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總不方便開口,我張嘴卻無礙。
由我出麵,既不會顯得ic有意不與對方合作,也保住了ic對外的風格。
中途插進了個外人,有很多話不便直說。
她們從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後麵逐漸轉成侃天說地,順帶還談成了幾個小項目。
到最後,被輪番敬酒的陸霖堯已經身形搖晃,眼神朦朧。
鄭總笑著調侃:
“小陸總男中豪傑,喝到現在才醉,要不然我們送你回去吧,省的麻煩你秘書了。”
“鄭總不是要回去陪帥驕夫嗎?我今天自帶司機,就不麻煩您了,下次我請您吃頓飯。”
陸霖堯婉拒了對方的邀請。
坐到車上時,他才衝著我說出今晚的第二句話:
“會開車嗎?”
“你瞧不起誰呢?我開車的時候,你說不定還在玩碰碰車。”
陸霖堯撫了撫眉頭,皺著眉道:“送我回家,地址車上有。”
他的命令的語氣冷淡的不行,偏偏臉頰上浮上一層淺淡的粉色,眼尾眉梢都是醉酒後脆弱的姿態。
命令人的男人不討人喜歡。
要是個處於弱勢的男人,嘴裡吐出這種反差感極強的話語,就是一種故意的挑逗。
我沒喝酒,酒杯隻是放在唇邊蹭了幾口。
開車的時候神智清明,隻不過視線總是忍不住往他身上飄。
陸霖堯平時冷靜的時候太強勢,一點都不討女人喜歡。
喝醉酒以後,倒是和雲辭格外相似。
尤其是醉意上頭時臉紅的姿態,幾乎和雲辭害羞時一模一樣。
好粉
喉結還在滾動。
這種領結款式的喉結罩禁欲又悶騷,像是禮物一樣,手指一勾就能拆開。
就算我強行摁著他解開喉結罩,喝醉了酒的小陸總也拿我沒辦法。
我內心浮想聯翩,下車的時候扶著他的胳膊,隔著單薄的襯衫感受到體溫的灼熱。
“小陸總,我送你上樓吧。”
陸霖堯大抵是真的喝醉了,反應比往常時緩許多。
我送他到了門口,他才遲鈍道:
“不用,你回去吧。”
“你一個人能搞定嗎?你醉的連站都站不穩了。”
“沒問題。”
男人說的話,一個字都不可信。
我強硬地拖著陸霖堯的胳膊,抓著他的手打開了指紋鎖。
不愧是ic集團的小陸總,連房子都比正常人要大。
我打量了一圈他的房子。
性冷淡的黑白灰三色係。
屋子裡冷冰冰的,除了些必要的家具以外什麼都沒裝,看著一點情調都沒有。
在首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擁有一套這麼大的房子,怎麼看這錢都來路不明。
我是個很有骨氣的女人,絕不是看上了這套房子,想讓陸霖堯搬出去贈與我。
我隻是覺得一個男人孤苦伶仃住在這麼大的屋子裡,也沒個女人保護,實在是太過可憐。
將陸霖堯放到沙發上以後,我故意靠在他冷白的耳垂旁邊,輕聲說道:
“小陸總,你一個人住在這不寂寞嗎?”
陸霖堯遲鈍地看著我,鏡片下的眸子透出一點呆滯感,看著有點小萌。
這種反差感來得太強烈,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蛋。
柔軟,微燙。
手感不錯。
陸霖堯嗓子裡發出一聲低啞的“嗯”。
我以為他要抬手避開我,卻沒想到他在我的指尖蹭了蹭,完全不像平時高冷禁欲的小副總。
“要洗澡。”
我心臟跳的怦怦快,像是有無數個辣弟在裡麵跳勁舞一樣刺激。
“你喝醉酒了怎麼洗,我幫你放水吧。”
陸霖堯“嗯”了一聲,醉酒後乖的不行,讓做啥做啥。
特彆像某種被精神控製後的遊戲角色。
我在腦海裡暢想了一番,任勞任怨地給這位大美人放水。
有錢人的浴缸都自帶恒溫效果。
我在浴室裡來回打量著,試圖找到換下來沒洗的喉結罩,或者穿過的襯衫。
卻隻看見上麵擺著的一整排形態各異的圓球。
什麼東西
我腦子黃黃,手賤賤。
抬手就將上麵一排圓球全都抓在手裡把玩。
聞著挺香的,上麵寫著我看不懂的英文。
書到用時方恨少。
彆人對我口吐英文的時候,我隻覺得對方在裝如根。
看不懂男總裁的浴室小秘密時,我隻恨自己的學曆不夠。
話說這種本土品牌為什麼要打上洋文,打點拚音不是一樣的道理嗎?看上去又高端又通俗易懂。
很適合像我這樣的普羅大眾。
我摸著口袋,準備請出我的皇家禦用翻譯替我破譯,身後卻傳來了悉悉索索的響聲。
喝醉酒的陸霖堯,似乎忘記了我還在浴室裡。
他帶著醉意,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撐在洗手池邊低頭洗臉。
額前的碎發被一把捋了上去,露出了他漂亮的眉眼,還有線條淩厲的下頜線。
老色根的本能讓我選擇閉上了嘴,將自己化為房間裡的洗浴用品,完全降低了存在感。
也怪陸霖堯好享奢靡,浴室都分出來了乾濕兩個區域,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
更何況他喝醉了酒,本來眼神就約等於無。
不要說看見我,他完全就沒注意到這裡多出了一個人。
我看著他沉默地將手搭在袖口上,直接脫下了外套。
銀灰色的外套被隨手丟在了洗手台上。
小陸總身姿挺拔,襯衫利落,手臂上還騷氣地戴著袖箍,勒緊了襯衫底下薄肌的形態。
本該是禁欲的裝飾物,被過於突出的身材襯托,看上去悶騷無比。
身材是真他爹的不錯。
想必捏上去也是彈性十足
我蠢蠢欲動的想要上前,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
沒流鼻血。
看來玩多了男人還是有好處。
至少我現在不會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被美色所惑。
我自認為吸溜這一下的動作極其隱蔽,至少沒有陸霖堯丟襯衫的聲音大。
但陸霖堯卻像是耳朵上裝了雷達一樣,一眼就掃視了過來。
對上眼的那一刻,我才發現他的狀態相當不對勁。
陸霖堯似乎找回了一份理智,冷聲說道:“你怎麼在我家,滾出去。”
他要好聲好氣請我出去,我也不一定真出去。
但他要是居高臨下的蔑視我,那我就還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