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翻菜單的手頓住了。
“男,男老板?”
這是她從未接觸過的領域。
“嗯,你不需要多了解。”
沈知秋拿過菜單,點了蘇梅平時愛吃的幾道菜。
蘇梅還沒回過神來。
男,男的嗎?
這樣怎麼來?
太過神秘,蘇梅想象不到,遂放棄,專心乾飯。
另一邊,溫樺兄弟倆回到房間立馬收拾行李。
“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溫澤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
年輕嘛,總是有那用不完的好奇心,他哥回來之後一句話都沒說過,而且臉色十分難看,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沒怎樣,快點收拾,我們馬上就走。”
溫樺把旅行袋拉鏈拉上,帶上自己的樂器催促弟弟快點。
“哥,他們是不是打你了?”
“嗯,快點。”
溫華不想多說,隻想快點離開羊城。
今天沒有回京市的火車,那就買去其他地方的車票,隻要能快點離開就行。
溫澤還想說什麼,被他哥踢了一腳。
“彆磨磨唧唧的。”
兄弟兩人剛收拾好衣服,打開酒店客房的門,迎麵撞上了舞廳經理。
經理身後站著五六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虎視眈眈盯著兄弟兩人看。
溫澤吞了吞口水,往他哥身後躲了躲。
“喲,行李都提上來,知道我們會來接你?”
“昨天的交易已經結束了,你們還想怎樣?”
溫華把弟弟護在身後,白著臉瞪著舞廳經理。
“誰和你說結束了,剛才,就剛才,你朋友還收了我們三千塊錢。”
溫華的臉更白了。
“誰拿的錢你就去找誰,我不管。”
“他和你一夥的,他拿了就等於你拿了,除非你把錢給還上,要不然今天必須和我們走一趟。”
“許恒這個王八蛋。”
溫澤不用想就知道誰把他們給賣了,不由得大罵起來。
三千塊他們絕對拿不出來,更沒有辦法對付好幾個彪形大漢,今天恐怕在劫難逃。
溫樺咬著唇,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水,披肩的長發黏在拍脖子上,和白皙修長的脖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線條分明的下顎微微低著,似乎在衡量什麼。
“走吧,彆想那麼多了。”
舞廳經理等得不耐煩,讓保鏢進去抓人。
溫樺護著弟弟後退,“等等,等等,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必須讓我弟弟離開羊城。”
“嘖,看來你還沒有認清形勢,今天可和昨天不一樣,你沒有講條件的資格。”
“放開我,放開我,哥,你們放開我哥。”
溫澤用力掙紮,想要過去救哥哥,立馬被保鏢反剪雙手動彈不得。”
舞廳經理掐著溫樺的兩腮強迫他抬起頭來。
“嘖嘖,瞧這樣子,怪不得老板會看上你,想方設法把你騙來羊城,走吧。”
保鏢押著兄弟兩人進了電梯,碰上剛好乘電梯下樓的衛漢風。
衛漢風瞥了他們一眼,雙手插兜,事不關己的看著一層層下降的數字。
出電梯的時候剛好碰到吃完飯的蘇梅和沈知秋。
蘇梅一眼就認出來兄弟兩人,挑了挑眉。
真是倒黴催的,沒跑成又被抓回去了。
蘇梅還在考慮要不要幫一幫他們,溫澤看見沈知秋死灰一樣的表情陡然亮了起來。
“沈先生,我是溫楠的堂弟,救救我們。”
好吧,不用考慮了,是溫楠的堂弟就必須要救了。
舞廳經理一聽表情就是一變,惡狠狠瞪著兩人威脅道:“不要多管閒事,有些人的閒事不是誰都能管得了的。”
蘇梅歎了一口氣,要是兩個陌生人的閒事她可能要衡量一下得失,可是熟人的弟弟不管也得管了。
“你們也是,動他們之前有打聽過他們的背景嗎?什麼人都敢惹。”
蘇梅說完手就握上了那個控製著溫楠的保鏢的手臂,用力一握,哢擦一聲脆響,保鏢的手腕被她直接握斷了。
“啊!”
骨頭被人用蠻力碾碎的劇痛讓保鏢立刻鬆開了溫澤。
溫澤掙脫開束縛想要去救溫樺,被沈知秋拽住了。
“彆搗亂,我太太能搞定。”
“沈先生,他們可有五個人,沈太太有危險。”
沈知秋一臉淡定。
誰有危險蘇梅都不可能有危險。
他把溫澤拉到前台借電話。
“來,給你堂哥打個電話。”
溫澤一聽要給溫楠打電話,害怕得臉都白了。
“可不可以你打?”
“為什麼?”
“我們是離家出走,我怕,怕堂哥揍我。”
沈知秋一巴掌拍他腦袋上,“都什麼時候來,你還怕挨揍?快打。”
“哦哦哦,我打,我打。”
蘇梅把溫樺救了出來,一腳踢開拿著小刀朝他衝過來的舞廳經理。
“你沒事吧。”
溫樺剛才還慘白慘白的臉,這會兒已經變得通紅,就像放進高溫爐子裡燒紅的鐵塊。
就算是這樣,溫樺那張臉還是美得不像話。
昨天在舞廳蘇梅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這會兒臉貼著臉看了個清楚明白,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怪不得會被男老板惦記上。
就這模樣,男女通殺啊。
酒店保安姍姍來遲,一部分人擋在蘇梅身前,一部分人把受傷的舞廳經理和保鏢抬走。
“你們這是乾什麼?”
“你們闖大禍了,趕緊走吧,現在就走,再晚一會兒就出不了羊城了。”
保安隊長憐憫的看著蘇梅和溫樺。
蘇梅點點頭,看來舞廳老板來頭不小,得罪了他會走不出羊城。
“謝謝你的提醒。”
“還不趕緊走。”
保安隊長看他們不緊不慢的樣子就著急。
“等會等會,你沒看見他生病了嗎?我得先帶他去看醫生。”
保安隊長看向溫樺。
這人明顯發高燒了,眼神都迷離了。
“唉,隨便你們,彆說我沒提醒。”
保安隊長要趕緊向上彙報,把責任都推到那幾個客人身上。
蘇梅把溫樺拉到沙發上坐下。
溫樺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謝謝你。”
“先喝水吧。”
蘇梅倒了杯水給他。
扭頭才發現他們周圍已經成了真空地帶,酒店員工一個個站得遠遠的看著,就像他們身上有傳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