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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章 準備出發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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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結果下來了。

宮中有太監宮女對食,是皇後失職,中宮之印被一分為二,宮權以後要交給賢妃和順妃共同打理,皇後靜心禮佛。

至於巫蠱之禍……罪魁禍首也出來了,是早年生養過早夭二公主的葉嬪,她痛恨二皇子能健康長大,又不敢針對三皇子,所以下此毒手。據說她被拖走時還多有癲狂的笑聲和狂悖之語,降為庶人打入冷宮。

“這不是真凶。”齊承明幾乎不用想就得出了結論。

先不提鴻仁帝給他的監督權,就說當年還不是嬪的葉嬪,有機會有手段能去害當時如日中天的華嬪嗎?她就像一個被拋出來平息事態的炮灰。殘忍一點想,鴻仁帝還需要麻痹真凶來尋找破綻,所以更需要一個替罪羊,讓所有人以為這件事現在就了結了。

說不定過幾天那個葉嬪就要被“病亡”了。

齊承明沉默了很久,雖然他也想查出真相。但鴻仁帝的這種行事方式果然還是……

讓他惡心透了。

“小成子,你接觸大廚房怎麼樣了?”他輕聲問。

明明才穿來文裡不到一月時間,齊承明就已經厭煩透了這個殘酷又虛偽的深宮,比起上一次,他更想儘快出發了。

早點到柳州……離開這種惡心地方。

少年人垂著眼簾,心不在焉的盤玩著那件鎏金蘭草紋扁壺,神情懨懨的。小成子見狀不敢鬆氣,謹慎的稟告“已經悄悄接觸好了,他們都願意跟殿下離開。”

“很好。”齊承明吐了口氣,仍然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索性現在已經是月末了,宋總管那邊準備做的七七八八了,隻要他再熬上幾天,去威勇伯府接上黃大師——他就海闊任魚躍了!!

不行,他得珍惜這最後幾天。

齊承明深吸著氣,努力說服了自己。

京城雖然惡心,但卻是他唯一積攢底蘊的機會。等去柳州,他的基本盤就固定了。齊承明發狠的又跑了一趟藏書閣,這次他是專門挑了一批皇家真正的有用藏書,不拘是水利還是治理災害的,全都囫圇吞棗的學了一遍。

好消息是基建係統可以掃描圖紙或者計劃以備份……齊承明靈機一動,乾脆先不學了,抓緊時間掃描著他覺得有用的書。

這些知識才是無價之寶啊!

……

同一時間,其他宮裡對皇上的最新旨意反應不一。

“打聽的怎麼樣了?”

大皇子的生母淑妃就感興趣到身體前傾,捏著一瓣橘子問宮人。

這兩天的封宮,不止是她,後宮裡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急著打探原因。對皇後的突然倒黴她們樂聞其詳,至於葉嬪的死活?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巫蠱之禍”上,細說勁爆的內情,詳細點。

她的大宮女臉色還有些蒼白,連忙解釋了一遍內情

“奴婢們都被叫去觀刑了,福滿公公沒有禁止大家詢問……”倒不如說,大太監讓所有有頭有臉的宮女太監都去觀刑,就是讓他們弄明白原因,以後決然不能再犯的意思。

……最後拖出去的破麵口袋一樣的兩個人,血淋淋的,簡直是一場噩夢。

大宮女不敢多想,咽了口口水繼續說“聽說是三皇子殿下的宮女撞破的,三皇子殿下回去就閉宮思過了。”

誰能想到突然發生了這麼勁爆的大事?

皇後宮中的太監禁不住誘惑,和小宮女結了對食不說,竟公然在皇宮裡你儂我儂被撞破。從名義上來說,皇宮裡的宮女們都是皇帝的預備女人。

這是穢亂後宮的大罪啊。

“對食?”淑妃頓時惡心的掩住了口鼻,聽到這種醃臢事就敗壞了她的興致似的,隨手丟下了那瓣橘子,沒有胃口了,“彆說這掃興的事了……仔細講講巫蠱之禍!”

三皇子的生母、容妃娘娘宮裡也在說這兩天的事。

“你二哥就算得了好封號,又算得了什麼?”

容妃不急不緩的安撫著兒子,她的目光平靜溫煦,卻透著一種奇異的理智冷光,“那隻是皇上礙於情況,不得不補償一二,他終究還是得去柳州就藩。我兒……不必把心思放在這種人身上。”

退一萬步,就算在外麵的二皇子不死心,想奪嫡也得有權有錢,或者有名有依仗——這幾樣總得占一樣吧?二皇子有哪個?

所以容妃根本不當回事。

“是兒子失態了。”三皇子羞愧的說,心情平衡了回去。

他一向是文武雙全,最優秀也最驕傲的那一個,突然被父皇冰冷的打到和廢物老二差不多的處境,這才讓他一下子惶恐失去了理智,焦躁不安。

……

往日熱鬨的皇後宮中,現在卻一片冷清死寂。

宮權被分出去後,皇後就知情識趣的主動閉宮做出一副潛心向佛的姿態,但她跪在蒲團上許久,也沒頌出一句經,頗有些心亂。

對食製度一直都有,隻是大家心照不宣沒有戳破而已,不撞上來,皇後也懶得管。這種事皇帝也是知道的,為此就大罰皇後失去了宮權——熟悉丈夫的皇後心裡清楚,這懲罰重了。

皇後心就亂在這處,她擔心皇上是不是審問葉嬪的時候……聽說了什麼,所以對她的處罰才這般重。

“外麵怎麼喧嘩?”她突然臉一板,冷聲問。

很快,一個半大不小的男孩闖了進來,臉上帶著氣憤“母後,又是三哥和容妃在弄鬼對不對?!”

