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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餘萬年!”看著前方的出口,楚詢卻輕聲感歎,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進入一趟魔獄在裡麵蹉跎了四百餘萬年光陰,不僅追憶故人們都如何了,又在轉瞬間釋然,無論如何總要出去才知道,不是嗎?
“嘩!”
輕輕跨出一步。
從魔獄內走出。
“啵~!”
離開魔獄的刹那,重新回到了這方無垠虛空,各種不適卻在一瞬間紛紛湧來,他在魔獄內不僅擁有著百萬億裡的龐大生命體,對大道的規則參悟更是來到極深層次,可走出的一瞬間卻是空蕩蕩的,滿是沒落。
隻覺得時間河流在瘋狂的衝刷身軀,而對此方天地的感應卻是點滴也無,他盤坐在那依舊是肉身不曾突破五萬億裡的青衫道尊。
“都無妨!”楚詢輕聲低語,昆蒂便在魔獄中恐懼過這一事,走出外界的時候哪怕有通天徹地的本領,可時間河流默認它死亡了,在它還微弱時一個浪濤拍打過來,便會將它打死,而自己至今為止壽命還不足一紀元,自是不用擔心這些。
“對我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他輕聲喃喃,有過在魔獄中的領悟,肉身突破五萬億裡隻在一念之間,而熟悉的大道規則重新摸索壓根用不了幾年,或在數年也或在十年後成就大能將自然而然,而這點時間和眨眼功夫並無區彆。
“故人呢!”楚詢也輕聲低語。
……
……
嘩~!
嘩~!
嘩~!
同一時間。
多道眸光不約而同的注視下來,無論是玉衡大能,還是和楚詢有過因果關係的北冥大能,難九留大能,煜山君大能都察覺到那個消失的因果突然浮現,並且還無比的強烈,給他們一種同境道友的區彆。
不由紛紛將目光投落這裡,最先落下的自然是玉衡大能,她的神識注視著楚詢的點點滴滴,既是探查了肉身也摸索了靈魂,確定還是那個九號後方才放下心去,而後又困惑的低語:“他怎麼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了?”
那種怪異,她說不出來,明明楚詢就在身前和沒離去前並無區彆,可又有一種古怪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具體說不出,輕聲道:“消失四百萬年修為上倒是沒什麼變化,心靈卻更加的厚重,難不成是去鍛煉心性了?”
煜山君。
難九留。
天斧大能。
北冥大能。
他們的神識也在默默窺視楚詢,判斷他和消失前有什麼區彆,可琢磨了半天也並未察覺什麼,聯想到元盟主宰‘亓’的降臨,也自語道:“說不定這次消失便和亓主宰有關,雖不知他發生了什麼,卻知道距離大能似不是很遠了!”
……
一道道神識。
注視片刻。
也在離開。
而楚詢卻能清晰的察覺,並感知到這些神識中的好意,嘴角也泛著一縷淺淺的微笑他現在之所以沒突破大能,是還沒主動踏出哪一步,他若是想便是自然而然與這些人同為道友,看眼時間長河中的自己,也低語道:“先將肉身迅速突破再說!”
盤坐在那,尋常卡在五萬億裡生命體的九境無敵者們或窮其一生也難以跨過的關卡,在他這隻用了短暫數秒,體內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便自然而然的跨過這道瓶頸,與此同時,時光長河內那被淹沒的一具龐大生命忽然探出了一顆腦袋,似要從中掙脫。
肉身突破。
掌握大道。
此時此刻突破隻在他的一念之間,但卻又一點也不急,他在魔獄當中有著深厚積攢,突破大能對他來說又算的了什麼,當將魔獄內的積攢全部轉化為實質的底蘊後再做這一切,又默默起身道:“先回去!”
目光隻是粗略一瞥,玉衡大能道場的三座主城便映入眼簾,此時的他雖不是大能境卻已和此境並無什麼區彆,隻需念頭湧動便能覆蓋一座大能道場,自然而然的朝著混亂城行去。
西坊市。
街道上。
一位平平無奇的青衫男子走在街上,兩旁的商鋪路人見到他時還在熱情的呼喚:“客官,要不要進入小店看看,彆看門頭略小,可裡麵卻是無所不有,便是大能都有相中之物!”
“客官,彆聽他瞎吹,還大能都能相中,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客官,來我這,我這有九境級秘術,我觀你修為尚在帝境,若肯下功夫,不敢說九境道尊,助你成為八境修士不在話下!”
沿途兩旁的商鋪有攬客的都激情而熱情的呼喚,街道上的行人也對他充斥著陌生,離開玉衡大能道場四百餘萬年,便是八境修士都死了幾茬,或有人還記得他的姓名,可容顏卻早已被人遺忘,反而是三大古老姓氏長盛不衰。
他的到來並未引起什麼風波,亦沒引起什麼注意,可在西坊市的某座酒樓內,一位正在舉杯的白衣年輕人一個恍惚,疑惑的看向人群中的一個青衫背影,愣了愣神,可還沒等他看仔細便被身旁的好友篡和著舉杯。
待一杯酒下肚後,再望去街道上人影交織那還有哪道青衫背影,不由搖了搖頭喃喃道:“又多想了,他都消失四百多萬年了,要是回來也早該回來了,何況以他的性格回歸又怎會現在這樣的安安靜靜!”
也抬頭了眼燭龍氏和離火氏的方向不由微微搖頭,暗嘲他們的愚蠢,燭龍氏供奉了300萬年說斷供便斷供了,這離火氏眼饞這座坊市竟將太行道尊他們驅逐,真是愚不可及,不知是確切收到消息楚詢死了,還是有把握應付他的回歸。
總之。
愚蠢!
……
“都不在了!”楚詢喃喃道,當他進入城內的一瞬間便感應到了,可仍是來到了西坊市一趟,他走在西坊市的每一步時光都在以逆流的畫麵呈現,回溯,將往日的畫麵紛紛映入眼簾,一幅幅,一畫畫,事無巨細。
無論是燭龍氏的抽走西坊市的人員,還是離火氏的覬覦都清晰浮現,他知道自己消失的四百多萬年,外界會發生一些事,可對方如此迫不及待還是令他稍顯意外,輕聲道:“這麼貪戀我的西坊市,有想過承受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