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帝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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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隆!

咕隆!

然。

九洲內卻有兩個渡劫完成,極致虛弱的禁區至尊貪婪的盯著那帝血,這對他們來說堪比世間最誘人的神藥,若是吞噬幾滴帝血可遠遠超越那些聖境,大聖境的螻蟻,將是最快的恢複巔峰方法。

“帝血……!”低沉而壓抑的聲音從他們喉嚨中湧出,卻有理智的克製了,那二位都瘋了,在極儘升華,搶奪他們的帝血和虎口奪食有什麼區彆,他們忌憚的收攏目光,又貪婪的盯著神州大陸,最後徐徐蟄伏。

“帝傷了!”

不知為何,九洲的修士看到這滴帝血濺射在星空時,莫名的感受悲哀,他們的直覺在告訴他們,這血液是從荒主身上流淌的,這是區域本能讓他們愛泣。

“帝傷!不知為何楚詢卻感受內心在隱隱的痛處,他閉上眼,渾身的疼已經麻木了,準帝級的新生在將肉身愈合,他就這麼站在那,仰望著域外的混沌朦朧,任由那帝道威壓在傾斜,旋即閉上了眼睛。

一瞬間。

無窮的感觸。

蜂擁般。

湧入心神。

這是大戰的收獲,也是突破準帝後的收獲,更是那荒主最後的絕學傳承,他們稀疏的湧入心神,閉上眼便是無量的神通,有荒主頂天立地的在那釋放荒天絕,荒天經文,也有破境後所帶來的大道感悟。

那都是突破準帝太過倉促,根本無暇去感悟去收獲,也是為何荒主拍著他的肩頭柔和的說,自己對準帝的感悟還是太少,需細細體悟,他就這樣閉著眼,有風從耳鬢處拂過,將散亂的長發吹起,露出了那張俊美的臉頰,稍顯白,卻沾染了點血痕。

風之大道是柔和的象征,也是那最淩厲的刀刃,無處不在,天地間的各種規則也在相繼湧來,有陣之大道在感觸,似在質問明明陣道也是九洲至強的一種先前為何不用它,辰州腳下的山河開始有序組合。

無形中便化作逆天的大陣在凝聚出磅礴的生機,衝刷他那疲憊的身軀,而儒之大道的能量也釋放出清輝,灑落在他的周身,至於早先被輪回之主隨手丟棄的刻刀,更是嗡鳴中回到了他的身旁。

域外。

在大戰。

震動寰宇。

而此地。

卻是靜修!

閉上眼對準帝境的感悟時時刻刻都在湧來,這一境強的不是可調禦的磅礴能量,還有那對天地間的至強感悟,他們如醍醐灌頂般讓突破此境的修士感悟,讓困惑他們的地方茅塞頓開,修為更近一層樓。

漸漸的。

他的周身。

彌漫著特殊的場域。

那是頓悟的氣息。

“他在……悟道!”

九洲中仍有人注意到這幕,其中那些與楚詢敵對的勢力都感受莫名的心寒與顫栗,尤其是秦皇朝的武神等人,先前楚詢爆發的實力太過於恐怖,可與輪回之主正麵交鋒,此刻若是再來一場大徹大悟還將繼續提升修為,那該何等逆天?

他們忌憚。

殊不知。

即便是禁區之主都流露焦慮的神色,先前的大戰同被他們收入眼簾,目睹了這位青衫男子的妖孽,知曉他已具備相仿的實力,隻所以被輪回之主爆虐,那是如荒主所言:輪回之主可是能屠大帝的狠茬子,等閒人又豈是他的對手?

即便是如今複蘇的龍皇在黑暗之中窺視也流露殺意,它不知此時的自己能不能搏殺他,而這種質疑便是證明楚詢的強盛。

可殺機湧動。

不僅一位黑暗至尊。

而最後都熄滅了。

因為域外正有一場曠世大戰,那複蘇的荒主屬於不折不扣的帝境,隻手可鎮壓諸天,它們若在此時挑事將哪位吸引過來得不償失,縱使千般不甘也隻能咬著牙看著他頓悟,看著他身旁遍布濃鬱的生機,看著他身旁劍氣活靈活現,具備生機……

看著他一點點成長。

而束手無策。

……

域外那場交鋒始終不曾停下,比人們想象中的要長,可蟄伏的禁區至尊卻知道差不多要結束了,都是複蘇的大帝,拚殺時講究的是速戰速決,不會拖延太久,而今拚搏了三天三夜已經超乎他們想象,卻也知這兩位都要死了。

沒有複蘇的大帝能支撐這場長達三日的對決,尤其是兩者都是自複蘇的那一刻便在大戰,根本不曾采補眾生精華,也因此,他們消耗的都是無數萬年前的積攢,隨著那爆發大戰的餘威間歇,他們知道有帝者要隕落了。

內心深處。

既有兔死狐悲的情緒,也有強烈的警惕,今日可冒出一個荒主明日又該冒出個什麼怪物來,若是如輪回之主這般被悲催的耗死那就太可惜了,但內心深處卻又帶著絲絲縷縷的竊喜,死了兩位複蘇者,還有一位無上恐怖的輪回之主,壓力驟減。

“嘩啦啦~!”

整座域外忽然飄起了傾盆血雨,豆大的血雨從天穹上灑落,一股大道同悲的氣息更是卷席每一位還在修行之人的心靈,讓經過三天沉寂的九洲,不知多少人仰頭望去,目睹那大帝隕而誕生的異象。

“大帝!”

“殞落了……!”

顫音從人們的嘴唇哆嗦道,那種對未來的極致恐懼幾乎是瞬息就淹沒了他們,一位位修行者睜開眼,仰望天空心境冰冷麻木,縱使知道這一戰雙帝見必有一亡,而真正誕生異像時他們才驚醒自己有多驚恐,渾身都是麻木與冰涼的。

注視著天穹,看到一位朦朧而模糊的身影正在一步步的踱步走下,他身影踉蹌,渾身染血, 猩紅的眸子透著嗜血的狂躁,在低沉的喘息,一縷白發從他的頭上掉落,直接壓垮了一座山嶽,而書院院長更是窒息般道:“是他嗎?”

他們顫抖。

即便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仍在期盼著不切實際的幻想,當隨著那人的逐步臨近,帝道威壓肆意的傾卸,壓的大道吱呀吱呀的叫,大聖與準帝難以抬頭去望向那身影,卻仍有少許人倔強的仰望,看清了他。

頓時間,極致的絕望沒入心間,這歸來之人不是荒主,是輪回之主他身上沾染著帝血,染紅的血絲散亂在胸前背後,極儘癲狂的臉頰透著猙獰的扭曲,他在大笑卻是如此的癲狂,屠帝壯舉他又一次完成了。

旁人敬畏如天神的大帝在他手中死的已經不止一位,他的右手拎著一隻形如枯槁的頭顱,正是先前的荒主模樣,他戰敗了,首級被人取下當做戰利品,血雨傾盆襯托著他魔鬼般的身影,令人恐懼。

而那歇斯底裡又極致瘋狂的眸子也落在楚詢這隻螻蟻上,將手中頭顱如踢球般踢去,冰冷嘲諷道:“現在,誰又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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