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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槐樹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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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雲川離開後我也不再耽擱,拿起行李便下了火車。

此時雖說天色昏暗,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但車站外的街道上卻是車水馬龍,金陵城的繁華遠比祁陽縣城強數倍不止,璀璨奪目的霓虹燈光更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金陵城景色雖好,但我還有要事在身,也沒時間繼續耽擱,隨即我行至路邊,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司機師傅五十多歲年紀,對金陵路況十分熟悉,二十多分鐘後便在一條狹窄昏暗的胡同前停了下來。

隔著車窗向外看去,胡同口破舊的石壁上釘著一塊巴掌般大小鏽跡斑斑的鐵牌,上麵印著槐樹街三個字。

胡同內部寬度大概在三米,右側是一排低矮的居民院落,左側是數十顆高達二三十米的老槐樹,每棵槐樹直徑足有一米,少說也有百年樹齡。

見司機停下車後我付完錢剛想開門下車,這時司機突然轉過頭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道:“小兄弟,見你是外地人,有句話我還是要提醒你。”

“這槐樹街不太平,聽說古時候有軍隊駐紮在這,一到夜裡就能聽到嘈雜的人聲和戰馬嘶鳴聲,再者槐樹通鬼,這條街陰氣極重,你自己進去可要多加小心。”

“多謝大叔提醒,不過既然這槐樹街有百姓居住,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況且我陽氣旺盛,就算有什麼臟東西也不敢靠近。”

說完我便打開車門下了車,司機則是歎口氣後腳踩油門朝著遠處駛去,不多時便消失在街道儘頭。

見出租車離開後我從懷中掏出我爺留下的紙條,借著皎潔的月色看去,上麵寫著槐樹街三十二號,此處正是鐵嘴仙的住址。

記下門牌號後我便徑直朝著胡同內走去,剛一進入胡同我就明顯感覺溫度驟降,給人一種陰寒刺骨之感。

我沿著青石板路前行,胡同內一片死寂,除了風吹樹葉發出的聲響外再無其他聲音。

走了大概數分鐘後我便來到三十二號院門前,抬頭看去,眼前木門呈黑色,門板老舊,上麵蛛網橫結,看上去十分破敗,似乎已經是多年無人居住。

雖說心中生疑,但我還是敲響了院門,畢竟這是救我爹媽的唯一辦法,隻有找到鐵嘴仙才有可能妥善安置女屍,否則留在我們家遲早會出大事。

敲響院門後我便站在門前等待,可奇怪的是院中並未傳來任何回應聲,也沒有其他聲響。

見狀我剛要再次敲擊,就在這時院門內突然傳來一陣低沉沙啞的老嫗聲:“誰啊,大半夜敲門有事嗎?”

“我想打聽一下鐵嘴仙是不是在這裡居住,我找他有事。”隔著門板我開口詢問道。

院門後的老嫗沉默數秒後回應道:“什麼鐵嘴仙,從來沒聽說過,你找錯人了!”

見老嫗說我找錯人,我連忙從懷中掏出寫有地址的紙條,與院門一側的門牌號比對,兩者數字相同,絕對不可能有錯。

“鐵嘴仙留下的地址就是槐樹街三十二號,絕對不會有錯,婆婆,您能不能先把門打開?”我繼續試探問道。

門後的老嫗見我糾纏不休似乎有些生氣,語氣不善道:“我說過這裡沒有什麼鐵嘴仙,趕緊給我走,要不然我就報官抓你,說你擅闖民宅!”

眼見老嫗生氣,我隻得暫時作罷,畢竟這是私人住宅,我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說不定她當真會報警抓我。

隻是令我有些不解的是我爺留下的地址和門牌號對應無誤,那鐵嘴仙又去了何處?

沉思之際我回頭看了一眼,頓時發現門縫底部竟然有淡淡白霧散出。

這並非是尋常霧氣,而是邪祟厲鬼身上彌漫而出的陰氣。

如此來看這院落之中的老嫗必然有問題,隻是她不開門我也不能硬闖,萬一要是判斷有誤隻能是惹火燒身。

看樣子我隻能暫時找個地方落腳,等明日一早再來查明真相。

離開槐樹街後我在附近找了家旅館住宿。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我便再次來到槐樹街。

隻不過這次我沒有直接前往三十二號,而是敲響了附近鄰居家的大門,說不定我能從鄰居口中得到一些重要線索。

院門敲響後院中很快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吱嘎一聲院門開啟,一名身穿白色挎肩背心的中年男人正提著一桶垃圾站在門中,看樣子正準備去街道口傾倒垃圾。

中年男人見我站在門外上下打量我一眼,好奇道:“你是什麼人,有事嗎?”

“大叔,我是從外地來的,臨行前我有朋友托我幫他帶件東西,送到槐樹街三十二號,可我剛才敲了好一陣都沒人開門,這隔壁現在還有沒有人居住?”我看著中年男人試探性問道。

中年男人聞言朝著隔壁院門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搖頭道:“哪有什麼人,這院子都荒廢好幾年了,裡麵估計早就長滿了雜草,要真有人我們鄰裡鄰居住著還能碰不著麵嗎?”

聽到這話我心中驟然一震,果不其然,昨晚碰到的老嫗絕對有問題!

隻是我想不明白,如果她是活人怎麼可能數年時間一直待在院中不曾露麵,可如果要是魂魄又為何不去往生偏偏遊蕩在這巴掌大小的院落裡?

正當我心中沉思之際中年男人好奇問道:“你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我們家住在槐樹街半輩子,說不定我認識。”

見中年男人問起名姓,我苦笑一聲道:“我那朋友當初也沒說清,隻是說外號叫做鐵嘴仙,是個瞎子。”

聽到瞎子二字中年男人頓時一副恍然大悟模樣:“你說的應該是陳瞎子吧,這老頭脾氣古怪,很少與我們交往,前些年他的確住在這裡,但後來搬走了。”

“搬走了?那您知不知道他搬到了什麼地方?”說話間我從口袋中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遞給中年男人。

這盒煙還是臨走時我爹揣到我口袋裡的,他說好話十句不如香煙一顆。

在外麵跟彆人打聽事情的時候一定不能小氣,畢竟誰都不欠誰,彆人收了煙自然會對你態度好一些,也更願意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我爹雖說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可這為人處世的道理卻比我強太多。

中年男人見我遞上香煙立即將手中的垃圾桶放到地上,接過香煙點燃後吞吐兩口雲霧,徹底打開了話匣子。

他說陳瞎子搬家是在六年前,當時也沒跟他們這些鄰居打聲招呼,弄來一輛帶鬥貨車便將院子裡麵的家具全都搬走了,至於去了哪裡他們也不清楚。

在陳瞎子搬走的半年後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婆子住進了這座宅院,這老婆子非常愛乾淨,整天洗洗涮涮,把院裡捯飭的乾淨整潔。

不過很快附近的鄰居就發現這老婆子有些詭異之舉,老婆子院裡每天晚上都會傳出一陣叮呤咣啷的聲音,還有時會發出吱嘎吱嘎鋸東西的聲響。

附近的鄰居曾多次找上門詢問,可老婆子就是不承認。

直到有一天中年男人實在忍不住,就趁著夜裡來到老婆子院門前。

他透過門縫往裡麵一看,頓時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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