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備物資是隨機的,江沁語為了抽到威力巨大的熱武器,花了大量積分,此時她倉庫裡堆積著許多軍用物資。
像是帳篷,工兵鏟,刀劍,鎧甲之類的,都快把倉庫塞滿了。
彆的且不說,隻這個鎧甲,江沁語看過介紹,說是刀槍不入。
當然,這個槍不是熱武器那個子彈,而是目前這個世界的長槍。
鎧甲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件。
如果陸言錚能武裝出一支千人先鋒軍,穿著這樣的鎧甲,拿著製作出的熱武器,都不需要躲在城裡,完全可以跟敵軍正麵交鋒。
這幾天江沁語也打聽過,知道敵軍的炸藥其實不怎麼樣,很不穩定不說,威力也沒有他們的大。
敵軍的炸藥不穩定性表現在,他們帶著炸藥的士兵走著走著可能就把自己和周圍的士兵給炸了。
上次被他們炸毀城門,純屬是敵軍用人命堆出來的。
可這次陸言錚也給了他們致命一擊,火箭筒的威力一時半會兒還沒人敢來送死。
而且聽說王波死了,那敵軍再想製作出更厲害的火藥基本不可能,除非他們之後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去研究,否則短時間內,絕對無法超越邊軍軍器監製作出來的熱武器。
“一千人的先鋒軍?”陸言錚沉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敵軍原本比他們多出幾萬人,但經過這兩次大戰,對方損失的人馬不少,粗略估算大概有三四萬。
而邊軍在上一場戰役中死傷慘重,如今也隻剩下七八萬人,在人數上跟對方倒是不相上下了。
不過他們是守城的一方,比攻城的一方要有優勢,安排妥當的話,倒也不怕他們再來。
江沁語畢竟不是專業人士,眼看陸言錚在思考,她趕緊道:“這些我也不懂,你看著辦吧!東西我可以給你留在之前那個倉庫,不過得你帶我過去。”
大樹底下好乘涼,有陸言錚擋著,她就不怕暴露什麼了。
“好,”陸言錚回神,點點頭,而後又道,“七皇子今日去了軍器監。”
江沁語一愣,“他去那裡做什麼?”
完犢子,可千萬彆有人告訴他圖紙是她畫的。
“說是想看看軍器監怎麼製造出來那麼厲害的武器,”陸言錚見她有點緊張,忙道,“你彆擔心,我告訴他那都是我讓人弄出來的,其中有些是隱士高人做的,不希望被打擾。”
“他信了?”江沁語眼睛一亮。
她怎麼沒想到?一個隱士高人就可以解決大部分的麻煩了啊!
陸言錚想了想道:“至少看起來是相信的,不過不管他信不信,反正隻有這一個答案給他。”
對七皇子,他並沒有完全信任。
“沒看出來啊,你也是會耍賴的人。”江沁語頗為意外的看著他。
陸言錚笑著逗她道:“那我在你這裡耍賴有用嗎?”
“……”江沁語就挺無語的,話題怎麼就拐到這裡了?
可見陸言錚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溫朗淡漠,底子裡也有頑皮的一麵。
這時陸言錚忽然輕笑出聲,“好了,不逗你了,這會兒時間還早,你是想直接回府,還是再去彆的地方轉轉?”
“說得好像你能陪我去似的,”江沁語嘴快的脫口而出,說完立馬又道,“我想去看看紅薯地怎麼樣了。”
高溫了快兩個月,也不知道齊五他們知不知道給紅薯多澆水啥的。
陸言錚頷首,“那走吧,我這裡也沒什麼事了,正好可以陪你過去看看。”
江沁語:“……”大可不必如此。
不過他想陪著的話,也沒什麼不好。
陸言錚如今是邊城的精神領袖,隻有讓更多的百姓看見他平安,整個城的人心才會安定。
陳伯駕車,帶著陸言錚和江沁語往河邊去。
陸言錚手臂受傷,不方便騎馬,跟江沁語一起坐在馬車裡。
“你不用擔心,”見她思索的樣子,陸言錚出聲勸慰道,“之前齊五來報,紅薯的長勢沒有問題,而且好像比預期的長得還要好一些。”
江沁語抬眼看著他,“溫度升高,又補水及時的話,紅薯可能會提前成熟。”
“真的?”這話陸言錚可就坐不住了,“還能提前成熟?”
江沁語點頭道:“當然可以,隻不過自然生長的還是更好一些罷了。”
就像現代,各種化肥之類的,連養牲畜都能縮短周期,何況是種植?
隻要條件到位,沒啥不可能的。
說話間,已經到了河邊。
頂著炎炎烈日,還有許多老農在忙著給地裡的紅薯澆水,齊五就在其中,一邊乾活一邊指揮。
“南邊的,澆多了,趕緊弄個小水溝給引走!”
“西邊的不行,水太少,快再弄點過去……”
江沁語都很懷疑他那眼神兒到底咋看的,怎麼就能看見人家水多水少呢?
齊五直起腰,正捶了兩下,就看見了江沁語和陸言錚。
他眼睛一亮,腰也不疼了,腳下飛快的跑過來,“夫人,將軍,你們咋過來了?夫人是不是來看看紅薯能不能收上來了?”
江沁語剛才已經大致看了一下,這片地的紅薯的確可以收了。
她點頭道:“辛苦你了,靠近河邊這幾塊地已經可以收了,裡麵一點的再過兩天吧。”
“真的可以收了?”齊五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江沁語笑著點頭,“可以。”
齊五一下就把頭上的草帽揭了,朝著身後那些還在辛勤澆水的人們興奮的大喊,“鄉親們,咱們的紅薯可以收啦!”
田間地頭立刻傳來陣陣歡呼,陸言錚見狀,心下已經開始想著要排哪些人過來幫忙了。
這是邊城的底氣和希望,萬萬不能有閃失。
“沁沁,謝謝。”陸言錚忽然握著江沁語的手,鄭重道謝。
江沁語眨眨眼,“謝我什麼?這不都是齊五他們的功勞?”
“水。”陸言錚隻說了一個字,便鬆開了她的手。
江沁語立刻就懂了,看來陸言錚早就猜到了。
的確,如果沒有她帶來的水,彆說種糧食,這些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成問題。
那這聲謝她就收下了,她當得起。
另一廂,西羌五皇子看完探子的信後,目光陰晴不定了好一陣,而後才咬牙切齒的道:“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