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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軒道:「我們家不養狗,而且他也沒有被狗咬的經曆。」他焉能聽不出這廝是在拐彎抹角罵兒子。
許純良道:「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他來到王則強麵前,笑眯眯望著他道:「你還認得我嗎?」
王則強嗚嗚叫著,表情猙獰,雙目布滿血絲,仿佛隨時都要衝出去將許純良撕碎一般。
許純良道:「瘋了噯,在中醫看來,瘋病都是因果循環,無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前世作惡多端,一種是今生罪大惡極,是遭了天譴。」
王思軒皺了皺眉頭,心中暗罵,這小子太猖狂了,等此事解決之後,我饒不了你。
許純良轉向王思軒,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我說話不好聽,您可千萬不要記仇,不然一切還會報應到你兒子的身上。」
王思軒差點沒氣得罵娘,但是他有求於人,唯有忍耐。
喬如龍道:「小許,你看我表弟能治好嗎?」
許純良信心滿滿道:「我可以治好他。」
聽他說得如此有信心,王思軒稍稍鬆了口氣,隻要他能夠治好兒子,就算今天低頭也值了。
張博旭心中暗忖,就是你點的穴,你當然能夠治好他。
許純良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治療的辦法可能有點粗暴,不知你們能否接受?」
王思軒道:「隻要能夠治好他,我可以接受。」
許純良道:「如果打他耳光呢?」
王思軒愣住了,沒聽說過打耳光治病的,這小子是存心故意給我難看。
喬如龍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當眾打臉總是不好吧,傻子也知道你想報複。
許純良道:「我也不想當這個惡人啊,要不這樣吧,你替我打。」
喬如龍可不想被他拉下水,搖了搖頭道:「我下不去手。」
許純良目光投向張博旭,張博旭把臉扭到一邊,彆看我,休想套路我。
許純良向王思軒道:「王先生,還是你來吧。」
王思軒恨得牙根癢癢,讓我抽我兒子耳光,虧你想得出來,從小到大我都沒舍得打我兒子,可自己打總比彆人打強,他點了點頭道:「好!我來!」
許純良讓張博旭和喬如龍幫忙把王則強扶著坐起來,對王思軒道:「不必留手,隻管放手去抽!」
喬如龍真是服了這小子,這招也太損了,經過這件事之後許純良和王家的矛盾會不可調和,其實轉念一想他們本來就接下了梁子,再多一道也無妨。
王思軒揚手照著兒子的臉打了一巴掌,這巴掌打得頗為脆生。
可許純良不滿意:「用力點,不然起不到讓他清醒的作用。」
王思軒狠下心又來了一巴掌,王思軒被許純良抽得臉上的紅腫還沒退呢,這下是雪上加霜,王思軒這巴掌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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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道:「這力度差不多了,彆停手啊,繼續抽!左右開弓,打完左臉打右臉,掌握節奏,每次間隔五秒鐘。」
王思軒緊咬牙關,明知許純良是在捉弄自己,可為了治愈兒子也隻能按他說的辦。
許純良從腰間抽出針囊,慢條斯理道:「我事先聲明,我沒有行醫執照,我的針灸手法全都來自於祖傳,萬一紮出一個好歹,你們不得找我後賬。」
王思軒又打了兒子一巴掌,望著張博旭,意思是你不是說我兒子是被製住了穴道嗎?怎麼他還要給我兒子針灸?他沒有行醫執照,真要是把我兒子紮出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張博旭和王思軒是老朋友了,他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事到如今,你還是聽他的好,相信許純良最終能夠治愈王則強,不然他鬨出這麼多
的事情自己都無法收場。
旁觀者清,喬如龍也堅信許純良可以治愈表弟,正因為他有這個能力,所以才刁難舅舅,借機羞辱王則強,可以說王家的顏麵今晚被許純良徹底踐踏了。
喬如龍樂觀其成,表弟是什麼人他非常清楚,在這次加入華投的事情上,舅舅的做法已經得罪了他,從爺爺出手開始,喬家和王家其實已經劃清了界限,也許不久之後,他和舅舅王思軒之間的矛盾會激化,他去華投的目的不是為了輔佐而是為了取代。
看到舅舅一巴掌一巴掌地抽打在表弟臉上,喬如龍非但沒有同情反而心頭暗爽。
身為姑姑的王思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含淚道:「彆打了,彆打了!」
王思軒望著許純良,他不說停,自己還真不敢停。
許純良道:「可以了,取下他嘴裡的布條。」
看著兒子高高腫起的麵頰,王思軒一陣心痛,兒子長這麼大,挨的打加起來都不如今天多,解開布條的時候,看到布條上沾著血,王思軒疼得內心抽搐,打在兒子身上疼在他的心底。
