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兩道人影,上官醒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和蘇淵一起來的,是許安顏。
兩個人一起送上門來,省了他不少力氣。
“我說過的吧,蘇大狀元。”
上官醒看向蘇淵的眼神玩味:
“我們還會見麵的。”
蘇淵笑道:
“其實我很好奇,你對我究竟有什麼想法?”
上官醒嘴角微揚:
“你覺得單單一個你,值得讓我注意?”
事實上。
如果不是上官夢的話。
蘇淵就算表現得再妖孽,在上官醒的眼裡,都算不了什麼。
藍星的人,眼界太低太低。
可惜啊。
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所以他必須要死。
“原來是這樣麼。”
蘇淵輕輕點了點頭。
他想明白了。
他就說呢,自己真要有仇,那也是和慕容家有仇。
畢竟那個慕容白從來到南江開始,隔三差五就被自己暴揍一頓。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有好幾名省一、省二自願放棄了星界計劃的名額,那個慕容白連星界都進不了。
而上官家?
從始至終,都和他沒太大的關係。
現在看來,原因果然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那麼就隻能出現在小夢身上了。
那沒什麼好說的了。
動手就完事了。
看看他那小腦袋瓜裡,到底藏了些什麼東西。
“先彆急著動手。”
上官醒的聲音悠悠傳來。
他注視著蘇淵,嘴角噙笑,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嘲弄與不屑:
“你是不是以為你挺強的?”
“能殺穿【極域】,殺死4階極限凶獸是不是還有那麼一絲可能,能殺死5階凶獸?”
“恐怕就是抱著無敵的心態,覺得大夏、甚至是藍星上,都沒有能夠與你媲美的人,所以你才無所畏懼吧?”
許安顏抬眸,輕輕瞥了眼對麵的裝逼犯,看向一旁的蘇淵,淡淡道:
“你喜歡聽這種廢話?”
蘇淵搖了搖頭:
“不喜歡。”
說著,他頓了頓,咧嘴一笑:
“所以我要揍他了。”
話音落下。
蘇淵動了。
刹那間。
已經出現在了上官醒的對麵。
可上官醒卻渾若無察,依舊在自說自話:
“哦,我忘了,你既然來了星界,那肯定就從你們大夏高層那裡得知了藍星之外文明的存在,恐怕也知道了宇宙的浩瀚”
“嘭!”
蘇淵猛地一拳砸落。
一道幽紫色的源能屏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上官醒麵前。
可在絕對性的力量麵前,那源能屏障直接被粉碎。
下一層屏障又出現了。
嘭!還是粉碎!
一連出現了五次。
蘇淵便一連粉碎了五次。
上官醒的眉頭微皺,趁著屏障阻攔蘇淵的間隔,往後拉開身位,居高臨下般的注視著蘇淵:
“隻會使用蠻力的莽夫。”
蘇淵站在原地望著他。
這家夥果然隱藏了實力。
像是剛才那樣的源能屏障,足以抵擋4階上位凶獸的攻擊。
而上官醒在武道大考上的成績,卻僅僅隻完成了【極域】的第一關挑戰。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大家都喜歡藏底牌了?
就不能坦誠相待點嘛?
當然——
如果僅僅如此。
那依舊很不夠看啊。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很驚喜?”
上官醒微微一笑。
“可你所見到的,隻不過是我的冰山一角。”
“你不知道你在麵對的是誰,你可能以為了解了九星聯盟,便自認為眼界被拓寬了許多,但實際上”
“你——”
“依舊是個坐井觀天的螻蟻罷了。”
說完。
他輕輕抬手。
指尖,一朵花緩緩綻放,美得驚心動魄,美得妖冶如神,但卻有花無葉,略顯詭異。
這朵花與他在武道大考上展現的天賦截然不同。
他嘴角微揚,看向蘇淵: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一旁。
本不打算參與其中的許安顏,先是愣了一下。
下一秒,她擋在了蘇淵身前,眼神凝重地望著上官醒。
她,見過這種花。
或者說,見過相似的花。
冥域,內宇宙十大禁地之一。
其中有一條詭異的河,無所從來,無所而去,僅僅隻有一小截出現在冥域,前後皆是隱入虛空,神秘非凡,帝境強者都無法探究其背後隱秘。
在那河畔
便長有類似的花束。
有花無葉,被稱作冥死花。
冥死花,傳言可葬送一切有生,是一種極為恐怖的存在。
雖然這個上官醒所凝聚的詭異之花隻是與冥死花相似,威力天差地彆,估計最多能對付7階。
但卻也足以看出,他,絕對與冥域有關,他的身上,藏有天大的秘密。
今天,或許自己要動用秘術‘三重影寂滅’,又或者,要使用禁術‘十獄影噬殺’。
雖然使用禁術要付出一些代價,可這就是她重生的弊端。
僅僅隻攜帶了記憶。
而一切其它,皆等於零。
所有東西要重新開始,不然,哪裡會如此被動。
見許安顏擋在蘇淵身前那副神色凝重的樣子,上官醒若有所思。
他敢保證。
不要說是藍星,就連九星聯盟,都不會有人見過自己手中的這朵花。
他剛才之所以問蘇淵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僅僅隻是對蘇淵這隻井底之蛙的嘲諷罷了。
可現在
這個許安顏,難道知道些什麼?
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就連他自己,都是在覺醒後才從那些時隱時現的記憶殘畫中了解到自己擁有多麼恐怖的背景,了解到自己的天賦,了解到‘冥’這個字,代表了什麼
她?恐怕隻是察覺到了自己這朵花中的威力驚人。
這也難怪。
憑借這朵花。
他,能殺死7階。
這個世界上,絕沒有人會相信這點,也不會有人能做到他這種地步。
唯獨他能。
這就是他的自信。
正當許安顏和上官醒兩人皆有各自想法時。
蘇淵輕輕拍了拍許安顏的肩膀。
“那個,讓讓,沒事的。”
“”
許安顏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這裡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去一旁等著,我來對付他。”
阿這。
蘇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上官醒那狹長的丹鳳眼微眯,打量著許安顏,笑道:
“你要替他抗下這一擊?這可是會死人的。”
許安顏淡淡道:
“你儘可以試試。”
這時。
蘇淵歎了口氣。
他不是不允許彆人裝逼。
實在是這個上官醒,有點裝得過頭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從許安顏身旁走出,同樣抬起手。
在他的指尖,一朵純淨柔和,仿佛毫無威脅的十二瓣青色蓮花,緩緩綻開。
許安顏的眼皮跳動了一下。
上官醒目光奇怪。
唯獨蘇淵,微微一笑:
“你有花。”
“不好意思,我也有。”
“要不——”
“咱倆碰一碰?”