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語被迫仰頭看他,聽到這樣的問題,耳朵一下就燒紅了。
她對陸言錚的感情本就有了微妙的變化,此時再被他問,就有點不敢看他,垂著眼反問,“那你會想我嗎?”
她問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陸言錚毫不猶豫的將她抱緊,沉聲道:“會!”
如果不是太想見她,這次他本也不用回來。
江沁語被他猛然抱住,雙手也順勢抱上了他的腰,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裡去了。
可聽到他的答案,江沁語的嘴角忍不住揚起,心裡有絲絲甜意,“那我也會想你。”
陸言錚的心跳漏了一拍,將她抱得更緊,“那你等我回來,我會儘快處理好。”
“哪有你這樣的一軍主帥啊?動不動就回老家。”江沁語口中抱怨著,心裡卻甜滋滋的,將臉在他懷裡蹭了蹭。
陸言錚聽到她的話,倒是很認真的解釋了幾句,“如今邊城的情況其實也不必我親自坐鎮,再加上勇山縣有魏成忠,邊城和勇山縣的來往可以更加密切,基本上不會貽誤軍情,就算我長期待在定水村也不是不可以。”
江沁語抬起頭,身子稍稍後仰的看著他,“你不用負責訓練嗎?”
她記得主帥都要操練軍隊的,他們還有很多的陣型需要演練,這樣在戰場上的時候才能進退有度。
“訓練有老鷹他們,後勤有秦深,暗哨有秦元帥留下的人,耳邊邊城還有你提供的那些火藥武器,不管誰打過來,都能撐到我趕過去。”陸言錚淡淡道。
而且若是邊軍連一天都撐不住,那麼他在與不在的影響都不大。
這些事江沁語不懂,不過她聽陸言錚這意思……
“你不會以後要常駐定水村吧?”江沁語詫異的看著他。
陸言錚卻正色道:“定水村的位置很特殊,處在雲山腳下,且距離邊城比起勇山縣城要近兩個時辰的距離,若是能以定水村為中心向四周發展的話……我常駐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對。”
畢竟軍人保護的就是百姓,邊城有十萬大軍,是大越對外的第一道防線,而勇山縣就算是第二道防線,這其中定水村又是首當其衝,那他在定水村再建起一道防線有何不可?
江沁語都被他大義凜然的話給唬住了,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有點無語的嗔了他一眼,“你分明就是太戀家才不願意經常在外麵,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陸言錚義正言辭的道:“我不是戀家,我是戀你。”
江沁語:“……”這話讓她怎麼接?
話說到這裡,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兩人難得的相攜睡下。
陸言錚自然而然的攬著江沁語睡,這次江沁語也沒有躲開。
隻不過兩人的心跳都快得跟在打搖滾舞曲的架子鼓似的,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陸言錚的手很安分的放在江沁語腰上,江沁語也老實的抱著陸言錚的腰,兩人要不是都閉著眼,估計都得大眼瞪小眼了。
這一晚陸言錚怎麼睡著的江沁語不知道,可她是熬到了快天亮才睡著。
而在她睡著後,陸言錚連忙鬆開了她,苦笑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下,迅速的起身,拿了衣服往浴房去了。
……
城關鎮
進出鎮子的路口被嚴密把守,一行商隊的人趕著一隊馬車停在了鎮子口。
“乾什麼的?”關口的士兵上前詢問。
商隊的隊長上前回話,一邊給士兵遞文書,一邊道:“各位差爺,我們是來往各地倒賣皮毛的,您給行個方便讓我們快些進去安頓,明日還要趕往玉康府。”
士兵隻接了文書,將他遞過來的孝敬還了回去,看完文書後又麵不改色的走到馬車旁,讓人仔細查驗他們帶來的貨物。
檢查馬車的時候,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看上去一身貴氣,女的則渾身嬌媚戴著麵紗。
“他們是誰?”士兵指著年輕男女問。
商隊隊長趕緊道:“這是我家公子和小姐,特地跟我出來見世麵的。”
那男子對士兵笑道:“早就聽說城關鎮檢查嚴格,果真名不虛傳。”
士兵依舊沒理他,將懷裡那一疊重要通緝犯人的畫像拿出來看了一遍後,就不再理他了。
總共十幾個士兵仔細的將整個商隊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這才放這隊人進去。
今年冬日難熬,上麵交代了,儘量不要阻攔買賣皮毛的商隊或者行商。
商隊很快進了鎮子,去了鎮上最大的客棧。
安頓下來後,商隊的隊長去了年輕公子的房間。
“公子,都安排好了。”商隊隊長恭敬道。
年輕公子微微頷首,“注意不要露出馬腳,明日先去勇山縣。”
“是。”商隊隊長很快就退了出去。
他一走,屏風後便出來了那位戴著麵紗的年輕女子。
“殿下,今晚奴家……”女子解下麵紗,含羞帶怯的看著他。
麵紗落下,那張絕美的臉就出現在年輕男子麵前,“玉含煙,彆忘了你這次的身份。”
這對男女正是西羌五皇子和玉含煙。
聽見他如此警告,玉含煙神情一僵,而後便垂頭柔聲道:“奴家知錯,這就告退。”
她這次跟西羌五皇子薑承佑出來,是用的兄妹的身份,夜深時本就不該出現在他的房中。
可……她明明是薑承佑的侍妾啊!
薑承佑冷眼看著她出去,絲毫沒有要讓她留下的意思。
若不是這個女人還能替他帶來價值,他早就不可能還帶著她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女人還挺機警,知道自己要被拋棄了,最近總是換著花樣的接近他,討好他。
平日裡也就罷了,今日他實在是沒那個心情。
他如此大費周章的進入大越,當然不可能為了個女人誤事。
後半夜鎮口守軍交接的空檔,好幾道黑影趁其不備進了鎮子。
這些黑衣人直直的朝著鎮上最大的客棧掠去。
商隊的隊長在客棧後門接應他們,見到幾人過來,指了指二樓亮著燈的屋子,那些黑衣人便全都悄無聲息的去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