這是當今和皇後唯一的嫡子,今年十歲的六皇子。他聽說了消息後,就固執的認定了這又是容妃那邊在針對他們了。但是解氣的是……父皇沒有把宮權交給大哥和三哥的母妃,而是給了另外兩位。反而三哥還被罵閉門思過了。

哈,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怎麼過來了?”皇後的麵龐上下意識緩和了一瞬,就恢複繃緊了,不走心的糾正兩句,“你要叫容妃娘娘,不能直呼其名。”

等聽到兒子的氣憤話語,皇後的神色就變成了疲憊和頭痛,她拒絕的語重心長說著“你好好讀書,整天彆想這些了,我自會處理——陛下隻想見到你們的兄友弟恭啊。”

“知道了,知道了。”六皇子敷衍的應承著。

他怎麼不心急?

大哥和三哥今年互嗆的次數越來越多,宮外的摩擦也逐漸有了,上書房裡的氛圍整日都不對勁。他們都開始對他未來的位置(這個隻能偷偷想)起心思了,他還坐得住嗎?他還不能反擊嗎?

他已經比大哥小五歲了,眼睜睜看著他們越來越受父皇重視,這種氛圍還拉著他不許他參與進去,怎麼可以?他可是父皇唯一的嫡子啊!

“……”皇後看著兒子那張不服氣的小臉,就心累的要命。

她說了多少次了,就是沒耐心。

自己的兒子雖然是嫡子,但是資質中庸,比不上他大哥的君子之風,也比不上他三哥的文武雙全……年紀還小,除了身份處處不占優勢。這種情況下怎麼能急?越急越生亂!不好好蟄伏幾年,耐心看著老大和老三拚的你死我活再順理成章展露優秀,現在湊上去,不是蠢貨一個是什麼?

皇後下定了決心。

這段時間她也沒事可做,還是拘住皇兒,好好磨磨他的性子吧!也好讓娘家那些心思現在就不安分了的人……冷靜冷靜。

她冷眼想著。

……

幾天匆匆而逝,下個月初悄無聲息的到了。

二皇子即將出發就藩的這一天,天氣還不錯,就像知道他要出行一樣——變得半陰不晴的,沒有太多炎熱的陽光,目測也不會在今天白天落雨。

一大早,二皇子所的行李都已經裝車,在宮門外浩浩蕩蕩的排了三十來輛驢車騾車,還有烏壓壓的整裝待發的禁衛軍,零散的十幾匹馬分給隨軍中的總領、各小頭目騎行用。沒有殊榮必須步行趕路的宮女太監們,禦膳房的廚子們,一個小年輕太醫,幾戶分到齊承明名下的匠人,全程鑽在車裡沒露麵的黃大師……

零零總總,加起來嗚嗚泱泱也有近二百人了。

從肉眼去看,這是一支龐大的隊伍,大街上聚滿了稀奇看熱鬨的民眾。

“所以,大家還給我送了離京的禮物?”

齊承明心不在焉的打量著禮單,笑的意味不明。

對外皇子們還是兄友弟恭的,所以就算他們不在意二皇子就藩的事,也得親親熱熱的送餞彆禮,不能真把他當空氣忽視了——雖然齊承明穿過來這個月都沒去上書房,也沒有一個人或者老師來問上一句,主打就是一個透明。

當然,表現得再親切,也難掩不在意。

所以送到的隻有禮物,沒有人真正來送他。

——就連那位風評正好,被讚‘素有仁心’‘君子之風’的溫和大哥都沒來,大嫂的理由是大哥近來繁忙得實在脫不開身。

“仁啊。”齊承明有趣的咀嚼著這個字眼,感覺他好像無意中又戳穿了什麼。

被忽視有時候也是好的,比如某些事情,他冷眼看得更明白一些。

“不管他們了……我們出宮吧。”

齊承明很快把這一堆思緒都拋到了腦後,他今天忙得很。拜彆的時候鴻仁帝對他淡淡的,兩個人相安無事的分開了。齊承明又去了宗人府,他很感激剛穿越的時候第一個幫他的宗人令,可愛的小老頭,正式道了個彆。

還有威勇伯府的親人。

齊承明前兩天也抽空回去了一趟,專門最後見了一麵大家,畢竟今天出發就沒空再去了。

物資和人現在全都備齊了,外公給他的那些人手留了聯係方式,在前麵先行,每隔一城就會有留下的探子過來接應。再遠的那一批人已經前往了柳州,分批次的幫他摸清楚去柳州的路線,然後交給他做抉擇。

初步預計,他們大部隊三四個月會抵達柳州,這是走陸路。

如果加上坐船南下,半陸半水,在進入枯水期以前抵達柳州的話,他們的行程能縮減到一個半月到兩個月。

齊承明這次出行當然選的是第二種出行方式,但是租船太費錢了,他看著小宋總管拿來給他批的預算單子,心都在滴血,割肉一般。

——瞧瞧,還有哪個皇子會這麼為生計困頓的啊?

齊承明自嘲著,感覺他都窮的有些犯焦慮了。

必須得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賺錢了。

他這邊正想著。

基建係統那邊仿佛檢測到他的憂慮和困境似的,時隔一周,突然刷新出了新的日常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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