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雲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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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元宇將這當作了根據地。

除非有必要的生意應酬需要外出。

平常時間,她都是留守在鄉間,處理突發事故。

辦公室的房門虛掩著,裡麵傳來悉悉窣窣的響聲。

向前兩步,我聽見元宇似乎在和人激烈的爭吵。

“你在耍我嗎?我花了那麼多錢,投了那麼多本金進去,你告訴我現在做不了”

“做不了也得做彆拿上麵的人來壓我。”

竊聽彆人打電話是沒禮貌的行為。

不過我本身也不是什麼有禮貌的人。

靠在牆邊抽完了一根煙,直到裡麵變得安靜,又過了十幾分鐘以後,我才敲響了房門。

“元總。”我道,“怎麼動那麼大氣?”

“上麵那些癟犢子淨給我惹事。”

元宇坐在老板椅上,抖著手想要抽煙,半天沒點亮以後,憤怒地往桌上一扔:

“一群生不出閨女的癟犢子。”

我聽著她罵了半天,等到她語氣平靜了以後,才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射擊項目可以做,但是最好現在先不要做,等山漸有穩定的客流,再單獨在西山做項目。”

“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考慮一下。”元宇道,“等明天我就讓人把氣槍項目換個區域繼續做。”

“不,我的意思是今年最好都不要再做這個項目,讓風頭先過去。”

元宇給我杯子裡倒了杯茶,慢悠悠道:

“思榆,這不合理,射擊項目一直很火,宣傳冊上麵也專門標注了這個新增加的項目,要是臨時撤掉的話,會增加不必要的支出,也會影響山漸的信譽。”

元宇的態度讓我皺起了眉頭,這跟我們之前的經營理念並不契合。

如果按照最早擬定的經營計劃。

山漸宣傳政策和增加項目,都是需要經過合夥人同意才能動手的。

元宇一個人決斷的增添了項目,還鬨出了事,現在卻不願意接受意見整改。

放以前,這叫做紂王。

放現在,也不利於山漸發展。

“姐,你這段時間也辛苦了,人都忙瘦了一圈,適當的也要放鬆一下,彆太累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和緩關心的態度,讓元宇原本繃直的身子放鬆了些。

她替我的杯子裡加滿了茶,語氣平和道:

“思榆,你說的也有道理,等晚點,我會讓人把這一塊設計區域給整改掉。”

“畢竟咱們還是要穩打穩紮的發展,我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出了這檔子事並非我所想。”

“我知道。”我道,“姐,整改這一塊就交給你了,網上營銷那邊我會找人儘快修整,等這波風頭過去了,再酌情征訂一些營收項目。”

和元宇商討了一些具體的整改以後,我揉了揉眼睛,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元宇道:“時間也不早了,要不要晚上一塊去看個音樂劇,陶冶一下情操?”

“算了,我晚上辣弟有約。”

看這些東西純粹是牛嚼牡丹。

有這個時間花在音樂廳裡,我更願意浪費在小陸總身上。

農家樂裡的土雞土鴨我沒吃多少,新釀的土酒喝了不少。

要放以前我也是百杯不醉的人物,這酒一瓶瓶灌下去,嘗起來甜滋滋,喝進肚子裡燒心燒肺。

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酒的時候,我幾乎完全癱在了椅子上,半天沒站得起來。

陸霖堯抱著我的胳膊,扶了半天才將我帶回了家中。

人能喝醉酒的時候,就跟腦子裡蒙了一層霧一樣。

一切事情好像看在眼裡,又像是局外人一般輕飄飄的躍然於雲層之上。

我靠在他身上,好像看不清他的臉,又覺得那張麵容越看越熟。

鼻子,眼睛,嘴巴,連皺眉的弧度,都讓我心口一陣陣絞痛。

不是帥不帥的問題。

是這張臉總讓我莫名熟悉,奇異的歸屬感迫使著我一直捧著他的臉頰親吻。

這種黏糊的狀態,讓他明顯有些承受不住。

我聽見那人含含糊糊的叫我的名字:

“思榆。”

“叫什麼思榆,叫姐姐。”

我在黑暗中強行拉扯著他,將他抵到了牆角下。

泛紅的耳垂被我輕柔地吻過,連帶著黑色毛衣下的緊致腰身,都被我急切地觸碰。

“彆在這裡”

微涼的指尖扣著我的手,似是要躲閃,又不忍心推開我,隻能無助又害羞道:

“還在外麵,會有人看見。”

他依然是躲避我越覺得興奮。

推搡的過程中,我的鼻尖抵著他的側臉不住地摩擦,直到開關被我不小心撞開。

從頂上射進來的微光,一瞬間讓我看清楚了朦朧酒意中的臉。

“雲辭”

“雲辭”的臉色煞白,扣著我的手疑惑道:“你叫我什麼?”

我已經聽不清楚他接下來的話了。

在我夢中無數次離去的人,再度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摸得著碰得到,有溫熱的體溫。

不再是我那虛無縹緲的幻想,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灼熱的淚水從我臉頰上滾落。

我胡亂的抹了把臉,捧著他親吻,虔誠的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最開始的躲閃逐漸被我的擁抱軟化。

我能感覺到“雲辭”靠在我懷中發抖,靠在我肩上哭泣。

他應該也同我一樣,為我們之間久彆重逢的愛情感動到落淚。

我抱緊了他,在黑暗中沉淪往複,像是奔赴一場永不再追尋的夢。

醉酒後的夜晚更深更黑。

我連日來的疲憊,似乎都在這個夜晚沉沉的放鬆。

溫暖的被單裹在我身上,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頂上的吊燈。

花費大價錢從國外定製的設計款吊燈。

一線牽的感覺,讓人倍沒有安全感。

總疑心會不會因為地震直接斷裂。

不過要真是地震了,吊燈就算不斷,住這麼高的樓層,也難逃一死。

酒醒後心緒莫名悵然,我轉過身,習慣性地將手往旁邊一搭,卻沒有攏住陸霖堯的身體。

“騸”

昨晚醉酒的記憶灌進我的腦子裡。

我瞪著眼睛彈射起來,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我有些分不清我到底是對著陸霖堯叫了雲辭的名字,還是在夢裡麵做了這種荒唐的事。

如果隻是一個夢還好,如果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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