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跟我說你是迫不得已。”
見秦戰不吭聲,王詩雨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治病的方法有千萬種,你偏偏用最讓人難以啟齒的那一種!”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占我便宜!”
“在青羊彆墅那夜,你也是解開我的衣服替我療傷,當時你沒得逞,這次你為了彌補上次的遺憾,於是就……就……”
說到最後時,王詩雨又一次羞得麵紅耳赤,再也說不出話來,隻是凶巴巴的瞪著秦戰,嬌俏清麗的臉上滿是失望與鄙夷。
“真氣瘀滯導致你突然昏迷。”
秦戰百口莫辯,索性一開口就把話題轉移到王詩雨突然昏迷這件事上,“你的真氣為什麼會出現瘀滯現象?”
王詩雨心神一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雖然聽說過真氣瘀滯,但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種事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儘管內心緊張得要死,可表麵上卻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冷哼道:“你占我便宜的目的已經達成,我的死活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你的情況非常危險,隻有找出導致真氣瘀滯的原因,才能避免徹底昏迷這件事……”
秦戰話音未落,就被王詩雨的尖叫聲打斷,“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秦戰離開後,王詩雨坐在床上,雙手抱膝,像個傷心欲絕的孩子般失聲痛哭。
她的心疼痛如刀絞。
秦戰剛走到院子裡,就聽到王詩雨的哭聲從身後的房間裡傳出,留在院子裡,並沒離開的老太君等人,也因為聽到王詩雨的哭聲,快步來到秦戰麵前,詢問剛才他跟王詩雨單獨相處時,發生了什麼事?
“我跟她提到她爺爺生前的一些往事,她是因為想念爺爺,所以才忍不住哭出聲來。”
麵對老太君等人焦灼不安的眼神,秦戰不得不編個理由,他當然不可能說出實情。
提到王詩雨的爺爺王天來,老太君也是神色黯然,悲從中來,兩行渾濁的老淚從眼角處悄然滑落。
直到十幾分鐘後,老太君離開後,院子裡隻剩下秦戰與孟玉樓兩個人時,孟玉樓才拽著秦戰的袖子來到角落裡,指了指直到現在都還傳出王詩雨哭泣聲的房間,一臉嚴肅的壓低聲音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老夫人相信你編造的鬼話,是因為她絕對的信任你,不論你說什麼她都信。”
“可我不一樣!快告訴我!你彆想隱瞞我!”
秦戰幾乎是孟玉樓一手帶大的,他印象中的孟玉樓溫柔賢淑,優雅端莊,他從沒見過孟玉樓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
“我……我……”
秦戰麵露難色,欲言又止,用在王詩雨身上的治療方式,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伯母……你……你能不能彆問了?”
秦戰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般,顫顫巍巍的望著孟玉樓,弱弱的小聲問,“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的話,世間就沒有一個好人了,她從昏迷中蘇醒就是事實……”
“不能!”
孟玉樓回答得非常乾脆,向來溫婉的眼神也在這一刻變得犀利,令人不敢與她的眼神對峙,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堅定立場,“你必須把事情告訴我!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你眼中要是還有我這個長輩,還把我當成你伯母,那你就彆再隱瞞我!”
秦戰深吸一口氣,事已至此,他也隻能說出實情。
聽完秦戰的解釋後,孟玉樓整個人都震驚了,瞠目結舌的望著秦戰,直到幾分鐘後,才故作平靜的問,“就沒彆的治療方案麼?”
“沒有。”
秦戰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孟玉樓長歎一聲,神色稍緩,輕輕拍了拍秦戰的肩膀,“我相信你不是趁人之危占便宜的人,可是你的行為……隻要是個女人都接受不了你那樣的行為……”
“彆說至今還是少女的詩雨接受不了,就是我這種過來人也……也接受不了……”
說到最後時,孟玉樓羞得臉色緋紅,她剛才情緒激動,以至於沒注意措辭就一股腦兒的說出了心聲。
身為伯母的她怎麼能在晚輩麵前說自己也是過來人這種話呢?
孟玉樓又是尷尬,又是後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還是一臉關切的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哪怕我誤會了我,我也不會怪她。”
秦戰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我一定要治好她,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我所的一切都是為她好。”
“不錯,不錯,真不愧是秦家的男兒,有擔當,遇事不退縮,好樣兒的!”
孟玉樓一臉欣慰的衝著秦戰豎起大拇指,“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時間是治愈一切傷痛的良藥。”
“直覺告訴我,你倆情緣未了,今後肯定還能再續前緣。”
秦戰滿臉黑線,擠出一抹牽強的苦笑,“伯母啊,你就彆拿我開涮了,我現在隻想找出她真氣瘀滯的原因。”
他本以為孟玉樓會表示,她也愛莫能助,幫不了他,沒想到孟玉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給他提供了另一個全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