許純良抽出一根毫針,向王思軒道:「脫掉他的褲子。」
王思軒愕然道:「什麼?」
許純良道:「***他的下半身。」
張博旭道:「按照許先生說得辦。」他早就判斷出王則強是卒顛穴被製,而卒顛穴是需要暴露下半身才能找到。
王思軒褪下兒子的褲子,露出他的命根子,還好王則強現在處於瘋癲狀態,也沒了羞恥感,如果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被這麼多人圍觀,恐怕他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許純良瞥了一眼,有些輕蔑道:「發育不良啊!」
喬如龍也是第一次見到表弟的命根子,這尺寸的確小了一些。
許純良道:「他平時那方麵怎麼樣?正常嗎?」
王思軒心說找你是給我兒子看瘋病的,又不是讓你評價他命根子的,再者說,我兒子這方麵的事情也不可能跟我說,他沒好氣道:「我不知道!」
許純良感歎道:「你這個當父親的對兒子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發育不良事小,不孕不育事大,就這個尺寸,這個外形一看就是癟穀類型,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王思軒氣得臉都紫了,這廝實在是太損了,我好端端的兒子被他說成了一個廢物。
身為中醫名師的張博旭也有些聽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道:「許先生,這和患者目前的狀況好像關係不大吧。」
許純良道:「張大師此言差矣,怎麼能說關係不大呢?心理上的問題一多半都是生理問題引起,正是因為他這地方有毛病,所以他從小自卑,越是自卑的人越是想證明自己,越是哪裡不行他越是想表現出自己這方麵很強大。」
許純良向喬如龍道:「喬總,他是你表弟,你應該了解他這方麵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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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如龍心說你小子壞透了,他忍著笑搖頭:「他的私生活我怎麼了解?」
許純良道:「他有沒有女朋友?」喬如龍朝王思軒望去,意思是你彆問我,問他親爹。
王思軒對兒子的感情生活也不清楚,王思齊道:「則強有女朋友的。」
許純良道:「有沒有固定的?」
王思齊被問住了,她也知道這個外甥挺花心,女朋友走馬燈一般更換,固定的還真沒有。
許純良道:「能夠理解,哪個女孩子也不願意找一個生理上有缺陷的。」
王思軒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我兒子沒問題!」
「沒問題你請我過來乾什麼?」許純良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王思軒氣得張口結舌。
許純
良道:「我可以治好他的癲狂之症,不過我也得事先聲明,他下麵一早就存在問題,以後不孕不育啥的,你們彆找我的後賬。」
許純良向王思齊笑道:「阿姨,您是不是回避一下?」
王思齊雖然是王則強的親姑媽,這會兒也不適合留下,喬如龍陪著母親去了外麵,王思齊憂心忡忡道:「你從哪兒找來這麼一位江湖郎中?」
喬如龍趕緊聲明:「媽,人是舅舅請來的,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啊!」
王思齊歎了口氣道:「如龍,你進去看著點兒,千萬彆害了你表弟。」
喬如龍點了點頭,轉身又進去了,看到許純良正慢條斯理地給毫針消毒。
張博旭本以為許純良要先解除王則強卒顛穴的禁製,畢竟王則強連褲子都脫了,卒顛穴也暴露了,可許純良首先選擇的卻是神門穴。
神門穴,神為申明,門為門戶,穴內氣血物質為心經體內經脈的外傳之氣,氣性與心經氣血的本性相同,為人之神氣,屬手少陰心經。
位於腕部,腕掌側橫紋尺側端,尺側腕屈肌腱的橈側凹陷處。
穴位屬土,針灸此穴,可解表清熱,補益心氣。
許純良選擇靠近腕屈肌腱的位置下針,采用撚轉的手法垂直進入。針尖穿透皮膚的刺痛感讓王則強有了反應,他眉頭皺起,表情有些痛苦。
毫針繼續深入,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勻速穿透皮膚,這一過程長達三分鐘,隨即產生了具有彈性的阻力感,針尖抵達了韌帶層,同時激發產生第一針感。
張博旭目不轉睛地關注著許純良的行針手法,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許純良毫針穿透皮膚層的控製力就已經是巔峰醫者的水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博旭簡直不能相信一個年輕人的針灸手法可以達到這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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