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阻攔之時灰老太爺突然腳下用力,我口腔受到擠壓鮮紅的血水順著我嘴角不斷流淌到地麵上。
“小宇,你要好好活下去,若有來世咱們我還想再當你……”
未等我媽說完,白二太爺突然手臂用力,隻聽噌的一聲白綾迅速收縮,我媽的陰魂瞬間碎裂,化作縷縷陰霧散去。
望著我媽漸漸消失的陰魂我悲痛萬分,心臟就好像被人挖出用鈍重的刀刃不斷割劃,更像是萬千螞蟻不斷在我周身撕咬,一點一點將我的皮肉蠶食。
“媽……”
此刻我已經無力喊出聲,淚水洶湧而下,混著血水啪嗒啪嗒滴落地麵。
灰老太爺見我媽的陰魂被滅後臉上顯露出譏諷神情,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當年你和你爺爺若是直接將女屍拱手相讓,不至於弄到今日這般下場,這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
“如今你爹媽陰魂以滅,接下來就是收拾這小丫頭,我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我手下灰家弟子折磨,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你們給我過去把這小丫頭的衣服扒光,也讓這小子飽飽眼福!”
剩下的灰家弟子聽到命令立即快步走向蘇靈溪,此刻我被灰家太爺踩在腳下,根本再無還手之力,心如死灰之際我隻能閉上雙眼不再去看,我不想看到蘇靈溪被灰家弟子淩辱的場麵。
“你以為閉上眼就看不到了嗎,來人,給我把他眼睛撐開!”灰老太爺冷哼道。
聽得此言兩名灰家弟子立即行至我麵前,蹲下身形後伸出手便用力撐開我眼皮,雙指死死摁在我眼眶中,使我根本無法閉上眼睛。
“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也不會放過你……”我咬牙切齒道。
“恐怕你連做鬼的機會都沒了,等引來女屍我就滅了你,連同你的魂魄一並消滅,你拿什麼報仇?”灰家太爺得意笑道。
就在此時灰家弟子已經行至蘇靈溪麵前,蘇靈溪本想掙紮起身,可腹部傷勢過重,她根本無法起身,更彆彆提將這圍困在四周的灰家弟子驅散。
“這小美人長得當真是標致,沒想到今日竟然有如此豔福,可真是沒白活這一世。”
一名灰家弟子蹲下身後將腦袋探前聞了聞蘇靈溪身上散發的香氣,臉上頓時顯露出享受神情。
“放心美人,我一定讓你感受到當女人的快樂。”
說話間灰家弟子的手開始慢慢遊走在蘇靈溪蒼白的臉頰上,不多時手指緩緩落在她肩膀上。
隻聽刺啦一聲,灰家弟子直接將我披在蘇靈溪身上的衣衫扯拽下來,隨即便朝著蘇靈溪的臉頰上親了過去。
“靈溪!”
就在我廝喊之間突然一道白光從空中落下,圍在蘇靈溪身邊的十幾名灰家弟子頃刻間紛紛炸裂。
一時間鮮血噴濺,殘肢斷臂淩空飛起,那場麵血腥無比。
看到十幾名灰家弟子眨眼間變成碎屍,灰家太爺臉上顯露出驚詫神情,緊接著他朝著四下看去,卻並未發現異常情況,更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我的人你也敢動,當真是活膩了!”
就在灰老太爺等人四處巡視之際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頭頂方向傳來。
那聲音沒有絲毫感情,雖說語氣平靜,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好像一隻大手覆壓而下。
聽到聲音我頓時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我轉動眼珠餘光朝著空中方向看去,隻見空中懸掛的玉棺之上竟然站著一名身穿紅衣的女人。
雖然由於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楚麵貌,可從其身形和剛才的聲音來判斷這紅衣女人極有可能就是我媳婦!
“你還當真是護夫心切,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好省去我諸多麻煩!”灰老太爺望著玉棺上的紅衣女人冷笑道。
“少說廢話,把人給我放了,我留你們一具全屍,要不然我要你們死亡葬身之地!”
紅衣女人字字冰冷無情,強大的壓迫感更是使人心神震顫。
“如今你男人被我踩在腳下,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條件,要想讓他活命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則……”
“你快走,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快離開這!”不等灰家太爺說完我拚命嘶喊道。
“哼,東北五門在我眼中算不得什麼,我也不需要你來多嘴!”
說完紅衣女人話鋒一轉,冷聲道:“灰家太爺,你沒有資格跟我提條件,我現在隻問你一句話,放還是不放!”
“若是不放我這一腳下去玉棺登時碎裂,棺中之人必然死無全屍,我知道你們藏身棺材嶺就是為了這棺中之人!”
此言一出站在石壁前的白二太爺等人頓時慌了神,連忙看向灰老太爺道:“灰老哥,趕緊把這小子放了吧,萬一她要是真動手咱們可就麻煩了!”
“灰老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這棺中之人當真被滅,咱們的心血可就全都白費了!”黑婆子哀求道。
此刻灰老太爺麵色凝重,嘴角微微顫抖,他雙眼眯起,看向紅衣女人道:“你當真有這膽量!”
“不信的話你就試試!”紅衣女人冷聲道。
強大的威懾力使得灰家太爺身形一震,沉默數秒後他漸漸將踩在我臉部的腳掌抬起,陰狠道:“算你厲害,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知道這石室藏有通往山外的暗道,放他們三人離開,你們若是敢從中阻攔,我定會踩碎這玉棺!”紅衣女人說道。
無奈之下灰老太爺抬手伸向其中一條暗道,冷聲道:“那條便是通往山外的道路,不過他們能不能活著出去還要看他們的造化,畢竟這小丫頭身中劇毒,恐怕還未走出這棺材嶺便已經毒發身亡!”
“這用不著你操心,你們趕緊離開這裡,不要再回頭!”紅衣女人沉聲叮囑道。
聞聽此言我強忍劇痛掙紮起身,抬頭看去,站在玉棺上的紅衣女人正是跟我同床共枕五年之久的女屍。
隻不過此刻她冷若冰霜,雖然模樣未變,卻給人一種陌生之感。
“我們走了你怎麼辦,你跟我們一起走,我爺說不能將你留在他們手裡!”我看著我媳婦高聲喊道。
“少廢話,趕緊帶他們走,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快走!”我媳婦催促道。
如今蘇靈溪身中劇毒,沈雲川也受了重傷,若是再繼續留在這裡不光幫不上忙反而成為拖累,想到此處我看向我媳婦喊道:“你自己保重,我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