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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娛樂圈的人,即使保住了身子,心思說不定也早野了。
蘇慕白如果短暫想找個樂子,我不介意他的身份。
如果他想找個人接盤,我也不是什麼冤大頭。
最重要的是。
蘇慕白根本不是真心實意要找個女人贅了。
他隻是想要挑逗為他美色著迷的女人。
我們之間的身份完全不對等。
他不可能是真心實意想要贅給我。
我猶豫著沒有開口,他似是明白了我心事一般,語調輕浮笑道
“我要回家了,你今天應該不會跟蹤我吧。”
上回明明是他求我送他回家,現在卻顛倒是非,成了我跟蹤他。
我疑心找保安的事傳到了他耳朵裡。
一時間麵子上有些掛不住,自尊心讓我語氣變得不善
“誰跟蹤你了,要不是你故意用假微信耍我,我怎麼可能抓著你不放?”
“你要是不想加我,又怎麼會去查我的微信號。”
蘇慕白的臉色比在電梯時好了許多。
他唇瓣透著一點淡淡的粉“我再給你一個號碼。”
他慢吞吞點開微信,手機卻被我直接搶了過去。
我在他驚愕的目光下,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勝利。
他可以仰仗美貌,肆無忌憚吊著彆的女人,卻不能從我這裡占得任何好處。
蘇慕白的手機在剛剛就已經解鎖。
我單手擋住他爭奪的動作,故意翻動他的微信聊天框。
我以為明星的微信,會和我們普通人不太一樣。
事實上,蘇慕白的微信裡隻有寥寥幾十個人。
上麵的名字一字排開,全是工作崗位的分類。
我故意道“怎麼就這麼點人,難道你也有雙係統。”
“把手機還給我。”
“就算不還給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蘇慕白沒了之前從容的姿態。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卻更像是被禁錮的金絲雀。
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有趣。
“姐姐,我跟你開玩笑的,彆生氣嘛。”
我欣賞著他生氣蹙起的眉頭,捏著他的下巴笑道
“微信裡有什麼,這麼怕我看見?”
“沒有。”
指尖的觸感柔嫩。
我見他明明心有不甘,卻又因為實力不得不妥協,心底覺得愈發有意思。
多好玩。
人前風光無限的大明星。
人後卻有埋藏至深的秘密。
我對他愈發感興趣。
三兩下加上微信,我把手機丟進他懷裡,瀟灑道
“彆讓我發現你單刪我,不然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女人。”
我將他一個人丟在走廊裡,獨自回了包廂。
今天晚上的博弈,我私認為是我占據了上風。
蘇慕白隻能嘴皮子上占點上風,身體上卻完全敵不過我。
今夜要是遇到的不是我,是彆的女人。
他說不定連頂層都沒辦法逃出去。
我保住了他的清白,說他幾句又不會掉塊肉。
我在心中惡意暢想著,生出一種救世主般高傲的心態。
縱使我心中無比明白,像他這樣的大明星。
就算是落魄,也不會掉落到普通人的懷中。
我加了三次才加上他的微信。
可似乎這場豔遇也止步於微信上。
我隻是一個攝影師。
我能力所及,隻有接不到通告的三四流野模。
蘇慕白身上的星光太過璀璨。
在無儘的黑暗中,他隨口提出了想要贅給我。
我卻連應下這句話的資本都沒有。
騸蛋的事實,讓我調戲美男的快樂消失。
能讓一個女人感到自卑的話題,永遠是權力事業。
蘇慕白象征著漂亮豐厚的資源。
能擁有他的人,必然擁有比我高上無數倍的權勢地位。
我到底要多努力多拚命。
才能在芸芸眾生中殺出一條血路,得到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洗手池的冷水潑打在臉上,冰涼的觸感讓我的大腦逐漸清醒。
ina靠在辣弟的懷裡,左手拿著麥克風,臉上神情已然徹底迷醉。
桌上開的酒都被她們霍霍乾淨,隻剩下半瓶啤酒握在她手裡。
我從ina手中奪過那半瓶酒,牛飲般灌進了喉管中。
ina大著舌頭含糊道“白,白姐,我喝過了。”
“喝過就喝過唄,咱們姐倆還在乎這個。”
我從她手旁拉過來一個辣弟,手指搭在對方腰間輕捏了一把
“陪姐喝一杯。”
ina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半晌,慢吞吞道“白姐,你失戀了?”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
我嗤笑了一聲,喝下了辣弟遞來的酒,心裡頗不是滋味。
蘇慕白這麼優越頂尖的資源,都能被有錢人隨意使用。
我什麼時候才能像資本主義一樣,擁有這樣高尚的權利。
想不通。
世間的事本就沒有結論。
我隻恨我沒有像那些富二代一般,一出生就在羅馬頂端。
我拚儘全力向前奔跑。
卻在落魄的深夜,連給姐們點香檳塔的資本都沒有。
我捏扁了手中的啤酒瓶,對著ina說道
“等我以後發達了,同樣的規格,我直接帶你開頂配神龍套。”
ina醉醺醺應道“好!我等你成功。”
她堅定的回答,讓我心中的彷徨燒儘。
我們像瘋子一樣,在這個夜晚裡肆意的喝酒。
唱著催人尿下的歌曲,靠在帥哥的懷中,宣泄心中的苦痛與悲傷。
沒有哪個女人的路是好走的,每個女人心底都有說不出的苦。
酗酒的下場,是次日我的錢包被掏空。
我本就為數不多的存款。
基本上全盤投進了巴彥山的項目中。
微信支付寶加起來湊不夠四千整。
昨天晚上一場酒喝下來,加上給男模的小費正好3980。
付款的時候,我拿著手機半天沒動,ina道
“白姐,怎麼了,手機沒電了嗎?”
我該死的麵子,撐著我在姐們麵前充大頭。
在ina的催促下,我抬起手機,視死如歸完成了一套組合支付。
等離開酒吧時,我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
ina一夜暢飲,完全看不出昨天為情所困的痛苦。
她打了個噴嚏,摸著胳膊說道
“白姐,你剛剛怎麼還換號支付,是想存點錢在支付寶吃利息嗎?”
在男人麵前沒錢,我可以窮的理直氣壯。
在姐們麵前沒錢,我窮的有點說不出口。
怎麼說?
難道要告訴ina,我雖然開著價值過百萬的寶馬,但是兜裡就剩二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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