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一幫市直部門的領導很快彙報完工作離開,察覺到市委對他們的不滿他們也會想辦法儘快把自己的牌打出去。
高建國等這些人離開,就跟陸澤宇說:“到了市委黨校,你是最特殊的一個,半脫產學習,你一定會被其他的同事排斥,甚至被集體排斥,你要做好應有的思想準備。這一次的結業考核不會放在課堂上,而是會放在實踐中,你要拿出自己的特點,彆跟人家比成績。”
陸澤宇知道這是在提醒他彆試圖和彆的鄉鎮領導比發展成果,也比不了。
連西陵區的幾個鄉鎮領導他都比不上,在全市那麼多發展的不錯的鄉鎮中青陽鎮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不過也未必大家都會抱團跟他作對吧?
全市的年輕科級乾部,總還是有幾個人才的吧?
高建國看他既有一點信心也並沒有十分把握,就知道自己的警告起到作用了。
剩下的事情就看他自己怎麼做了。
陸澤宇沒想到他那麼快就被人給盯上了。
城關區團區委,長相英武的書記陳櫟雯放下電話,出神地看著辦公室外麵的大樹,心裡多少有些反感。
電話是婆婆從省城打來的,這個一路順風順水從科級乾部一直當到如今的正廳級乾部的貴婦人,她總是想躲在彆人身後把彆人拉下馬自己爬上去。
這是個沒有魄力的女人。
而且還養出了一個媽寶男的兒子。
陳櫟雯的丈夫是省城郊區一個縣的副縣長,也是一路順風順水按照家裡的安排當上副處級領導的。
時至今日,這個人依舊對他母親的要求從不打折扣的執行。
因為是政治聯姻,陳櫟雯婚前沒發現這個人有這個毛病。
但如今,這個貴婦人又試圖直接乾涉她的前途,陳櫟雯十分不高興。
剛才的電話裡,這位貴婦人聲稱她找了市裡領導,在本次半路出家的黨校培訓中給她找了個好機會。
機會是很好,陳櫟雯也想參加這次培訓。
這一定是市委市政府領導十分重視的一次培訓,很有可能是為下一步擬提拔為副處級領導的人員背書。
而且據說挑選的全都是市裡最有水平的基層鄉鎮的乾部。
那貴婦人明確要求她:“必須躲在大家身後,大家怎麼說你要附和,不用讚同,附和就行了。培訓完,你也都結婚半年多了,必須馬上調回來準備生孩子,我們給你安排的路你不要跟我們講條件,沒有條件可選。”
這讓陳櫟雯非常反感。
不過,這貴婦人竟提到了市裡很有名氣的那個陸澤宇。
這個人的名聲,陳櫟雯早就聽說過了,最近市裡最年輕的科級乾部中,就數這個人實權最大。
三十歲以下的正處以下乾部中,她的年齡最小,今年才過了二十六歲生日。
團市委還有個乾部,博士生畢業就拿到了在某國企工作的閱曆,一參加工作就是副處級,但在團市委他就是個吉祥物沒什麼實權,短時間內大概也不會調走或者晉升。
他犯了錯誤,犯了讓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很憎惡的錯誤。
這個人也是三十歲以內,正處級以下的及其年輕的乾部。
還有幾個在市直部門或縣裡掛職的年輕乾部,年齡都在三十歲以下、學曆都比較高。
而且都在二級主任科員以上。
但在陳櫟雯看來,這些人都不如陸澤宇的前途遠大。
剛才的電話裡,那個貴婦人說起陸澤宇,以很瞧不起的口吻說:“你們江城有個叫陸澤宇的乾部,據說是省委蹲苗計劃的一員,這個人我打聽了一下,據說在省城有不錯的關係,但我看這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我都打聽不到的關係那怎麼可能是真的。”
所以這個貴婦人要求:“這個乾部陰差陽錯現在當上了鄉鎮一把手,聽著好像很被市裡重用,但我打聽到這個人的人緣很差,很不會做人,你要做好睬他的準備,對這種沒有背景的乾部要用點手段。你不要和彆人競爭,評優資格從這個人手裡搶。”
陳櫟雯對此沒什麼想法,官場上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可她反感的是這個貴婦人讓她搶了彆人的評優資格,然後立即回省城給他們家生孩子。
那哪裡是讓她生孩子,那明擺著是讓她乖乖放棄自己的前途回去當後媽。
結婚之前那個男的跟當地的一個女人已經生了孩子,那女的憑這個被這位貴婦人調到了省城一家國企工作。
但對方的家庭背景不太好,算是一個很普通的城市一般家庭,貴婦人對此不高興。
所以,她是吉祥讓家裡有兩三個副廳級乾部的自己既要給他兒子當賢內助,也就是放棄她的前途幫他進步,又要安心在家裡給他們家照顧那個孫子。
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陳櫟雯不打算聽這個貴婦人的話。
可就在這時,那男的打來電話,很冷淡地道:“都調到江城半年了吧,該考慮回去照顧家裡了,我工作忙沒時間,家裡一切都交給你,你要把家照顧好。”
陳櫟雯淡淡問道:“你們家是所有人的工資卡交給我了,還是所有人在外麵該說什麼話由我決定?”
“你這是什麼意思?家裡總得有人付出吧?我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要爭取儘快當縣長,你不要任性,這是兩家商量好的事情,沒人支持你。”那男的說。
陳櫟雯恥笑:“我需要你的支持,還是我們陳家在乎你們家那點支持?”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媽說的就是我們家的最終決定,你儘快調回去,最好能在我媽他們單位掛個職請長假,家裡不能沒人照看。”那男的說。
陳櫟雯冷笑:“你以為你是誰?我懶得跟你那個滿腦子封建殘餘的媽說一句話,你告訴她,我自己的前途用不著你們插手,你彆惹我不高興,要讓我不高興,你這輩子彆想當縣長。你那個兒子你願意怎麼養那是你的事情,彆讓我給你們家當保姆。”
那男的稍稍一沉吟,竟然沒有如往常一樣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