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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幫忙找來酒精和棉球,為小桔擦拭傷口。
許純良救人的時候,幾位平海地市的文旅乾部忍不住抱怨他多事,如果不是他說情讓這對年輕人上船,也就不會有後續的麻煩,如果女孩沒事倒還罷了,假如她有三長兩短,這次的文旅會議都會受到影響。
邢文虎聽到他們議論紛紛,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頭道:“助人為樂有什麼不對?就你們這種態度,文旅工作怎麼能搞好?”
還好小桔很快就恢複過來,許純良晃了晃礦泉水瓶裡的蜈蚣道:“這蜈蚣無毒,你放心吧,休息一會兒就會沒事。”
小桔有些疲憊,在蘇晴的陪伴下閉目休息。
三兩三提出想跟許純良合個影,把他救人的事情在網上推廣宣傳一下,能給他引去不少流量,也算是表達一下對他的感謝。
許純良一聽趕緊擺手:“千萬彆,我最怕就是這個,我們都是體製內的,出名肯定不是好事。”
三兩三總覺得許純良有些熟悉,此時方才想起,曾經看過這貨打人的視頻,當時還紅極一時呢,一度衝上熱搜榜首。
三兩三向許純良求證,許純良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難怪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想不到打人那件事的後勁這麼大。
三兩三跟他互相添加了聯係方式,他也姓許,叫許小嶽,聽起來有些像女孩子的名字。
經此一事,不少人對許純良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畢竟現在這種熱心助人的年輕人不多見了。
邢文虎拍了幾張照片回頭打算在全省文旅係統內宣傳一下,整天都說正能量,什麼叫正能量?這就是正能量。
回到酒店,許純良把那隻大蜈蚣送給了範理達泡酒。
傅國民今天收獲頗豐,他得到了邢文虎的承諾,今年的東州伏羊節,老邢會親自來東州參加開幕儀式。傅國民非常清楚,邢文虎全都是看在許純良的麵子上。
這趟的會議總算沒有白來,也算是為他在文旅局的工作開了一個好頭。
傅國民將許純良視為瑰寶,這樣的人才決不能讓彆人捷足先登,雖然人在太明湖,已經開始著手解決許純良的工作調動。
現在許純良的編製還在長興醫院,於情於理,傅國民都得先跟趙飛揚打個招呼。
他們是老朋友了,當初他和許純良認識還是通過趙飛揚的介紹。
趙飛揚還以為傅國民找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聽是他是找自己要人,趙飛揚頓時就笑了起來:“老傅,你想要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肯定全力配合。”
趙飛揚非常明白,現在傅國民是周書記麵前的紅人,人家其實就算不打招呼也沒什麼,更何況許純良現在已經借調到湖山鎮工作,以許純良現在的人脈背景,就算他想攔也攔不住。
傅國民道:“我挖走了伱的得力乾將你不會怪我吧?”
趙飛揚道:“哪有的事情,其實他現在在湖山鎮不歸我管,不過啊,咱們是老朋友,我還是得給你提個醒,這小子可不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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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國民笑道:“我可沒想管他,我是想用他。”
趙飛揚心說我一開始也是抱著用他的念頭,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可問題是這貨不分對象啊,稍有不慎就會把自己給砍得鮮血淋漓,這一點在他身上已經得到了體現。
趙飛揚道:“希望他能在文旅局大展拳腳。”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許純良總算走了,現在才發現,這廝已經成為了自己心底的一根刺,隻有連根拔起來才舒服,就算帶出點血也是值得的。
傅國民道:“飛揚,我給你帶了點茶葉,回去送給你啊。”
趙飛揚道:“等你開會回來我給你接風,有陣子沒見麵了,咱們哥倆也該好好聊聊。”
傅國民聯想起趙飛揚最近的一係列不如意,於是答應下來。
趙飛揚趁機道:“對了,我和小許在巍山島分院的問題上有些不快,他們湖山鎮到現在還壓了我們五千萬,你幫我跟他說說,還是儘快把錢轉給我們,我們這邊急需用錢。”
傅國民道:“公是公,私是私,你們公對公的事情,我跟著插手不好吧。”
趙飛揚聽他這麼說也隻能作罷,傅國民這個人在駐京辦修煉多年,和每個人的距離感把握得都極其精準,想讓他幫忙出大力很難。
