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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笑眯眯道:“我就說嘛,是不是很疼?”
林友剛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愁眉苦臉的跟三孫子似的,他現在隻想著去中醫科找鄭培安給自己紮幾針,要說老鄭的針灸水準可真不低,此前的牙痛就是他給針好的。
許純良故意道:“你好像真得很疼。”
“廢話……哎呦……疼死我了……”
“要不我把鄭主任請來給你紮兩針?”
林友剛連連點頭,剛投訴人家,這就要找人針灸,他擔心老鄭趁機下黑手報複。
可許純良又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你剛還要告人家鄭主任呢,恩將仇報,我估計他八成是不會給你治的。”他轉身作勢要走。
林友剛一把抓住他,疼得扭曲變形的麵孔布滿祈求的神情,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了命。
自打第一眼見到這貨,許純良就看出他有陽明火邪之症,得知林友剛是故意製造事端,利用此事抹黑鄭培安。
許純良決定以毒攻毒,一邊用言語將之激怒,一邊給他送上大麥茶,大麥茶本身上火,可以引發林友剛的病症,許純良還嫌不夠,又往裡加了幾片上火的紅參。
在許純良看來,自己沒給他直接下毒已經是心懷慈悲了。
林友剛本來就內火旺盛,許純良的做法等於在火上澆油,雙管齊下,讓林友剛沒離開調解室就已經舊疾複發了。
許純良說得沒錯,之前牙痛也不如這次厲害,林友剛痛得恨不能在自己腮幫子上抽兩巴掌,現在隻要能把他的牙痛治好,彆說鬨事了,就算讓他再給鄭培安充一千塊錢花費他都樂意。
林友剛忍著痛道:“我不告……了……”
許純良道:“那可不成,咱們得把事情說清楚。”
林友剛已經忍不住了,他現在隻想離開這裡去看病,放開許純良,捂著腮幫子往門外走,可許純良一把將他給薅住了:“彆急著走啊,事情沒解決呢,解決完了再走。”
林友剛哭喪著臉:“疼死我了……你放開我……我得看病……哎呦……”
“凡事都有先後,你這麼大一老爺們,這麼點疼都忍不了?走,我帶你去紀檢辦公室,幫你把一千塊錢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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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哎呦……”
“那可不行,就算你不要錢,也得把事情搞清楚,你不是說鄭主任找你索取紅包嗎?”許純良拉著他往紀檢辦公室的方向走。
林友剛疼得就快哭了:“彆拉我……你放我走……是我……是我主動給的……跟鄭主任沒關係……哎呦吼吼吼……疼死我了……”
許純良暗自發笑:“真沒關係?”
林友剛搖頭。
“手機費是你在鄭主任不知情的狀況下給充上的?”
林友剛點頭,他現在隻想趕緊結束這一切,找人打一針麻醉也好,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
許純良鬆開手,調解室裡麵有監控,自從佟美麗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們在調節室內又增加了一組監控,基本做到了無死角,兩人在監控室內發生的一切全都被記錄下來了。
林友剛去哪兒看病他不管,他隻關心是否幫鄭培安解決了問題。
許純良給鄭培安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已經沒事了,林友剛十有八九還會去找他針灸,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搞不好林友剛背後有人指使。
鄭培安那邊心領神會,告訴許純良他心裡有數。臨下班的時候,鄭培安專門來了一趟醫務處,看得出他心情不錯。一切都如許純良所料,最後疼痛難忍的林友剛還是厚著臉皮去中醫科找他。
陽明火邪算不上什麼疑難雜症,鄭培安雖然停薪留職多年,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本職專業。雖然不齒林友剛的行徑,可還是答應幫他治療,不過有個附帶條件,要求林友剛說出到底是誰指使他陷害自己的。
林友剛寧願不治,也不肯說,最後又忍著疼去了口腔科。
鄭培安高低還是沒有問出結果,他聽說了新院長任命許純良主持醫務處工作的事情,他回來也有幾天了,因為跟許家的關係,所以特彆關注了一下許純良,得知這小子在醫務處乾得風生水起,今天算是親眼見證了許純良出眾的能力,本來還打算關照一下這小子,可沒想到先被他關照了。
鄭培安提出請許純良吃飯,一來慶祝他高升,二來表達一下對他今天幫忙的感謝之情,許純良婉言謝絕,他答應了爺爺今天早點回去陪他吃飯。
鄭培安表示自己反正回家也是一個人,主動提出跟他一起過去陪老爺子喝兩杯。
許純良看到也到了下班時間,收拾一下跟他一起離開。
兩人來到樓下又遇到副院長高新華,許純良趕緊招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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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新華在等院長趙飛揚下班,兩人晚上有約,最近他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不是為了喝酒,而是趙飛揚希望通過高新華迅速了解長興的內部情況。
見到許純良,高新華難免要叮囑兩句,畢竟醫務處責任重大,許純良又這麼年輕,擔心他應付不來,他最近工作繁忙也沒時間去拜會許老爺子,讓許純良幫自己給老爺子帶個好。
正聊著的時候,院長趙飛揚過來了,鄭培安和新院長過去沒有交集,高新華幫他引見了一下。
趙飛揚表現得非常隨和,主動跟鄭培安握了握手,又鼓勵許純良好好乾。
許純良笑著表示絕不辜負領導的信任。
目送趙飛揚和高新華上車離去,鄭培安道:“你跟趙院很熟?”其實他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多餘,如果不熟悉,趙飛揚也不可能讓年紀輕輕的許純良負責醫務處工作。
許純良搖了搖頭,其實在趙飛揚來長興任職之前,他們也就打過一次交道,他也懶得解釋,解釋彆人也不會相信,許純良認為,趙飛揚重用自己應該不是出於欣賞,主要是象征性的意義,就是要讓彆人看看,隻要我趙飛揚想用的人,我才不管他是什麼學曆什麼資曆。
許純良對自己有著清楚的認識,自己就是徙木立信中的木頭,就是千金買馬骨裡的骨頭,他跟新院長趙飛揚沒那份交情。
鄭培安對許純良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多年前,那時候他還隻是個小學生,因為缺少父母關愛,有些沉默寡言,見到陌生人就怕生,看上去很沒有安全感。
鄭培安沒有子女,缺少這方麵的經驗,許純良在長興的表現讓他刮目相看,也因此生出不少的感慨,現在的世界屬於這些年輕人了。
兩人步行前往回春堂,途中買了些菜,依著許純良的意思,買些鹵菜簡單吃點就是,可鄭培安對烹飪有著異常執著的興趣,在菜市買了許多新鮮的食材,非得要親自動手。
雖然林友剛沒有透露背後的慫恿者,許純良還是認為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有人推動,而且目的性非常明確,應當是鄭培安的到來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鄭培安表示沒必要繼續追究,林友剛也吃了苦頭,隻要他不繼續製造事端,這件事就算翻篇了,每天門診病人這麼多,形形色色什麼人物都有,早晚都會遇到麻煩,這件事也給他提了個醒,以後工作中必須多些警惕性,比如今天這件事他就麻痹大意了,應該先向紀檢部門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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