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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標準的模板!
房子裡沒開燈,我把自己的拖鞋讓給了沈言書,帶著他進了我的房間。
主臥位置不大,側臥更是狹窄。
我坐在椅子瞥了沈言書一眼。
他的身形高挑清瘦,隨意的站著都透著股藝術家的氣質。
隻可惜我這破房間位置太過於狹小。
他在裡麵站著宛如明珠蒙塵,活像是被糟踐一般。
我清了清嗓子,挽尊道
“我這臥室是小了點,但是該有的都有,你應該不介意吧。”
沈言書看了一眼我雜亂的書桌和沒疊的被子,搖頭道
“女人的房間亂一點很正常,你可能缺一個替你收拾家的人。”
“這不是找不到嗎?”
我自嘲道“我這點工資也就夠我一個人苟活,不要說結婚了,就是談戀愛都負擔不起。”
“雖然沒辦法談戀愛,但是似乎還能養的起一隻小狗。”
“你吃醋了?”
“沒有。”
沈言書半蹲在地上,用手指搭在我的膝蓋,柔軟卷翹的黑發輕貼著他的頸側
“你養一隻小狗應該挺費神的吧,需要我幫忙麼?”
我看著他鎖骨上落下的紅痣,眼神幽深了幾分
“你要幫我什麼?”
“幫你換一套更寬敞的房子,再換一輛合適的代步車。”
沈言書道“在魔都打拚是很辛苦的,我想你住的舒心些。”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昳麗的眉眼,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頜道
“沈教授,你撒謊的時候,總喜歡盯著彆人的眼睛。”
被我戳穿的沈言書表示遺憾
“下次我會偽裝的更好一點。”
“我還以為你真有那麼大度呢,什麼都不介意,一心一意要倒貼。”
“怎麼可能”
沈言書順從的靠在我的掌心,他和季星榆不一樣。
季星榆靠在我掌心時,總是一種搖晃著尾巴邀寵的姿態,眼神亮晶晶的想要得到一點寵愛。
沈言書卻是微側著臉,故意用唇瓣去蹭我掌心的繭子,若有若無的撩撥女人的心。
他喃喃道“我再厲害,心也是肉做的,你那麼久不來見我,我們之間還多了一隻小狗,我怎麼會不難過。”
“他是季姐的弟弟,我幫忙照顧一下,你不要太敏感了。”
“真的隻是弟弟嗎?”
沈言書說話向來有分寸,他隻是呢喃一般的問了一句,並不打算從我嘴裡問出什麼話。
見我沉默著沒有回應,他轉移話題道
“不喝酒麼?”
“家裡的酒都被大少爺丟完了,哪還有什麼酒?”
我懊惱的皺起了眉頭,剛剛下班的時候,我就應該去店裡買幾瓶高度數的白酒。
和這樣漂亮的男人呆在一起,我總是會忍不住浮想聯翩。
酒精無疑是加快進展的最好辦法。
我惋惜道“可惜了,你喝酒的時候身上都是紅的。”
“有一種顏色叫做朱櫻,畫人體彩繪的時候,可以勾勒出很漂亮的花紋。”
沈言書溫熱的呼吸在我耳畔輕輕掠過,酥麻悸動。
我攏住他勁瘦的腰身,挑眉笑道
“沈教授要展示給我看嗎?”
“應該不太合適。”
沈言書被我扣在腰身,微仰著頭,胸膛輕顫的笑道
“等你想要我展示的時候,我會提前做好準備在畫室等你。”
他每次都能聊得我口乾舌燥。
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從一開始明目張膽地靠近,到現在隨口的一句話。
每次都讓我心癢難耐,恨不得將他就地正法。
我之前不想跟他發展過界的關係,是忌憚於他身上二婚的標簽。
試問哪個女人不想要一張純淨可控的白紙?
有選擇的情況下,我想沒有人會去選擇一張曾經被塗抹過的報紙。
但沈言書的情況很特殊。
他結過婚,卻又保持著純淨的靈魂和身體。
似乎他早先二十多年的守候,都是為了在此刻與我相遇。
為了將最純潔最美好的一麵,儘數貢獻於我。
我們的相遇終究還是太晚。
如果在他結婚之前,我能遇見他,我想他不會遭遇難堪的婚姻。
我也不會總是躊躇遲疑,忌憚又眼饞的猶豫不決。
我問道“你約我是為了下次見麵嗎?”
“下次,下下次,我都想見到你。”
沈言書溫柔地撥開我的手。
他走到桌前,仔細看著我塗抹出來的一張又一張的白紙。
“你很有天分。”
那幾張白紙,不過是我隨手宣泄勾勒出的草圖。
我自己看了都覺得過分草率,他卻能真誠的誇讚出聲。
他是打心底裡認可我的。
一個男人陷入深淵的第一步,就是開始盲目的崇拜。
崇拜是最可怕的東西。
崇拜像我一樣迷茫又無目標的人。
沈言書隻有不斷向下兼容,才能讓我感到舒適。
我笑道“隨手畫的,我以前的老師說我很有藝術細胞,你看得出來麼?我畫的是星空。”
白紙上是我用圓珠筆隨意塗抹出來的大團雜亂線條。
他卻道“看得出來。”
沈言書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日記本,眼神微頓
“思榆,你還有寫日記的愛好?”
“小狗寫的,你想看嗎?”
我走到他的身邊,輕抬手觸碰著日記上麵的灰塵。
這本日記我總想著要抽空看,卻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情耽誤。
例如工作,例如和沈澤拌嘴,例如刷視頻看辣弟
成年人的時間是很寶貴的,少有稀罕的個人時間。
我不太樂意花費在季星榆身上。
沈言書想看也無所謂,他們都是男人,說不定彼此之間還能找到一點共同點。
這樣也不至於每次見麵都劍拔弩張,搞得我夾在中間難做人。
沈言書道“你願意讓我看,是不是證明在你的心裡,我的位置或許沒那麼低。”
“你在我心裡當然不一樣。”
我靠在座椅上笑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又不是頭白眼狼,當然會記得你的好。”
“思榆,我不需要你記得我的好。”
沈言書垂首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撥弄著卷翹柔軟的黑發,露出了一節如玉般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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