍閣,被斬殺的也是龍辰的護道者。
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
乾掉龍辰的護道者,倒是減少了幾分他被聖王境埋伏的概率。
現場一些強者,都是彼此交頭接耳,
“龍辰此子,倒是機緣逆天。”
“若是亂世之中,難免會成為一方巨擘,隻可惜,這裡是紫陽帝都,有皇室坐鎮,與皇室為敵,隻能說是自尋死路。”
“到頭來,龍藏沒得到,連他自己,也得丟掉小命。”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紫陽皇室對龍藏勢在必得。
隻能說龍辰這個大氣運之人,生在錯誤的時間。
做出錯誤的選擇,導致功虧一簣。
一時間,這些同樣活在紫陽皇室籠罩陰霾下的大勢力,都是兔死狐悲的哀傷起來。
校場內,還有更悲傷的,莫過於那些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天驕生父。
武家家主怒視秦軒,咆哮道,“我兒,可是你所殺!?”
秦軒往前走出幾步,與上官家姐妹分離開來。
他昂著腦袋,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自上官師兄死後,他的族人接連失蹤,你們是在欺我上官師兄無法手刃仇敵,是讓我師兄死不瞑目的幫凶!”
“我身為瑤池聖地雷獄峰真傳弟子,手持打聖鞭,可代峰主執法,若是連同門師兄之仇都不能報,如何能夠在聖地內,以鎮法典!?”
他凝眸,再看向武家家主這尊聖王境,不卑不亢的果斷承認,道,“武闊海的確是我所殺,被我一分為二,劈成兩半。”
“包括囚禁了上官家族人的各大家族,你們族中天驕,皆都死於我手!”
“他們,死有餘辜!”
轟!
聖王境爆發,武家家主怒發衝冠。
親眼目睹殺子仇人,就在眼前。
他如何能夠咽得下心頭這口惡氣?
“武三變,你敢!”
上官仲衝天而起,雙眸猶如日月逆轉。
瞳力催動,連聖王境都感受到毀滅之力,在他的身旁席卷。
武三變的一隻手臂,縮回不及時,讓得自上官仲眸中爆發的毀滅之力,攪碎成血霧。
上官仲冷聲地笑出聲,“賢侄說得沒錯,武闊海囚禁我上官家族人,那是他該死!”
“你想動賢侄一根毫毛,也得看看我的這雙冥瞳,答不答應!”
上官盈抬起手掌,朝著上官仲打招呼,“爹爹,你一定要救秦公子啊!他是為解決我們上官家族人,才會出手殺人。”
上官仲早注意到那些失蹤的族人,此時都跟在兩個女兒的身後。
他也清楚,能夠救出族人的,隻有秦軒。
秦軒對他上官家大恩大德。
若是這個時候,再不出手,今後他上官家覆滅,便是板上釘釘,無法更改的事實!
“來戰!”
隱忍多年的上官仲,再不隱藏。
毀滅之力破碎空間,以瞳力卷積著武家家主,與另外一尊殺意衝天的聖王境,消失在現場。
他要一打二!
又有世家大族的聖王境走出,看向秦軒,獰笑道,“你還真的是有夠麵子,居然能夠讓隱忍這麼多年的上官仲出手,還為你鉗製兩位聖王境。”
“可這又如何?”
“現在,又有誰,願意替你出頭?”
這尊聖王境親手斬下嫡子的頭顱。
他帶著頭顱,一步一步地走向秦軒,他要讓死不瞑目的嫡子,親眼目睹,他是如何殘忍擰下秦軒頭顱的。
唰!
一柄聖器大槍,自遠處爆射而出。
一槍命中頭顱,將其插入地麵,震碎成齏粉。
滾滾雲層,遮天蔽日的覆壓而來。
厚重的雲層中,有爽朗的笑聲響徹天地間,“哈哈哈!想動秦軒,那也得看看我牧域答不答應!”
“牧無敵,你要與我等帝都世家大族為敵?”
“那又如何?想當初大魔神前輩,以聖人境巔峰,背著老子在聖禁之地殺了個七進七出後,老子就篤定,這條命將來是要還給大魔神前輩的,你想阻我牧無敵報恩?還不夠格!”
來人正是牧域之主——牧無敵。
同樣也是牧清雪的生父。
見到父親趕來,牧清雪喜出望外,大聲地道,“父親,你可一定要救秦軒脫身,那是我的未婚夫,更是我未來的夫君啊!”
牧無敵爽朗的笑聲,愈發的大聲,張揚,“我未來的女婿,自然得讓我這個老丈人出大力,不能讓上官仲這個老東西搶了頭籌,他打兩個,我要打三個!”
一把把大槍,爆射而出,撕碎三尊聖王境周遭的空間。
而後牧無敵,如同一頭上古凶獸,橫推而出。
將整整三位聖王境,都是推入虛空中大戰。
緊隨其後的,還有牧域近乎五十尊聖人和準聖!
現場的氣氛,被推動到瘋狂:
“瘋了,簡直就是瘋了!上官仲以一敵二,已經是冒著生命危險。”
“牧無敵這老小子更好,將整個牧域的家底都搬空了!”
“他就不怕冥月皇朝邊境來犯,就不怕牧域因此一蹶不振,甚至就此改名?”
誰都看得出來,那緊隨其後的五十尊聖人與準聖,是整個牧域的全部家底。
牧無敵是在拿整個身家性命,在報恩。
簡直孤注一擲,猶如飛蛾撲火。
便是上官仲與牧無敵卷走五尊聖王境又如何?
秦軒所殺之天驕,何止五位?
還有不止雙手之數的強者,怒目相視,蠢蠢欲動。
眾人的目光,紛紛移向補天聖女上官雅所在。
這位聖王境的煉丹師,倒是讓人,有些許忌憚。
背後的能量,非上官仲與牧無敵能比。
上官雅緩緩地走出,是在替秦軒鎮住場麵。
可還不等她走到秦軒的麵前,便有一隻琉璃離火罩,將其籠罩在內。
在琉璃離火罩的前方,秦鎮北麵色冷漠,看向眾人,不苟言笑的出聲道,“我秦家,已與秦軒斷絕一切關係,他是生是死,我秦家,絕不會出手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