趙飛揚因為這件事陷入了反思,自從他辭去公職之後,在管理方麵明顯有了改變,對下他變得獨斷專行,但是對上他卻變得唯唯諾諾,本以為脫離了體製,他可以獲得更多的自由,但是他現在意識到自己錯了,缺乏製度約束並不代表著他可以為所欲為。
他比傅國民晉升正處要早,但是現在傅國民已經是東州市文旅局局長,周書記眼前的紅人,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拉遠了。
在彆人眼中,他擁有了更高的收入,更年輕漂亮的妻子,可這些都是表麵,誰知道他的痛苦。
蘇晴離開要早一些,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專門向許純良道彆,汽車駛離之後,方才給許純良發了一條消息,她不喜歡告彆可人生就是這樣,許多時候你不得不選擇告彆。
“我回去了!”蘇晴斟酌了許久方才發了這樣一條平淡如水的消息。
許純良回複得很快:“我會去南江看你的。”
過了一會兒又補了一句:“歡迎你來東州觀光,幫我們多多宣傳家鄉。”
蘇晴本來還挺感動的,看到這貨補發的消息,馬上回了一句——我可以幫你申請推廣費打折。
正在吃早餐的許純良看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蘇晴應該是生氣了。
坐在他對麵的小孟笑道:“女朋友啊?這麼開心?”
許純良笑了笑,心說就你這趟的表現,估計回去就不開心了,話太多。
傅國民向許純良招了招手,許純良起身來到他身邊低聲道:“傅局,有什麼吩咐?”
傅國民摟著他的肩膀低聲道:“回頭我坐高鐵走,你們三個乘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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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傅國民肯定是要回京城的,剛好明天周五緊接著兩天休息,這次回去可以多呆兩天。
許純良道:“讓小孟送您去車站?”
傅國民搖了搖頭:“我打車。”
許純良明白了,傅國民也嫌小孟話太多,怕他四處張揚。
許純良通知小孟兩個小時後出發,小孟去準備,等時間到了,發現上車的隻有範理達和許純良。
小孟愕然道:“傅局長呢?”
許純良道:“領導還有其他事情,讓咱們先回去。”
“啥事啊?”
範理達有些煩了:“該你操心嗎?趕緊開車。”
小孟挨了批評,老實了許多,啟動汽車向東州的方向駛去。
許純良途中就接到勞動人事社會保障部門的通知了,要把他的人事檔案從長興轉到文旅局,主要是許純良的級彆還不夠組織部門出麵。
表麵上是平調,其實是升職,許純良過去在長興也就是個內聘副科,名不正言不順,調到文旅局之後,副科級不顯山不露水地搞定了,按照傅國民的意思,暫時安排他當文化旅遊和文物科副科長,關係還是借調在外,許純良仍然擔任湖山鎮副鎮長。
許純良的離去在長興的許多人眼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他在離開長興之後,就乾出了接連插刀的事情,現在傳言,長興之所以將巍山島分院轉讓出去,就是他從中搗鬼,就算他勉強留在長興也不會有任何前途。
其實長興醫院的很多老員工都不看好未來的前途,他們私下去找高新華反映情況,希望高書記能將長興醫院的狀況反映給市裡,公私合營並沒有給長興帶來太大的改觀,自從華年集團介入長興的管理之後,凸顯了許多的問題。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人將這些情況偷偷向趙飛揚彙報。
因為有過員工集體抗議的前車之鑒,趙飛揚這次也格外警惕,他第一時間找到了高新華,趙飛揚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地把事情給挑明了。
高新華道:“的確有不少職工找我反映情況,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大家願意反映,證明廣大員工對長興還是關心的。”
趙飛揚歎了口氣道:“高書記,長興正逢多事之秋,如果這些人的出發點是為了長興好我們當然歡迎,可是如果是為了詆毀長興分裂長興,我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高新華有些聽不下去了:“趙院,你這話我有些不明白了,誰要詆毀長興分裂長興?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過來提意見的都是長興的在編員工,沒有人比他們對長興的感情更深,長興能有今天全都是靠了他們多年來的奉獻,而不是最近高薪挖來的那些雇傭兵,更不是華年集團派來的那些高管。”
趙飛揚沒想到這句話會遭到高新華的強烈反彈,他笑了起來:“老高,你彆生氣啊,我這不是跟你討論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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