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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了一些,兩張高腳凳搭在了一起。
沈言書身上的糜爛花香若隱若現。
他大概是真的喝得有些醉了,嗓音沙啞的問道
“和你前男友比呢?”
我輕笑道“當然沒你好,他已經是過去式了,粘人又不懂事,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這種類型。”
“有機會我還挺想見一見他,見一見你喜歡過的人。”
我頗具暗示性說道“有機會讓你們認識一下。”
“好。”沈言書點了點頭,金框眼鏡架在他的鼻梁上。
我看著他扶了扶眼鏡,又像是不勝酒力一般手指發顫。
“思榆,我頭有點暈”
“可能是度數有點高,你們小男人喝點甜水氣泡酒就好了,這種還是不太適合。”
我說著關心他的話,手卻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被我扶起的眼鏡重新戴了上去,雪白細膩的耳垂也在我的指腹下逐漸泛紅。
沈言書狹長昳麗的眼睫微微上挑,勾著一抹潮濕漣漪的水光,側著臉靠在我的掌心上輕蹭。
我語氣沙啞“爽哭了嗎?”
過於冒犯的話語讓沈言書眼睫微顫。
我以為他會推開我的手,卻不想他“嗯”了一聲。
沙啞又低沉的音節讓我心動之餘,大腦愈發清醒。
沈言書好歸好,就是不適合接回家裡。
我需要的是賢內助,能照顧好家就行了。
沈言書太勾人,贅回家肯定不老實。
說不定會趁著我出差的時候,給我頭上戴綠帽
這種主動送上門的男人,歸根結底還是隻適合搞搞曖昧。
誰會傻到贅回家當老公。
“少喝點酒,等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家。”
“你和我一起嗎?”
“開什麼玩笑。”我收回了手,“孤女寡男共處一室,對你名聲不好。”
我想他應該是聽懂了我委婉的拒絕。
就算沒聽懂也沒有關係。
主動倒貼隻會是男人倒黴,絕對沒有女人吃虧的道理。
如果沈言書非要自甘下賤的糾纏我,那我也沒有任何損失。
“好,我自己打個車回去吧。”
沈言書是要維持最後的體麵一般起身,白襯衫包裹著他勁瘦的腰身,恰好蜿蜒出腰窩的弧度。
“等等。”
我的呼喚給了沈言書最後一點希望。
他回首的眼眸還含著水光,下一秒就被我一句話給釘死在了原地。
“新來的主管微信推給我,我晚上回去跟她溝通一下。”
“你就隻想和我說這個?”
我裝傻充愣“不然還有什麼?”
沈言書沒有說話,他是一個很懂分寸的男人,進退有度,拿捏得當。
也正是因為太有分寸,讓我總有種hd不住他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他書讀的太多,腦子裡總是會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我不喜歡男人太蠢,也不喜歡男人太聰明。
太蠢笨的男人沒辦法溝通,腦子裡塞的都是草包。
太聰明的男人不會乖乖聽女人的話,他們總有些自己的想法與抱負。
沈言書無疑就是其中聰明的那一類。
如果我想勇攀高峰的話,我很樂意與他博弈。
我現在隻想體會一點生活的樂趣。
不想去挑戰一些於我而言太複雜的東西。
沈言書深邃的眼眸看著我。
我猜他大概是看透了我心裡的想法,不然不會露出這種脆弱的姿態。
“思榆,你不要有太大的負擔,我不希望成為你的困擾。”
沈言書體貼的話語讓我神情漸緩。
我上前從他手中接過西裝外套,輕拍了拍他的背道
“我能有什麼負擔?我們倆不是好朋友嗎?那等我以後談男朋友了,還要讓他多跟你學習學習,說不定你們倆還能當好閨基。”
沈言書神情一黯“嗯”
次日天晴。
我本來打算把車鑰匙還給沈澤的。
但我看他一晚上沒回來,估計早上也用不上車。
一番分析之下,我還是把車鑰匙拿走了。
反正他這種有錢的大少爺也不缺錢花,多出點錢打車,剛好可以了解了解平民百姓的生活。
等他以後贅人了,也是要早上坐公交去買菜的。
現在提前體會體會,適應一下婚後生活也不錯。
我理直氣壯地拿走了車鑰匙,順便還從冰箱裡拿了他買的幾瓶酸奶和三明治。
該省省該花花,現在女人掙錢都不容易,一分一毫都要精打細算的用。
魔都早上的空氣總有種透骨的寒意。
把車窗打開後聽著音樂開車,會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感。
仿佛這座鋼鐵鑄就的城市,冰冷的沒有任何人的容身之處,而我是其中最為渺小的一環。
過往的時日裡,這種孤寂感總是如影隨形纏繞著我,現在有了工作以後卻在逐漸消退。
隻要能給我一個爬到頂端的機會,之前承受的所有苦痛與孤單都不值一提。
將車開進停車場,我剛推開大門,就聽見裡麵嘈雜的吵鬨聲。
“我不想拍這個類型的,我預約的是青春校園主題的套裝,你給我配的這是什麼衣服!”
“你不懂,我跟你講,現在女人都好這一口,你腿短,上半身又長,穿這種襯衫顯得你整個人更矮小了,換成這套球服,有點露膚度拍出來才好看。”
“可是我不喜歡球服,你為什麼非逼著我換球服呢?到底是我拍還是你拍!”
我上下掃視了一遍不斷叫嚷的小男人,目露鄙夷
“辣弟,脾氣不要那麼大,人家說的也是實話,你老老實實換球服不就好了嗎?乾嘛要搞得大家都下不來台呢?”
在我們倆的連環逼迫下,男人最終還是扛不住壓力點了點頭。
他臉色難看的換了球服,跟著攝影師去拍攝,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以後遞給了女人“來一根?”
女人緊蹙著眉頭說道“你們這管理製度不怎麼樣,總店那邊都是有專門的營銷負責溝通的,像這種檔次低,品位差的顧客,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接他這一單。”
“男人都是這樣嘛,又矯情又多事,賺他們點錢跟要他們的命一樣,什麼都不懂還要指手畫腳。”
女人和我達成了共鳴,她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我們倆還挺投緣的,我叫季淮。”
“白思榆。”
她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你就是白思榆,我聽說我調任有你的一份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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