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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她不缺錢,這世上我就沒見過跟錢過不去的人。
她肯定是想借此台階提高價碼。
“您隻需要配合我拍一條五分鐘以內的宣傳片,您的出鏡費我這邊可以給到一萬,您再考慮考慮?”
我做好了木喬借機提價的打算,卻不想她直接拿起了旁邊的簸箕。
“我騸,你瘋了吧,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動手。”
簸箕揮動著朝我打來,不至於傷到我,可侮辱性極強。
我一邊躲她的簸箕,一邊往後退,直接被她從房間裡趕了出去。
“姐,彆打了行不,能不能好好說話!”
要不是怕把她打急眼了,她真不配合我拍攝。
我哪裡會任憑她拿著簸箕將我趕出家門。
木喬厲聲道“滾出寨子。”
我抱著相機走到了吊腳樓的邊上,不滿的對著柱子狠踹了一腳
“老古板,有錢不賺的大傻根!”
怪不得大家都不願意來做這個選題。
敢情是之前來的人,也被她這樣無情的趕出來。
我頭疼的要命。
平時看人家拍宣傳片的時候。
我以為頂多是遇到點大自然的阻礙。
我都做好準備要克服一路艱險,爬牆上樹找角度。
卻沒想到第一步直接折在了溝通上。
不缺錢又頑固封建。
要不是她是布繡唯一的傳承人。
遇到這種人,我真是路過都要啐兩口。
來都來了,就算今天不能談下來,我高低也要拍到點東西。
我拿著相機調好光圈焦距,準備換一個位置,再記錄一下吊腳樓的特色建築構造。
寨子中空的區域有一束光打了下來,光影極美。
我扛著相機往下一路拍攝,腳踝處卻癢癢的厲害。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順著我的腳踝一路往上。
鱗片的觸感,讓人毛骨悚然。
我低頭一看,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蛇盤踞在我的腳踝上。
它赤紅的豎瞳盯著我,像是在判斷我是否為一個合格的獵物。
我挺直著腰身,腳沒有動彈,右手繞過去想拿一旁的掃把。
掃把的底部對準了蛇的豎瞳。
在我抬起手猛然往下敲擊時,小蛇滋溜一聲,從我腳邊爬開。
“乖乖。”
吐信子伺機攻擊我的毒蛇,溫順的搭在青年柔軟纖白的指尖上。
我看著它拱動著冰涼的腦袋,去蹭青年的手指。
一時間分辨不出是蛇更危險。
還是能輕易把毒蛇當作寵物玩弄的青年更可怕。
我背後有些發毛,卻扛不住青年豔麗麵容的誘惑
“帥哥,又見麵了,你養的小寵物?”
“你不怕它?”
“我一個女人怕什麼蛇。”
我一聽他說話,就覺得渾身都發麻。
怎麼能有人的聲音那麼好聽?
輕柔低啞,宛如泉水流淌般的清亮。
因為過度完美,透出一種詭異的不真實感。
我生怕他再像昨天一樣離開,連忙道
“你養的蛇挺可愛的,我也蠻喜歡爬寵,要不然加個微信給你分享一下我家的爬寵?”
“微信是什麼?”
“你沒逗我吧,這年頭還有人不知道微信是什麼?”
我以為青年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剛笑出聲,卻發現對方紫色的眼眸裡並無任何笑意。
隻餘遊離於世間之外的冷淡從容。
“你真沒有微信啊?那你的美瞳哪裡買的?”
“美瞳?”
我向前一步,仰起頭注視著他紫色的眼眸。
深邃漂亮的顏色,看不出任何人工偽造的痕跡。
反而如同昂貴的寶石一般剔透。
“你該不會要告訴我這是天生的吧。”
“嗯。”
“異瞳?”
我聽說過基因變種,可能會導致瞳孔顏色變化。
如果青年的瞳孔真的是純天然的。
他本身的魅力無疑又增添了幾分。
他似乎沒有聽懂我口中的詞彙,隻是安靜的望著我。
漆黑的小蛇順著他的手腕往上爬,在脖頸處盤旋著禁錮起來。
我這才發現他的喉結罩是一圈銀飾,鱗片一般束縛在他修長的脖頸上。
“帥哥,都見兩次了,這回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你確定嗎?”
問個名字有什麼確不確定的。
又不是什麼閉塞部落,難道知道了名字就要以身相許。
我盯著青年豔麗漂亮的眉眼。
覺得他要是主動願意倒貼,我也不是不行。
畢竟在寨子裡與世隔絕。
做一段時間的深山妻夫又有何妨?
“我確定,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
青年低頭靠近我,覆著薄薄血色的唇瓣緊貼著我的耳側
“琉青。”
“你好香啊”
我忍不住深吸了幾口。
極其馥鬱的香味並不讓人厭煩。
反而讓我的喉間變得無比的乾渴。
我忍不住抬起頭,有些癡迷的想要靠近他雪白修長的脖頸。
去嗅聞更深更甜美的香味。
“嘶嘶”
漆黑的小蛇弓著腰身,蛇信子幾乎吐在了我臉上。
我直視著它豎起的瞳孔,有些尷尬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家寵物脾氣還挺大的。”
“它從不靠近陌生人。”
“真的假的,它剛剛還在我腿上爬呢,難道是我帶了什麼蛇愛吃的東西?”
琉青用手摸了摸蛇手,將它收進了袖口裡
“是嗎”
“應該是吧。”
我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顆路上村民給的漿果。
漆黑的小蛇在琉青袖子裡不願出來。
我故意將漿果放到它的跟前,逗弄道
“吃啊。”
我毫不避諱的姿態讓琉青眼中的好奇更甚,他忽然邀請道
“你想吃東西嗎?”
現在接近下午兩點,餓過頭以後我反而沒什麼感覺。
但是美人邀約,豈有不吃之理?
我道“想,你請我吃嗎?”
“可以。”
石頭門這一次終於為我敞開。
昨天我在門口苦苦扒著門縫。
今天我已經能以客人的身份登堂入室。
也許再過不久,我就能以主人的身份入內。
比木喬家還大的房間裡,放的都是些瓶瓶罐罐。
我推測這些是琉青用來謀生的工具。
但是具體是用於做什麼的,我卻沒有頭緒。
琉青進了房間以後放鬆許多。
我看著他從袖口裡將漆黑的小蛇放了出來,又彎下腰身,解開束縛著腰身的銀飾。
他的長發如瀑般垂在身側,露出的一截皮膚纖白柔膩。
我以為他隻是想解開外套。
天氣太熱了回家解個外套多正常。
他身上的苗服詭譎美麗,看著都覺得勒的慌。
直到他最裡麵的一件苗服單薄的鬆開。
露出來纖薄雪白的背脊,我才驚訝打斷
“琉青”
被我的聲音驚擾,琉青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的手指半搭在腰間,解開的苗服堆積在柔韌腰身上。
漆黑的小蛇順著他的腰身往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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